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流了满面的泪,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仿佛是有无尽的委屈,又说不出口,黄氏也在一边拭泪。
“我的女儿啊——”
安定侯长长地唤了一声,夏锦年更委屈了,泪流得更欢快了。
黄氏在一边拭泪道:“侯爷,您就别担心了,还好救得及时,年姐儿是救下来了,要是迟点,那可就——”
安定侯的心一抽,最是见不得自己这女儿受苦了。
夏锦年抽抽搭搭地道:“爹,我只是和大姐姐说了几句话,没有想冒犯她的意思,谁知道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推我,这四年了,大姐姐的性子还是那般——”
她故意提以前,更是让安定侯想起了曾经,那夏锦华母女俩是如何作弄虐待她的爱妾庶女们。
过去,是他安定侯最不想提起的。
一激,肩膀之上的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痛,就像是在提醒曾经那靠着女人上位的屈辱岁月,心中便更恨了。
“此事,不怪你!”他咬咬牙道,面色越发的苍白了。
黄氏见他脸色不行,忙扶着他在一边坐下了,擦擦泪,道:“我那可怜的年姐儿,明明让她避着那煞神远些,她偏偏是要自己贴上去,差点就——”
梦蓉如今已经是黄氏身边的得力大丫鬟了,此时火上浇油道:“那夏锦华在我们村里面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家家户户都怕她呢,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京城的贵女,当初就是这么对奴婢的,奴婢就是这般被她逼上绝路的!”
“夏锦华,太嚣张了,总有一天,老夫定要将她赶出这安定侯府!”
安定侯紧握着拳头道,但这般的豪言壮语在他一个靠着女儿上位的文官口中说出来,显得如此羸弱可笑。
一想到当初进府之时,她那楚楚可怜欺骗自己的模样,安定侯便觉得浑身的肌肉紧绷,肩膀之上的伤口更深了!
黄氏眼珠子一转,继续装作伤心地道:“她可是赐封的郡主,如何能说赶走便赶走的,况且她身边还有万嬷嬷呢,那万嬷嬷怕是还被她蒙在鼓里,还信她是个冰清玉洁的郡主,其实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狐媚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