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2)

迎着风,苏小月挨进方河,接着直接跨坐在方河腰身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方河含笑看着她,双手自觉的抚上了她的小蛮腰,慢慢捉紧往下.身挪去。

苏小月忍不住偷笑,这家伙果然是装的,这几日装得这么清高,都不靠近她了。

然而半途,方河却停了手,脸色微微一黯,接着把苏小月抱住怀中,放入一侧,两人平躺着望着蓝天白云。

苏小月的心沉了沉,方河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时间过得很快,齐惠的事发生后才一个多月,方亮回来了。

那日,方河一家正在吃早饭,院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一声急过一声,方河一脸狐疑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方亮,他看到方亮眼眶发红,看到方河,他的唇颤了颤,问道:“大河,你说句实话,我媳妇已经死了吗?她真的偷了情?还杀了奸夫?”

一连窜的问句,方河不知如何回答,他先把方亮请回屋里。

屋里苏小月几人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于是苏小月和袁氏站了起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残余端到厨房。

接着苏小月又炒了几个好吃的菜端上桌去。

堂屋内,两兄弟隔着八仙桌坐着,方河看着一脸颓唐的方亮,他脸上掩不住的沧桑,不知几时眼梢已经添了几根忧愁的皱纹,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方亮是想不通的,年仅二十八岁,失去了一子,被自家媳妇卖了一女,唯一留下的大儿子方天如今也下落不明。

妻离子散四字来说他如今的苦境也不为过。

“大河,你一直呆在村里,你定然知道一些事情,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么?齐惠在在村里到底做了什么?她真的跟方小川有了首尾?”

方亮忧伤的眼睛这么盯来,看得人心慌。

方河迎上他空洞的眼,点了点头,“也怪我一直忙着田地里的事,没有早早发现,连劝劝大嫂都不能。”

方亮苦涩一笑,“妇人若是离了心,又岂是你一两句能劝的。其实我每隔两个月就会回来一次,是有些感触的,以前回来,两人相看两相厌,从前年初夏回来开始,她就变了,对我喜笑颜开,可是笑容却有些飘忽,极是敷衍,并不真心,我由于来去匆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尚以为她失子心痛,心情起伏不定所至。”

“再后来,她一直这样对我时,我又自我安慰自己,只要再多赚些钱,等生活稳定下来,自己不再跑船了,她必然会好的,于是也没有多想,也是我自个儿的问题,都已经快两年,而我却没有半点反醒,半点防备,半点怀疑,我做丈夫的也有不对。”

方亮一边说一边不停抹眼角,“大河,你知道吗,我刚上船的那段日子生不如死,人瘦了一大圈,看到船就脚发软,后来慢慢地我受得住了,习惯了,手上也有钱了,心里也安实了,可是媳妇的心却离了我,我跟她越走越远,再不复当年。”

听到方亮经历,方河的眼眶也有了潮意,大亮是个苦的,跑船看起来是件多么轻松的活计,遂不船上飘飘荡荡的辛苦,他安静地听着,静静等他舔平自己的伤口。

“大河,我多么羡慕你,你是咱们几兄弟当中最不安定的一人,谁也不会想到你这次回方家村会真的留下,再也不出去了。二弟媳也是个好女人,在你最坚苦的时候,不离不弃,坚强的撑起家门,既当爹又当娘的教导孩子,这世上很难有这样无私的女子能这般死心踏地。”

方亮说起苏小月,心里头更加的苦,接着伏在桌上默默流起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亮流泪却并不像女人那番,他只觉得心里苦,人生苦,生活苦,未来更苦,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却也要活下去的无奈。

“哥,你别想这么多了,以前的事就这样慢慢遗忘吧,人要往前看,还有大把路要走,将来还会遇上怜你惜你的人,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方河一向不会安慰人,以前他也不用别人安慰,遇强则更强,受生活所迫而逼出来的能力。

方亮抬首,双眼挂泪,苦笑一声,“大河,我还有什么前程可说,再重新来一趟么?我已经受不住这种打击,我或者就注定是个孤身的命。”

方河上前握住方亮的手,“大哥,你如今不好受,但你别想歪了,钻了死胡同,你看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侄子侄女,月儿又怀了身孕,以后回来就来我家,将来还有侄子侄女亲近在你身边。”

