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铭看了女人一眼,闭了闭眼,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倦,“让人去请大夫来,松绑就不用了,免得她不清醒伤着人了。”
陶家下人去请大夫,陶铭就一直在唤他娘,而冰儿趁着众人没主意的时候也溜了过去,不知道同陶铭说了些什么,陶铭直接丢下他娘走到了薛二婶跟前。
陶铭满脸恨意的看着薛二婶和薛清柔:“是你们,都是你们逼疯了我娘,仗着你们薛家位高权重生生逼疯了我娘,我要去告御状,
我要让你们薛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冰儿还真有些本事,到现在还琢磨着怎么让自己和陶铭翻身。
薛二婶和薛清柔却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陶铭,都不想理他。
沈然这边却是掏了掏耳朵问薛行安:“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薛行安没听过,所以有些茫然,倒是薛二婶提醒了沈然,“上次刘尚书的夫人在咱们家说过,你这年纪轻轻记性怎么不好?”
沈然冷不防还被嫌弃了,挠着头笑了,“还是二婶记性好,我跟您就是比不了。”
沈然说完,也觉得自己要发挥点作用,于是走到了陶铭跟前,“你说说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真没脑子还是里面都是豆腐脑?你娘为什么变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吗?即便我薛家有刺激,可更大的刺激不是因为你爹说了要休了她吗?你要去告御状你尽管去就是,至于最后倒霉的是谁,咱们且看着?”
陶铭听着沈然的话沉默了,真要算的话这刺激的源头可是他自己。
见陶铭不说话,沈然又给提了个醒,“你再想想陶家今日走到这一步是为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人?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
沈然说完,转身的时候就听到薛清柔给他鼓掌,“大嫂,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特厉害。”最主要的是能说的人哑口无言,很爽。
沈然笑,“你也不差,你去点一点东西吧,先让人搬回去,等会儿咱们就直接去衙门了,带着不方便。”
“好,”薛清柔高高兴兴的去了。
她刚点完,衙门的人就来了,在门口大喊:“是谁报的案。”
不巧,来的又是熟人,沈然迎上去打了招呼。
衙差看到沈然时也被噎了下,觉得这位可是真能找麻烦,每次哪个官员家有事都能跟他扯上关系,偏还都不是他的错,让人想挑错都没地方挑去。
“薛少夫人,此次是?”衙差诚心发问。
沈然刚想开口,不过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他对白落雪招招手让她过来,白落雪指着自己不敢确定,“你叫我?”
沈然点头,“没错,就你,先过来。”
白落雪走到沈然这边也还是没想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位薛家的男夫人可不像看着那么好看简单,估计比谁都心眼儿多,所以先前她才会笑珠儿没脑子,就珠儿那样的怎么可能比的过沈然。
白落雪看着沈然,不敢造次,专心听他吩咐。
沈然道:“我二妹妹孩子的事你最清楚了,你来跟官爷们说清楚。”
白落雪:“……”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很惊讶,还没碰到过让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跟衙门的人坦白的,也不怕她胡说。
沈然对白落雪还挺信任,说完都不管这边了,自己站回薛行安身边当个隐形人。
但薛大公子并不高兴,用手指勾着沈然的手,戳他掌心,还用力捏他手指,另一只手不是去摸摸他脑袋和耳朵,小动作不断。
“你就这么看重她?”薛行安不高兴的问。
沈然坦然道:“这世上聪明人不少,但能被控制的却少,白落雪是个女人,又是个聪明的人,若她愿意跟着我们,我相信她能帮我们做很多事。”
薛行安看了一眼老实同衙差坦白的的白落雪:“可你也说了她也是个聪明人,就不怕被蛇反咬一口?”
沈然点头:“怕,那就看谁动作快,又看谁毒性更强了,与虎谋皮,与蛇为伍从不是简单的事,可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喜欢做呢?”
因为聪
明人喜欢跟聪明人一起玩,显的脑子好。
薛行安默认了沈然的行为,宠溺的开口:“你呀。”
他们两这边商量好,白落雪也已经跟衙差说清楚了,还主动表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让衙门的人将她带走。
衙差也不含糊,过来同薛行安还有陶荣都求证了一遍,确认是这样没错,就开始抓人了。
几个良家女人被吓的动都不敢动,一点挣扎没有,珠儿同一个怀孕的女人却不安分,喊着冤枉,没少说是冰儿威胁她们做的。
至于被点名的冰儿倒很镇定的,就是盯着沈然的眼神如同啐了毒一般,大约非常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