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创出一片天地之前,沈然要先去帮他娘和祖母搬家。
薛家其他人也一起,一人提一点,本就不多的东西一次就带过去了。
等出了将军府的大门时,张夫人和沈老夫人还有几分不舍,她们在这儿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加上薛家完全拿她们当自家人,丝毫没有不自在,日子也过的顺心,当然会不舍。
薛大夫人说:“要是舍不得就常过来坐坐,家里人多,也热闹。”
张夫人点头:“好,我同娘也没事做,往后怕是要经常来串门了。”
“来,就怕你们不来,你们来我们才高兴,小然平常也忙,天天去看你们也不太行,你们要是想他了,干脆就过来。”
“好,我们知道,会常来的。”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给张夫人她们买的房子前,屋子没怎么收拾,进去也没地方坐,张夫人就干脆没请人进去,就说等收拾好了,再请吃饭。
薛大夫人也知道这不是客气话,这地方不大,他们人又多,进去了还真坐不下,道:“那行,我们下次再来。这几个跟过来的丫头你就留着用,在薛家也是她们伺候,你们也用习惯了,这边人少,不留几个人在身边我们也放心不下。”
张夫人是没想要下人的,她早想好了,往后也不买下人了,就她和沈老夫人两个人过,往常那些她不会的都学着来,她不是从前的张家小姐,也不是沈家夫人,不能再同往常一样了。
张夫人连忙就要拒绝,“亲家,你太客气了,丫头就不用了,就我和我娘两个人也用不着什么丫头。”
薛大夫人倒不继续劝了,只是将沈然推到前面,“你来跟你娘说。”
沈然看着他两个娘,只好点头做中间人,对张夫人道:“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院子还没收拾呢,要买的东西也不少,你出门了那我祖母怎么办?你也知道她身子不好,你放她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
沈然这么一说张夫人就有些犹豫了,“这…我也出去不了多久,会快去快回的。”
“可万一呢?有些事防不胜防,娘你听说的,留两个丫头,再留两个跑腿的小厮,等你们稳定下来了,咱们再另说,成吗?”
张夫人还是有些犹豫,不过沈老夫人开口了,“就你然儿的,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你从前更没干过什么粗活,哪有一上手就会的,总得学一学才行。”
“娘,你别说这样的话!”
“祖母!”
沈老夫人一句话触到了两个人的逆鳞,张夫人和沈然同时开口,都不太高兴。
人老了,反不怕说这些,可晚辈就是听不得这些。
沈老夫人被两人一瞪,笑道:“好好好的,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你们说。”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薛大夫人给安排了一个会做饭的丫头,还有个做粗活的浆洗丫头。另外又让管家给安排了两个机灵的小厮,这院子里要没个男人,谁能都欺负上门,放两个小厮他们也才放心。
然后薛家人又齐齐往回走,沈然想着下午要去参加的评选赛,就让薛行平和薛行宁一起去,这两人一天到晚就在家带孩子,宅的不能更宅。
两人还没开口,就被亲娘揪着耳朵下命令,一定要去,要是不去晚上就在将军府大门外跪着,跪到天亮才能进门,可以说是相当狠了。
两人迫于无奈也只能答应了,他们不同薛行安,不是长子,肩上也没那么多责任,从前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等到了年龄才回京
成的亲,成亲后就有些消极,成天就想着带孩子,陪夫人,偶尔有公事才会出门,过的跟内宅女眷一般。
家里长辈早看两人不顺眼了,沈然一提,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两人倒没不愿意,只不过他们虽然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可来往的也都是武将出身,就算出门见朋友也没什么好聊的,不跟那些文人一样,不是今天诗会就是明天棋局,再或者像纨绔子弟们一样,不是听戏就是逛青楼,他们纯粹是因为出门没事干才不出的。
这点是下午几人一起出门时沈然才知道的。
给张夫人她们搬完家回去后,沈然等了一会儿就把薛行安等回来了,薛行安进宫同天子说了燕云卫的事,天子也准备找个时间盘查下京城的这些王爷侯爷们,而任务还是交给了薛行安。
薛行安也没同沈然说太细,总归就是现在没找到人,薛行安继续找人。
然后两人
就收拾了一番,带上薛行宁和薛行平一起出门,路上的时候沈然就问了一番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出门的原因。得到了上面的回答。
沈然听完后琢磨着,他应该给这些武将们找些事做,既能强身健体又能有趣。
不过沈然没说,因为他发现他空有想法的事太多了,已经开始落实的却没有,颇有点空口白话的意思,也怕自己说了,迟迟没琢磨出来会让人期待落空。
不过,事情沈然是记在心里的。
等到了端王说的评选赛现场,沈然几人才发现这场面还挺热闹,端王跟运动会时一样搭了个台子,外头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最主要的是中间摆了很多花篮,旁边还写了,一两银子一个花篮。
这花篮是拿来送的,这个沈然能看出来,但具体规则却不知道,他还夸了端王几句,“端王还挺能干,说不定往后还能跟闵王爷抢一下生意。”
薛行安听沈然夸端王也不吃醋,道:“端王本就聪慧,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对他和齐王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