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去j市,小叔肯定脱不开身,小婶又怀着孕,让小姑娘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
付圭肯定要陪着一起去,所以最近他这般忙碌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些就没有必要跟小丫头一一解释了。
付圭的想法是对的。
两天后,7月30号这天晚上,米庆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老伙计,不愧是你,收徒弟一如既往的有眼光。”今天是最后一场决赛,经过几轮的筛选后,总算在前四十名里面,挑选出了前十名。
又经过了评委组脸红脖子粗的争论,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终于排出了具体的名次顺序。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性,每一副画作的作者名字,都被标注在背面右下角,然后用特殊的粘纸密封上。
直到评选出名次,众人才会揭秘,作品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秦校长作为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虽然为了避嫌,没有参加评委团队,却也一直关注着。
因为好友的缘故,对于前十名里唯二的两幅工笔画,他多了几分关注,然后不自觉的就开始猜测起来。
猜测这里面是不是有老友徒弟的作品。
在经过一番仔细欣赏后,他心中已然有了结果。
唯二闯进前十的,一副是第二名的玉兰喜鹊图,一副是第八名的牡丹喜鹊图。
老实说,秦校长觉得,如果这两幅其中有一副是米庆徒弟的,那么应该不会是第二名的玉兰喜鹊图。
并不是画不好,如果不好,就不会被评委团放在了第二名上。
那的确是一副佳作,构图精巧,画中无论是花、叶、枝丫,还是动物,都灵动野趣,将这些个元素柔和在一起,却又能给人带来一股纯净细腻的平和之感,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特色。
然而,这样的细腻柔和的情感变现,一般都会出自女画家之手。
而以自己对于老友的理解,他不大可能会收女弟子,所以,在欣赏完令他大为赞赏的玉兰喜鹊图后,他就将视线放在了第八名的画作上。
同样是以春为题材,同样主题是喜鹊,但是背景的花却选用了浓郁的牡丹。
能从一千多副画作中脱颖而出,并且抢占到了第八名次,自然有他的优点,除了意境上略有欠缺,笔触上也稍微弱于第二名外,其余方面,这也已经是一副很棒的作品了。
毕竟这一批的画家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能画出这样的水平已是不易,只要这人心境稳住,假以时日,定然能在画坛上留下浓重的色彩。
只是,这般想法,在所有人用特质药水拆掉画作背面的封条后,秦校长表示惊到了。
秦校长仔细盯着玉兰喜鹊图后面的几个小字‘吉祥,米庆送选’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伙计以前不是说过,不愿意收女徒弟吗,如今怎么破例了?
虽说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老伙计得了佳徒,秦校长还是第一时间去了电话恭喜。
这厢米庆听到老友的恭喜,并不怎么意外,当时看过小弟子的参赛画作后,他心里就有了计较,如果不出意外,评委也不瞎的话,那么挺进前三名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第几名。
思及此,米庆直接说:“叫我猜猜,是第一还是第二名?”
刚准备报出名次的秦校长一噎,冷哼一声问:“你猜?”
米庆眯了眯眼,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第二啊?”
“哟,猜这么准?”
“如果是第一你就直接说了,我再猜猜,第一名是油画吧?”米庆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本来还想跟好友调侃几句的秦校长,听得这话,他也忍不住叹一口气:“是油画,柳羽柳老的孙子,没办法,现在市场就这样,同样优秀的画作,油画肯定是更受欢迎的。”
米庆却是挑眉了:“我记得柳老孙子不小了吧?他还能参展?”
秦校长:“人家也就26岁,还在读研究生呢,怎么不能参加了。”
这下,米庆是真笑了,笑的爽朗:“那还是我赢了。”
秦校长眉心一动,听出老友的话外之意,他直戳重点:“你这女弟子多大年纪了?”
米庆得意洋洋:“初二,今年虚岁15岁。”
回应米庆的是秦校长的一声轻微抽气声,与半晌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传来了秦校长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老小子运气真好啊。”
“嘿,那是!”
“……五天后开始颁奖,然后会有三天的展览,你赶紧带着你那小徒弟过来。”话音一落下,电话就被啪的一声挂了,显然秦校长被刺激的不轻,表示暂时不想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说话。
米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人撩了脸子,一脸笑意的打给小徒弟,分享好消息。
这下小姑娘肯定高兴坏了吧。
吉祥的确高兴坏了,这半个月以来,她不是没有偷偷幻想过,自己能挤进前十的可能。
只是到底要脸,她没好意思往外说,万一连前四十名都没能进去,得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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