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可以看见每个人的命运?为何又要问我?”沧魇毫无怜惜德更加用力掐着医仙的脖子。
医仙不急不躁,慢慢开口,“能看到,但是和季夏有关的所有人命运都在改变。”
“命运改变?”
“我们的命运原本是安排好的,可季夏不同,他的命运要自己选择,他一旦选择和他有关的所有人未来都会发生变化。”医仙浅淡地说。
“为何会这样?季夏有什么不同?”沧魇皱眉,这样一来,未来有太多种变化。
“或许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命运并未给他规划,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医仙沉思了一会儿,说,“他原本的世界没有灵气,人也不会修炼,他们发明东西,所有事物用科学解释,算是满有意思的地方。”
“季夏不是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上吗?”沧魇不解,什么叫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真正的季夏已经死了,躯壳被他占有,他的真名也叫季夏,来到这个世界不足半年。”望着沧魇,医仙知道他最想知道什么,告诉他也无妨。
这么说,自己遇到的一直是他。沧魇微笑,放开医仙,难怪他和传言的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样。“血樱毒的事情后来怎么样?”
“萧迪迪逃走,其他中毒者全灭,皇帝下令彻查皇宫。”医仙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一杯茶,边喝边说。
“你知道萧迪迪在哪儿?”沧魇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问。
医仙轻抿一口茶,开口,“知道,但不会告诉你。”
皱眉,沧魇恼怒,“给我理由。”
“你想杀了萧迪迪,季夏却不会这么做,在他那个世界,杀人是罪大恶极。你不想被季夏讨厌吧?”医仙慢条斯理地说。
被说中想法,沧魇并不心虚,也不觉得自己错,一直以来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季夏,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这些账他全记着,总有一天要他们偿还。“谁发任务杀季夏?”
“雪城。”轻轻吐露两个字,医仙未多说,知道又如何,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法反击。
雪城……雪城城主雪名皇。传闻他修炼一种冰系功法,实力不可测,得罪他的人动辄被冰冻,永世不出。他的冰火烧不融,刀砍不碎,境界无人知。“他为什么要杀季夏?”
“他不是要杀季夏。”医仙放下茶杯,垂眸看着剩余的茶水,“而是要季夏的血。”
“有何不同?不都是想伤害季夏!”沧魇唇角嘲笑,眼中有怒火。
“你可知道,皇族之上是世家,世家之上是宗门,宗门之上是三大城,隐世一族。三大城,雪城,镜城,流双城。雪城城主雪名皇,冰系功法,其性极冷,感情冰冻。镜城城主千夕琰,个性强硬,号称女王。流双城非常隐秘,任何信息也不透露。这几座城能立于宗门之上,实力,资源,哪一样不比宗门差,更何况季夏的身份只是世家。”
“他要季夏的血做什么?”不问其他,沧魇只想知道最根本的原因。
“不知道。”医仙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睡着的季夏,“雪名皇本来的命运已经改变,以后的命运要看季夏怎么选。”
说了半天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沧魇拧眉,有必要去一趟雪城。
命运很奇特,看似毫不相关的人,最后都会聚在一起。雪名皇,千夕琰,月琅琊,冥王,还有大祭师身后的人,隐世一族,覆灭过的一族,太多的人会聚在季夏身边。沧魇,又能呆在季夏身边多久呢?大陆危机之时,他是站在季夏身边,还是站在灭世天神那一边。原本既定的命运崩裂,剩下的命运却要寄托在季夏身上,真悲哀。医仙默默起身,人是世间最悲哀的生物,自以为高其他生灵一等,也不过是命运的蝼蚁。
缓缓走出屋子,医仙仰望天空,黑夜里,天空中几颗星星闪耀,顿感人类之渺小。天神灭世,他看到了什么?那样的实力已凌驾于众神之上,他到底为了什么想毁灭这片天地?必须要知道!
