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没说话,见夏小雪也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司空绝,小手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道:“爹爹,我要在这里等冷婳哥哥来,妈妈说,明天他就能到了。”
司空绝却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道:“好,爹爹陪你一起等。”
夏小雪伏在他怀中睡得迷迷糊糊,一家三口三狼进了城去。
如今天黑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仿佛是给元宵佳节预热,才一进城门便看见那城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锦华,你怎么来了!”司空绝吃惊地道。
夏锦华没有其他的话,上前来,摸了摸夏小左的额头,又摸摸小公主的额头,道:“幸好,没着凉。”
她接了小公主去,小公主揉揉睡眼,水汪汪的眼看着夏锦华,软软道:“妈妈,我要等冷婳哥哥。”
“好好好,妈妈和爹爹跟你一起等。”
“妈妈不怪我了吗?”
“不怪不怪,你是妈妈的宝宝,妈妈怎么会怪你呢!”
夏锦华在司空绝下了火车之后,她立马也骑了个摩托车赶过来,与司空绝汇合了。
一家四口入了城,去了夏锦华曾近的铺子那处,那里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家四口住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公主便兴致勃勃地要去接冷婳,夏锦华和司空绝只得随她一起去了。
火车站修了雨棚和长凳,一家四口正坐在那上面,望着铁路发呆。
宁山县比澶州冷得多了,幸好夏锦华出来的时候,将自己的虎皮斗篷给带上了,那斗篷足够宽大,此时一家四口人能遮住。
穿着绣花小袄的小公主垫脚看了一次又一次,朝着那澶州方向的铁路张望。
一天能来好几趟火车,但那其中,只有一趟有冷婳。
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道:“你看咱闺女,女大不中留啊!”
“等冷婳来了,就让她带着小雪和小左先离开吧。”司空绝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
“那咱们呢?”
“咱们留下来看花灯会。”
“真的!”夏锦华惊喜道。
“以后,咱们每年都来。”
司空绝将自己的唇埋入了夏锦华的长发之中,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滚动。
他的一生,只有最多五年的时间了……
这么残酷的事情,他如何能有那勇气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