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那个左飞轩拿了越峥的剑非常高兴,一直修炼得很起劲,后来在山上修炼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路长老的一个弟子,那个弟子很傲慢,两人便发生了口角,最后不知怎么的扯到了西岭和东岳的关系上,登时两方人都不肯服输相让,最后动手打了起来。那个弟子原本以为左飞轩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并没放在心上,然而越峥送的那把宝剑却十分厉害,一时大意之下被拿了宝剑的左飞轩给打成重伤,这才激怒了路长老前来兴师问罪。
“师兄,我把他带来了。”越岭将战战兢兢的左飞轩拉了过来。越清一看,左飞轩身上伤得不轻,肩膀上还草草包扎着绷带,丝丝血迹浸透而出。
“越、越清师兄……”左飞轩被这样的阵仗吓得惶然无措,他只是自卫反击,并没想到会将人伤得那么重。
“是谁先动的手?”越清问。
“是、是那个人……”左飞轩战战兢兢,眼泪几乎要掉出来。
“是谁先挑衅?”越清又问。
“是那个人。”左飞轩这句话总算不颤抖了,“是他先说东岳十三峰并不如西岭十二峰,还说越峥师兄是靠了卑鄙手段赢了夺宝大会,我一气之下就反驳了,后来他就动手打人……当时还有人可以作证!”
左飞轩慌忙转头四处探看。
越清朝越岭点点头,越岭便很快地消失了。
“胡说八道!”路长老怒目圆瞪,盯着左飞轩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敢污蔑我路行风的弟子?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
左飞轩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越清急忙出来打圆场,“路长老稍安勿躁,这件事的真相有待商榷……”
“有什么好商榷的?杀人偿命,伤人赔罪,天经地义!”
越清并不是个软柿子,路长老明显是借着左飞轩的事来找东岳十三峰的晦气,不由语气森冷起来,“不知道路长老想要个什么样的赔罪法?”
“哼,他让晨儿左手废掉,我要他的一双手!”
作为剑修的瀚海云宗,双手废掉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越清脸色一冷,“路长老,这有点过分了。”
这时越岭领了两个弟子过来,“师兄,目击者我带过来了。”
越清问那两个弟子,“当时左飞轩和李晨打起来的事,你们都看到了?”
两个弟子点头,“看到了。”
其中一个道:“是李晨先动的手,我们亲眼所见。这件事不能怪左飞轩。”
“你们东岳仗着宗主撑腰欺负我不是?随便找两个东岳的人来就一口咬定是晨儿动手,欺负我们西岭没人?”路长老勃然大怒,上前一踏步,强大的气势顿时将两个目击者吓得软到在地,冷汗涔涔。
越清不甘示弱地横跨一步挡在中央,将他的气势阻断了,“路长老,凡事讲究个理字。我们都是瀚海云宗的弟子,这两个弟子是唯一的目击者,他们没必要撒谎。”
“哼,你们东岳十三峰沆瀣一气!”
越清动怒了,“路长老,难不成你认为我是非不分?”
“有没有是非不分你自己最清楚!”路长老伸手指着左飞轩道,“无论如何,今天我要带他走。”
“这可不行。”越清毫不犹豫地拒绝,“他才入宗门未拜山头,不能出天擎峰。”
路长老忽然冷笑,阴测测道:“那好,我今天就收了他入我的山头,我带走我自己的人,没问题吧?”
越清的眉头紧锁,这下糟了,长老有挑选新弟子的权利,他无法干涉他。可是明明知道是羊入虎口却把人白白送过去,他做不出来。
左飞轩一张俊脸刷白。
空气瞬间紧绷,众人皆屏住气息,这时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来,“路长老对不起了,这个人我先要了。”
众人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越峥站在了一丈外的石阶上,他像是从山下的石阶一步步走上来的,无声无息地靠近,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路长老心中震惊,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点也没发觉,然而一看到是他,震惊过后升起的是恼怒,这人除了天阳道人谁都不放在眼里,自然对他也不客气,他早看他不顺眼了。于是道:“越峥,这件事和你无关!”
“有关。”越峥冷淡地说,伸手指了指左飞轩腰部的那把剑,“这个弟子才入门,根本无法打败李晨,是我送的这把剑伤了他,你要发火,冲我来好了。”
路长老果然震怒,他就说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怎么可能重伤晨儿,原来是这个人在背后捣鬼!
“越峥,你别欺人太甚!”路长老一甩手臂,“今天这个人我绝对要带走。”
越峥从石阶上走到他面前,面对面淡然地说:“这个弟子已经被我收到天柱峰了,你不能带他走。”
越清和越岭冒出一滴冷汗。这种话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虽然师父把你赶到天柱峰去呆着但是并没有说过把天柱峰给你啊。
王小剑被禁言中……
路长老果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越峥道:“你以为你是谁?在天柱峰上呆着就认为自己是长老了。哼,长老是长老,弟子是弟子!你的身份,还不配收弟子!”
越峥似乎呆了一呆,转头看向越清。
越清冲他艰难地点点头,有些惨不忍睹地捂脸,这种丢脸丢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