皇宫发生重大事件,皇帝请黯尊主留下,一方面是感激他出手相救,一方面是找到萧迪迪无人可以对付。君北黯欣然答应,太子为其安排住所,各方面周到。
太子有事处理先行离去,花无影留下与黯尊主叙旧。两人执棋对弈,气氛颇佳。
“冥王殿下可还好?当年多谢冥王赐药。”君北黯下一手棋,含笑轻言。
花无影落下一字,笑言,“冥王殿下甚好,当初赐药也是因为你与冥王有缘,何必一直介怀。”
“冥王说,在我身上有他的因果,我却未可知是何因果。”轻摇头,君北黯莞尔,“冥王殿下实力高深,我等不及。”
花无影笑笑,没有回答,冥王是大陆中所剩不多的几位神,自然实力高深,知道的也多。“寿宴上,黯尊主似乎对季夏很关注。”
说到这个,坐在师父身边看他们下棋的白枯不高兴了,什么叫很关注,不就是看了一眼。君北黯放下棋子,沉思一会儿,开口,“他,身上有命运的气息。”
“命运?”花无影不解地看向君北黯。
轻点头,君北黯细细回想那种感觉,“他和我未来的命运有关,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啪啪啪——’医仙边鼓掌边走进来,“不亏是黯尊主,对命运的感知如此敏锐。”
“你是?”君北黯看着医仙,皱眉,“你的眼睛,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花无影站起身,走到医仙身边,微笑,“她是医仙,救过季夏。”
点头,君北黯请医仙坐。医仙淡淡地看他一眼,朝他走去,在他身边停下,“君北黯,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如何解开你的生死大劫。”
“要我帮你什么忙?”君北黯心平气和地问。
“通过你找到冥王。”医仙也不多话,直接说出来意。
“冥界的事找花无影不是更好?”从容不迫,君北黯并未答应。
转头看向花无影,医仙眼中线波动,不过一刻,恢复如初,“他不行,无法帮我找到冥王。他和冥王因果已消。”回转头,看着君北黯,眼中无数线波动。
君北黯察觉不对劲,迅速转开头,立刻攻击医仙。医仙身影一闪,后退,手中抓着一条透明的线,这条线就是君北黯和冥王的因果。
“你的生死大劫需要季夏来解。”医仙将那条线放入眼中,身影一晃,人,消失了。
花无影疑惑,“为什么又是季夏?”
只是再没人回答。君北黯紧皱眉宇,从没有人能这么短的时间拿走自己身上的东西,这个医仙,能力诡异,连灵尊也可以探囊取物,取得还不是一般的物。
冥界,幽冥殿。冥王侧躺与卧榻上假寐,青护法随伺一旁。突然,冥王睁开双眼,眼睛直视前方,“来了。”
青护法警觉,拿起手上的伞,直直盯着冥王所看的方向。只见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出现一名蒙面女子,双眼淡漠,绿衣清浅。
“冥王。”医仙先开口,双眼中丝线波动。
“殇,先退下。”冥王坐起身,吩咐青护法。
“是。”青殇恭敬行礼,转身往外走。医仙没拦他,要找的人不是他。
青护法走后,冥王起身,危险地看着医仙,“你为何有命运之眼?实力并未达到巅峰,却已不容小觑。”
“我姓丁,我来就是想知道,当年天神为何灭世。”医仙不畏不惧,开口。
“天神?他已不是。”冥王朝医仙走来,说。
五十五、不服
“我只想知道他灭世的原因。”医仙不卑不亢,说。
“这双眼不该再出现。”冥王立于医仙两步远,直视她。
“我和天神的选择不一样,灭世之举不会做。此次前来只为弄清真相,对抗天神。”说明来意,医仙不想和冥王动手,她看不到冥王的命运线,证明自己实力比他低。
“对抗?”冥王威压放开,笼罩住整个大殿,“命运之眼世上独有一双,他未死,你存在。他无情爱之欲,你必不是他的后人。你,是他的分身或转世。”
“不可能。”微垂眼帘,医仙说。
“你想说,你看过自己的命运线?可有看到上一世?”