方亮听着又露了笑来,苦涩的笑,可那眸里却是一片死灰。

如此经历,不是一两句话便能扭转的,方河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望留着念想,使他关键时候还能犹豫一下,别走了歪路子。

“大河,你以前教天儿习武,你是他师父,你帮我估摸一下,天儿是死是活?”方亮一脸期盼的看着方河,只有谈到方天,眼眸里尚有一点余光。

方河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按着我的猜测,方小川的死多半是天儿的手法,男女力气有别,唯有天儿尚能解释得过去,也能……”方河细细打量方亮的神情,他的神情里有希望,倒也好,有个念想。

方河继续说道:“也能说明大嫂的举动,她出来代天儿承认了罪行,自己必然也对这段事怀着愧疚,为儿顶罪,又怕上朝堂被人识破,唯有跳崖自寻了死路,帮为儿掩盖。依我估计,为儿那夜便已经离开了方家村,我这几日上镇上也私下里悄悄打听过,却没有结果,天儿虽小,却是一个心思灵巧之人,学的功夫也差不多,有一技防身,必会隐身起来,所以一时半会也很难寻到。”

方河句句说的都很实在,听到方亮耳中犹如刀割,妻离子散,为儿下落不明,至少如方河所说的,或已逃走,好在当初跟着方河学了几年功夫,至少有一技防身,或能保命。

才九岁的孩子,比之方河当年还要早的踏出家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回方家村了。

方河见方亮脸色灰白,比之先前略有些亮光,却也是心如止水,一时半会恐缓不过神来。他安慰道:“哥,你也不必再担心天儿,我这次去镇上,使些银子,叫些乞丐把方家村杀人案结了的事传出去,再去码头寻几人也把此事传出县外去,这样若是天儿无意间听着,心里不会那般害怕,以后大了,时日久了,他再回村也有了信心。”

方亮抬起眼来看着方河,他眼中带着感激,“那银两的事——”

方河摆手制止。

“哥,弟妹做了可口的饭菜,你多少吃点,以后跑船归来,便来我处,家里侄子还记挂着你呢。”

方亮抹了眼泪,端起碗来,望着碗上的白米粥,叹了口气道:“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娘那边怎么样了?”

方河道:“不必担心娘,自从爹去了后,我时不时上山猎几只野鸡野兔放到厨房里头,去年收的稻米,我也拉了一袋过去了的,虽然她不怎么出门,我却时常有注意的,那些粮食吃完了,我会添些。”

方亮放心了,家里几兄弟,梁氏一心想靠小儿子,没想最后靠得住的反而受她欺负了十几年的二儿子。

人生跌宕起伏,谁能说得清,生母之恩不能忘,以前种种,若是记上,恐一辈子都难原谅,可看着她白发苍苍,油尽灯枯,饱经风霜,垂暮之年,又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左不过是一点剩余的粮食。

方河每次送吃食,连面都不曾见梁氏,每当梁氏在厨房里看到吃食,却是抱住吃食好一顿哭的,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似乎一生回头一望,许多事情都想开明了,以前种种,自个想来都觉得愧对几个孩子,哪还奢望儿子再与她照面。

送菜送粮,到冬季送被送炭,都是时常的事。

两兄弟一边聊一边吃完一顿饭,方河送方亮出了村口,他还是去船上了,倒也好,免得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先缓几个月再说。

到了插秧的季节,三家人又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方河家里请了村里人帮忙,百多亩水田插完秧,看得村里人一片眼红,好在家里有一个能耐的方河震住场子,

插完秧又是割麦子收油菜的季节,整个方家村都要忙着干活,好在方河家种麦地并不多,先前分到手的一亩良田种了麦子,其余便是苏家村的良田。

收了麦子和油菜,又种了豆。

稍空下来,三家人聚在一起,谈起了石碾的事,如今种两季,再上村里头用石碾,今年或不成问题,大家伙还没有跟着有样学样,到明年却是一件大事,稻谷弄不下来就卖不了钱,若是堆放着坏了就少了收成。

方大业和方虎两家人商量好,最后决定到镇上去打磨一台去,钱由三家人分,方河摆手,他在年前就给石匠下了定金,前不久去瞧了眼,快完工了,这次去交余款拉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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