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薛家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动手打我儿子,我……”
“薛家确实不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领兵作战打了百十回的仗,守好了这大汉朝东南西北四处边境,让如今的大汉朝无人敢犯,让百姓能安居乐业,最主要的是能让刘夫人今日在我薛家门口大放厥词,说我薛家算个什么东西!”
刘夫人的话没说完,就被从里面出来的沈然给打断了。
沈然在前厅招待端王和端王妃,距离大门很近,刘大宝不愧是刘夫人亲生的,母子两人如出一辙的胖,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要抖三抖,而且嗓门大,声音洪亮,沈然和端王几人在前厅听的清清楚楚。
刘夫人的话实在不好听,沈然听一句就忍不住了,让端王和端王妃坐着看一场好戏,自己出去同刘夫人当面刚了起来。
刘夫人被沈然的一席话给堵的哑口无言,薛家实打实的做的事,就是她也没办法反驳。
不过刘夫人之前已经不知骂过多少人,如今更是敢直接找上门也不是没两把刷子,片刻后,双手一叉腰,指着沈然问:“你是个什么货色?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然笑了下,“不都叫你刘夫人了吗,能不知道你是谁?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儿子,娘是个泼妇,儿子是个纨绔,可真是绝配,就不知道刘大人是个奸臣还是个贪官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家老爷!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我家老爷可是朝廷二品大员,堂堂的刑部尚书!”刘夫人从前上门找人麻烦也不是没还嘴的,可像沈然这么狠的,还真少。
对方官职不高,就算再横,也不敢这么跟她说话,吵架她就没输过,如此也给她造就了一种,她刘家可以在整个京城横着走的思想。
“二品大员又如何?这将军府中还住着一位朝廷正二品大员呢,比您家的从二品还要高一阶,刘夫人不一样上门就骂,连老王八都出来了,这胆子啊,都是跟刘夫人您学的。”沈然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行啊,那薛家是打算仗势欺人了不成?让你儿子当街打了我儿子,现在又拿身份压我,我倒要看看薛家今天能把我怎么办?”刘夫人一跺脚,一副我今儿就不走了的样子。
沈然看的好笑,听的也好笑,“刘夫人,说我们打人,您是没问过您那儿子吗?是他先动的手,把我们家小孩儿给推倒了,他才还的手,一下没多一下没少。顶多就是摔倒的时候您儿子比我们家小孩儿疼点,谁让他肉多吨位重呢。”
这是变着法儿的说她儿子胖呢,刘夫人顿时气的脸都红了,“你闭嘴,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说谁胖呢?,明明是你们薛家人动手欺负了我儿子,现在还倒打一耙推到我儿子身上,我儿子那么乖,从来不惹事,你还冤枉他,真不是个东西!”
刘夫人说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理直气壮了。
沈然:“……”我特么,谁不要脸,你那儿子还乖巧,自己养成什么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过也是,就刘夫人自己这泼妇
样上门都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觉得自己儿子乖巧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刘夫人当真觉得是我们家小孩儿先动的手?”沈然问。
“哼,绝不可能是我儿子!”
沈然这回直接笑出了声,“那看来您儿子不仅是个纨绔还谎话连篇啊,小小年纪就撒谎成瘾,都是刘夫人的功劳了。”
刘夫人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夫人没听出来吗?您信誓旦旦说是我们家小孩儿动的手,可我却非要说是您家孩子先动的手,昨个儿我和我相公在福满楼看的清清楚楚,边上还有许
多百姓也看着,刘夫人若不信,咱们当街找人对峙去?”
“胡说,绝不可能是我儿子先动的手,你就是看现在没人证明,我儿子也不在,就在此信口雌黄,我不会信你的,你们薛家的人既然动了手,就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沈然此刻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薛清阳开始不愿意还手了,见过刘夫人这种泼妇行为,还可能是碾压式的一面倒的场面,确实容易留下心里阴影。
可他沈然不会,今儿他还真要跟这人杠上了。
“刘夫人,道歉不是那么好道的,我薛家也绝不会道这种冤枉歉,若刘夫人要吵要闹,我都奉陪,若要留在我薛家不走,我们也好吃好喝的照顾。若刘夫人还不满意,咱们上公堂对簿去也行,这道歉啊,您就别想了。”
“你们敢?若你们不给我儿子赔礼道歉,我就让我家老爷在皇上面前参你们薛家一本,到那个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刘夫人怒气冲冲的指着沈然说。
“刘夫人,您是没长脑子吗?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还是刘大人一天没别的事儿干,就天天为了自个儿儿子参这个参那个的?听说之前也有不少人“欺负”您儿子,不会都是这么干的,刘大人以权压人,然后人家不得不给你儿子赔礼道歉?”
“闭嘴!你这是污蔑,我家老爷从没做过那样的事,都是他们自己承认欺负了我儿子,心甘情愿道歉的。说到以权压人,你们薛家不是吗,方才那些话我可听的清清楚楚。”
“您就是听的明明白白也就是那样,话是我说的,我认,我家没错,先动手的是你儿子,先找茬儿的是你,先说你家老爷是朝廷二品大员的还是你,刘夫人,这事儿就算你最后愿意算了,我都不答应,我不仅要为薛家讨一个公道,我还要为之前被你们刘家欺压人讨一个公道!”
到这会儿,刘夫人是真有点慌了,可想到儿子信誓旦旦的说是薛家小子先动手的,刘夫人底气又突然回来了,“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没什么本事,刚好府上有两位贵客,不如刘夫人让人去把您儿子接过来,我再让人去街上子找几个证人,咱们把这事儿了了。”沈然说着,伸手指了指他背后的位置,哪儿站着许多人,薛家人几乎都在,薛家下人也跟在后面悄悄看热闹,可最显眼的,还是站在最前面最中间的端王和端王妃。
刘夫人自然是认识这两位的,看到人吓了一跳,“怎么会?端王…怎么也在?”
沈然摊手:“这还真不是坑你的,端王和端王妃有事儿过来找我,可没想到才刚进门就欣赏了一出刘夫人您直闯将军府的好戏。反正该听的不该听的他们都听到了,事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就劳烦他们帮忙做个见证人吧。也免得刘夫人不甘心把事情脑袋,弄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到那个时候就更不好收场了。”
刘夫人在看到端王和端王妃时就慌了,不管这事儿是谁的错,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们听到了,她强行闯入将军府的事端王他们也知道了。
刘夫人慌忙上前
行礼,肥胖的身子一摇一摆的,看着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