沉默,医仙无言以对,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未来,没有自己的过去。分身,转世,这一真相在医仙心里往下沉。难怪,自己有这双眼,难怪自己未来的命运是做天神的容器,早该想到的。不过,命运可以改变!
医仙抬起眼帘,目光平淡,“就算如此,我也要和他对抗。我的命运我要自己握在手里。”
“你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冥王毫无感情地开口,仿佛他对面站着的不是人。
“做不到也要做,我不喜欢被人安排一生。”从知道自己的命运开始,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办法反抗,直到察觉季夏,才有一丝希望。医仙千辛万苦才找到方法,不会轻易放弃。“你不打算告诉我关于天神的事情。”
“命运之眼只能销毁,没有其他选择。”威压压下,冥王首先出击。
承受着强大的威压,医仙表情没变,身体四周出现无数条线,替她挡下威压。“冥王,非要与我为敌不可吗?”
“你不该出现。如今你的能力还不是最强,再过段日子,本座也奈何你不得。没有第二个天界众神能对付你,为今之计,只有把你扼杀在摇篮里。”伴着威压,冥王身上出现无数道黑色的影子朝医仙袭来。
医仙飞身后退,身旁的线为她掩护。飞至冥界上空,冥王突然出现在身后,医仙敏捷地闪身,躲过冥王的攻击。
冥界上空,两道人影相对而立,一个威严强大,一个沉静淡漠。冥界的居民都认出其中一位是冥王,纷纷散开,免遭池鱼之秧。
看到底下冥界的居民,医仙手微转,“既然你苦苦相逼,就别怪我拿你冥界之人下手。”说完,冥界的居民一个接一个倒地,他们身上冒出一条线,飞入医仙的手中。
这些人的消亡,换不来冥王一个眼神,他再度出击,身上不断冒出黑影攻击医仙。医仙手中的线放开,团团将她围住,每被攻击一次就有线消失。微微皱眉,医仙沉思,这样下去不行,实力的差距一直存在。
青护法撑着伞站在远处的半空中,身边是柔护法,这样的战斗他们插不上手,唯有旁观。
柔情万种地勾住自己的落在耳边的头发,柔护法问,“那女人是谁?居然与王打成平手。”
“不知道。”青护法微微皱眉,“转瞬间杀了冥界那么多居民,手段奇特。未曾听说有这等人物。”
“再厉害,还不是王占了上风。”柔护法轻笑,“不自量力。”
仔细观察战况,青护法开口,“王出手果决,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王对她很忌惮。”
“忌惮?王何曾怕过什么人?”听闻青护法的话,柔护法细细观察,“王,明明占上风,为何眼神凝重?此女子是何人?能令王如此正视?”
“她突然出现在大殿中,照理说,冥界之路全在王的掌握中,她从何处而来?”青护法眉头深皱,“此次,王不杀此女,下一次,不知还能不能占上风。”
“王处处狠招,怎么可能不下杀手?”柔护法不解。
“我有一种预感,王杀不了她。越想杀越杀不了,就像有什么在阻拦。”青护法捏捏眉间,说。
“有什么在阻拦……”
两人同时望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青护法都发现的事情,冥王更早发现,要说什么在阻拦他,是命运。感觉渐深,冥王担忧,自己杀不了她,但是必须杀!命运之眼的危害不能再经历一次!
医仙感受到冥王的攻击加重,周围的线已快消失殆尽,她是可以抽取眼中天下人的线保自己,可是不能那么做。毁掉一个人的命运线,就是抹消掉这个人的一切,消失的人太多,世界会崩溃。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
眼中的线不断运转,医仙死死盯着冥王,要看到,看到他的命运线,这是唯一的办法。冥王知道医仙在看自己的命运线,攻击再成倍的加大,被她看到的命运线生死就会掌握在她手中,这是命运之眼的能力。
忍住嘴里的腥甜,医仙死命运转眼中的线,快,要快,冥王的命运线中,谁是弱点。冥王的命运难看到不光是实力的差距,冥王生活的岁月太长,要看到他的命运线,就要追逐他渡过的所有时光寻找最重要的那一样。命运之眼的可怕是能看透所有人他自己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一切,那么庞大的数量,医仙现在的能力无法承受。
不甘心,不甘心生来就是别人算计的工具,不甘心自己不想做的事被强加于身,不甘心这么死去。医仙想争,争自己的命运,争自己的人生,她想要完完全全只做自己。双眼疼痛,鲜血从眼中流出,医仙还是不停地运转,不服!她不服!不知道一切便罢,知道了她就要反抗!
