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定侯那张越发苍老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红,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最终狠狠地摔了手边上那早已经冷得结冰的茶杯,摔在那一众跪地奴婢的面前。
黄氏忙劝道:“老爷,千万别气,郡主如今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可以自由地出去侯府,她回来晚了,咱们侯府也是没办法的,且这巫蛊之事虚无缥缈,就算是抓到了郡主下咒,也算不得证据,她抵死不承认,咱们也没办法,毕竟她郡主啊,不如今晚便散了吧,侯爷您都坐了这么久了,妾身怕您的身子——”
言下之意,她可是郡主,你安定侯在她面前,也要放低身段!
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安定侯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几下,面容愤怒到怒不可遏,差点又吐血。
他差点掀桌:“无论如何,她是我侯府的郡主,我这个做父亲的,便有处置她的权利,来人,将家法备好!”
这侯府的家法,可都是那黄氏最近才发明的,都是些夹手指之类的阴毒玩意,专门惩治那些个不知进退的贱婢。
“侯爷——”黄氏似乎是还想劝。
“你不必劝了!”安定侯一挥手,打断了黄氏的话,“我知晓你素来心善,但是今日,我一定要让那逆女知晓,什么是父为天!”
安定侯与夏锦华的矛盾已经是无法调和了,看见夏锦华,安定侯便看见自己那屈辱的过去,浑身的神经都变得疯狂了,甚至恨不得不惜一切代价,将夏锦华给弄死!
黄氏秀帕掩面,却得意一笑,一边的夏锦年和夏锦绣似乎也忘记了饿了半天的痛苦,兴致勃勃地等着夏锦华归来。
黄氏是算计好了的,将那东西放下之后,她那院儿中所有侍卫的行踪都被监视着,确认了没有人出府,不可能去通报情况。
那夏锦华想必还不曾知晓这府中的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