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卤笋出锅时,整个院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鲜香的笋肉香味。
丁丙秋盯得眼睛都直了,容昐成盛了一碗给他。
丁丙秋没吃,容昐就把那碗吃的一干二净,他这才笑着试吃了一口,随后配着饭又是用了一大碗。
容昐笑道:“公公爱吃,妇人也另备了两罐,还望笑纳。”
说着,来旺命人抬来了两灌,丁丙秋两罐都打开了,其中一罐,眼睛被闪的几乎睁不开眼。
“夫人这几日的心血,咱家历历在目,咱家定会禀报皇上知晓。”丁丙秋合不拢嘴,一只手j□j那密不透风的金银珠宝之中。
容昐蹙眉道:“妇人愚昧,这几日有劳公公了,只是才卤出三坛来。”
“不急不急。”丁丙秋笑道:“咱家先回宫复命了。”
丁丙秋拂尘一扫,命随来的太监抱着瓮回宫。
容昐抖抖身上的灰尘,回过头与窗前站立的庞晋川四目相对。
夜晚,内宫之中,赵拯紧拧着眉头望着那坛黑黝黝的卤笋:“顾氏可吃了?”
丁丙秋笑道:“吃了,奴才亲自看她吃了满满一碗呢。”
“死了没?”赵拯兴趣缺缺,早不记得那日吃到的美味。
丁丙秋跪在地上,小心的打量着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了下,回道:“皇上说笑了,这顾氏虽有点小聪慧,但怎敢给皇上下毒?皇上想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到今日还不动她,不过是看在她是一小小妇人份上,哪里值得您为了一低#贱之人大动肝火,伤了身子,耗神的理儿?”
赵拯未语,只叫他去喊太医来问脉。
他这几日觉得自己身子好了许多。
丁丙秋躬身退去,叫人去公府报信。
容昐闻言,依旧冒着天寒地冻在外面又弄了三天,卤好后调上炉子闷着,然后用手翻炒,再装进坛子中。
待所有的卤笋都进入内宫之后,依然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声响都没有。
容昐耐心的等待着。
等到了半月后,突然听丁丙秋传来消息。
赵拯胃口越来越不佳,但在丽妃宫中用过一叠卤笋后,简直欲罢不能,每日他都必要卤笋上桌。
容昐展颜笑道:“这又腌制了几日,味道自是极好的。”
十二月初,传来消息,丽妃,章嫔,新婕妤有孕,皇上幸宫女。
不过几日,皇帝未曾临朝,太监传是偶感风寒,但江道平和丁丙秋说是脑疾发作,连鸦片都压制不住了,即便用了也只是抑制一刻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