医仙身边的线全都消失,冥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亲自出马,朝她挥出一掌。医仙不躲不让,中此一掌,倒飞出去。飞出去的医仙,嘴角含笑,看到了,冥王的命运。重重摔落地面,医仙吐出一口血,抬头,冥王近在咫尺。
冥王俯视医仙,开口,“命运阻止我杀你,可你必须死。”
目光灼灼看着冥王,医仙眼睛含笑。见他不说话,冥王抬手准备动手,此时,医仙说了一句话,冥王身子一顿,医仙握住一条线,消失无踪。
青护法和柔护法赶到,不见医仙,便知已逃走。柔护法上前,询问,“王为何放她走?”除非冥王放她走,不然她怎么可能走得了。
冥王转身,双眼深沉,“下一次,杀不了她了。”
说完,冥王消失。青护法和柔护法面面相觑,无言。
幽冥殿,冥王躺在软榻上闭目,医仙说的话重重敲击在他心上。回想当时,他欲下手,医仙一字一顿说出的话,“聂—迷—笑—”聂迷笑,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百年?千年?记不清,却也忘不掉。
青护法走进殿中,手中伞收起。他行到冥王跟前,不知如何开口。
冥王睁开眼睛,淡淡地问,“殇,青娆睡了多久了?”
“三千年了。”青护法爱怜地抚摸手中的伞,说。
“三千年了,时间仿佛还在那日。”冥王坐起身,看着青护法,语气沉重,“那一天,殇后悔吗?”
“后悔,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将伞贴在脸颊,青护法眼神伤痛。“我们不该卷入人界的争斗,不该失去了才知道痛。”
冥王站起,朝前走了两步,眼睛似乎看到很远的地方,“封闭冥界,与人界不再往来。人界能入冥界之人只有魂魄,冥界能入人界只有勾魂使。殇,命运之眼看到本座的命运,她看到了聂迷笑。”
青护法担心地看着冥王,“那个女人拥有的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眼?王,放过了她,封印……”
五十六、婚事
“封印薄弱,又有命运之眼现世,大陆的危机,不远了。”冥王望着远方开口。
青护法怀抱着伞,看着冥王的背影,他的王,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强大尊贵,只是聂迷笑是他心里的刺,拔不掉的刺。
医仙回到萧氏皇宫,重伤的她举步艰难前行,冥王的命运看得不是很完全,只是刚好看到关于聂迷笑的事,绕来绕去,这个聂迷笑又会与季夏有关。真是天意,上天把所有的人做成了一个圆,中心是季夏,起点是沧魇,只要在这两个人身边,命运一定可以改变!
跌跌撞撞走进自己的房间,医仙挽起右手的衣袖,露出腕上的印记。印记上的眼睛眼珠子转动,医仙打坐,慢慢疗伤。
寿宴的事告一段落,萧氏皇族因为寿宴上的刺杀事件对死去人的家属,势力赔偿无数,要不是看在花无影这个强者的面子,这些人哪肯善罢甘休。
莫语风的伤势好多了,立刻联系家中商量莫凌云成亲的事。宫墨染也拿出通信法器,联系宫家的长辈。莫语风和宫墨染同时把法器放桌上,用灵力激活,法器显现出家族族长的身影,两个长辈对立,谁都不待见谁。
“凌云,你有点骨气行不行,窝在宫家小子的怀里干什么!”莫族长一开口就大吼。
莫凌云拿着点心委屈地低头,自己和墨染哥哥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有什么关系。
“什么宫家的小子,那是我们宫家的嫡系宝贝。墨染,快放开那个只知道吃的小鬼,多大了,还要人抱着。”宫族长吹胡子瞪眼地说。
宫墨染一阵头痛,这两族长什么都争,自己还小的时候吧,和对方比弟子的天赋,自己长大了,他们就和对方比资源,比弟子的实力,宫墨染就没看见他们俩和和气气的在一起过。“族长,莫族长,我们之所以联系你们,是谈我和凌云成亲的事。”
说到这个,莫族长就高兴了,“哎呀,这墨染嫁到我们莫家,一定会是个好媳妇。”
莫语风和宫墨染看到莫族长一脸得瑟的表情,心里无语,虽然莫语风自己也很得瑟。
“哼,说是娶,是不是媳妇还得看床上的本事。”宫族长不满地说,“就你家那个弱鸡,会在上面?打死我都不信。所以说,你莫家的人才是尽媳妇职责那个。”
囧,莫语风和宫墨染完全没想到宫族长这么豪爽,好歹注意点形象啊。莫语风轻轻咳两声,开口,“我和墨染打赌,墨染输了,洞房他要在下面。”
寂静,然后莫族长狂笑,“哈哈哈哈,你宫家的就是媳妇!”
宫墨染捂住莫凌云的眼睛不让看,太损族长的脸面了,而且太不堪入目。
“谁说在下面的就是媳妇,不还有……”宫族长表情猥琐地示意莫族长,莫族长立马就意会了,还真是,怎么没想到那个!
莫语风摸摸下巴,啊,原来还可以那样,遭,被宫墨染钻了空子。宫墨染细细想了下,族长真给自己出了个好主意,这个不错,不是耍赖,还能洞房,族长真是高啊。
“墨染哥哥,你捂我的眼睛干嘛?都看不见点心了。”莫凌云嘟着嘴,抱怨。
宫墨染拿开手,笑眯眯地说,“刚刚有脏东西,凌云不要看。”
“好,凌云不看。”莫凌云乖巧地点头,继续吃点心。
两位族长发现自己的形象实在不好给小孩子看,各自清清嗓子,端着一张脸,瞬间变成威严的一族之长。
“关于你们的婚事,家族中都同意了,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宫家都能拿出最好的。”宫族长一副我是土豪的样子,骄傲地开口。
“我们莫家出的东西,那才是最好的,绝不委屈了嫁到我们莫家的墨染。”莫族长故意咬重我们莫家四个字,故意气人。
宫族长怒极反笑,嘲讽道,“你莫家有的,我宫家什么没有,你莫家没有的,我宫家也拿得出来!”
“好大的口气,我就等着看你宫家能出多少嫁妆,十箱?二十箱?小家子气。”莫族长不屑地挑眉,一副不屑地样子。
“二十箱?最少两百箱!”宫族长一脸你是土包子的表情看莫族长,“也就你莫家才会出二十箱,连我宫家的零头都没有。”
“什么?!你……”
“你……”
……
宫墨染和莫语风听得一阵头痛,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都什么事啊,在族中威严的族长,一相遇,立刻就变身成泼妇,吵起来没完没了。做为晚辈还不好半路走人,简直悲剧。
沧魇这些天一直守着季夏,季夏都睡了三天还没醒,心里着急,却无计可施。
朦朦胧胧中,季夏知道沧魇守着自己,感动死了,这样的朋友,太值得交了有木有?再次运转灵力一周,感觉身体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季夏才慢慢张开双眼。
“沧沧。”季夏转头看向沧魇,含笑唤道。
沧魇扶起季夏,问,“身体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胸前的伤口也愈合了。沧沧不要担心。”
“好。”
“也不要自责,我受伤不是你的错。”
“好。”
“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
扶季夏下床,沧魇为他穿好衣服,梳好头,半搂着他出门。季夏睡了三天,修炼了三天,精神不错,身体状况也很好,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沧魇对他的触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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