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讙则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子,这个孩子讙虽然知道,他从小就不简单,但从刚才他所说的话中,似乎让人感到了些许的心安。虽然她不知道“尊严”是什么意思,但她相信这个小小的小凄清,他有着和身体不相符的大脑和心理。这是讙此时的真实想法,虽然她不想让这个年幼的主子过上辛苦的生活。但现实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今后的难处,今日的膳堂一事,以后想温饱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现在膳堂里的那些人,绝对的是恶奴欺主。可惜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无人会理睬自己了,就算自己去找首领,不对,现在首领已经自封为王,小主子还未知道,以后还要称首领为王。王的其他子嗣,男孩被称为王子,而女孩则被称为王女,但小主子估计和那些称呼都无缘了。即使现在小主子吃了这顿没下顿,王也不会在意,他有的是子嗣。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自从有了小主子以后,王后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子嗣,虽然王还是每年有娶女人,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留下子嗣。哎,或许正因为如此,王才越加的不喜欢小主子,自己就算去向王要求,让小主人填饱肚子也是枉然,绝对是会自取其辱,还是放弃了吧,小主子都这么说了,即使饿死也不食街来之食,那么即使自己陪着小主子饿死又何妨!
刚入秋的天,的确是秋高气爽,两人在一处栅栏前停了下来,小凄清四处打量了一下,便拉着讙走出栅栏,讙很害怕,生怕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小凄清却毫不在意,自己总有办法来化解危机,这点自信小凄清还是会有。至于为何今天要走出这个栅栏去,当然是小凄清知道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去找点好吃的,或者留点种子,等明年开春时种植,因为他发现自己住的房子虽然残破不堪,但面积还是相当的大,这样的话,依他二十一世纪的人来看,自给自足肯定不会有问题。
当两岁的小凄清带着讙在地上找食物的同时,不远处有一个刚成年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主仆二人,眼里异常的平静,甚至平淡到让人感觉他根本不是在看那两个人,完全似乎是在无视不远处的那两个人。但是在他平淡的面容下,他的确是在看那两个人,那个孩子长得很好看,很标志,相信以后也会是个漂亮的男人,那个女人脸色不好,腊黄腊黄的,超级难看。刚成年的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小男孩,还没到深秋,但傍晚时分还是有一点寒冷,为何这孩子穿得如此的单薄,但他的衣服质地应该是自己的子嗣才能够穿。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又或者这个孩子是她的儿子,但看上去这个孩子漂亮多了,跟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男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般。
“王,天凉了,仪夫人请您回房!”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虽然不是很响,但还是打扰到了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人,女人显然很是慌张,害怕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小凄清也被突然的声音打扰到了刚才寻找食物的兴致,他站直了身体,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由于身材矮小,并未看清不远处的人,他拉起讙,轻言道:“今天先回去吧!这点也够我们明天和后天吃了,下次方便的时候再来找吧!”说罢,转身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看着渐走渐远的两人的背影,而先前说话的女人也被已经离开的两人吸去了注意力,甚至还忘记了她此次来的目的:“王,那两人是谁啊?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
“你先回去吧!”被称为王的男人,转身朝刚才两人离开的地方走去,看着地上有些地方被挖开的洞并不算小,不知道他们挖的是什么东西,又走向之前他们走过的地方,很快就被地上的石头阵势所吸引,他看着这些奇怪方式的摆放,又看着已经看不到人的方向,若有所思着……
而回到破烂的断壁残垣的屋子里的主仆两人,显然是异常的高兴,而讙则更显得更为高兴,刚才用石头挖出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但很沉,应该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还是要求着他们分一些残羹剩饭了。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两岁的漂亮娃娃,讙第一次松了口气,即使将来没有了自己,他一定能够活下去,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男人。
两人生火之后,用一个已经是破掉的陶罐开始煮起今天刚挖出来的食物,那是小凄清告诉讙,这种东西叫芋头,很能够填饱肚子。刚挖出来的会很好吃,但这里还没有盐,凄清跟讙说,今天没盐吃不关系,下次两人出去找有大海的地方,就能够有盐了。
而讙一听说大海,就知道,那个地方很可怕,那边的水会身人冲过来,随时会将人打湿,但离这个地方并不远,凄清说如果不远,那么明天两人就去打点海水,于是一天就这样在两人的商量中度过,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天,他们的破屋外还有一个青年男人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因露水严重,而湿了地面,但这也不影响两人昨晚的决定,于是两人打算绕开以前走过的那些路,这里的西北角面临的正是一处大海,两人在围着的栅栏里挖出一条通道,一人拿着一个陶罐。凄清计算了一下,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海边,两人休息了一次后,才打着水往回走,由于凄清的身体只有2岁,很快就体力不支。但他有着二十一岁的心理,所以再苦他也能够吃。吃力的回到住处,门口却放着很多的粮食,还有专门等候他们回来的两男两女,但小凄清知道,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在别人眼中只能算是畜民吧。
看着这四个畜民,凄清搬着一个稍小的陶罐,和讙走入屋内,关上了门,至于外面的东西,外面的人,跟他们两人毫无关系,两人都没有要拿进来或者理睬那四人的意思,中午没有吃过东西,于是两人煮着昨日挖来的芋头,一边就着海水,吃起了芋头。很快外面传来了喧哗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男人的声音高叫着:
“王到,立即开门!”
☆、9 第一古筝 (2312字)
讙出去开了门,而小凄清则尽量快步进屋,爬了床假寐着,当讙带着王进来时,发现小凄清已经不在,她立即就知道了,小凄清不想见到多余的人。当下只得跪倒在地,解释着说——今日两人到海边取海水,而小主人累着了,想来已经睡下了,孩子么,睡着了就不会再醒过来,要醒也是明天的事了,心里暗暗希望着王能够早点离开,不要为难小凄清。王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筝带过来的,想不到筝的孩子已经有2岁了,从昨天看到的那孩子时,就知道那孩子不简单,那些碎石似乎有着什么玄机。
没有理会讙的话,便朝着屋内走去,一走进屋内,便紧皱着双眉,这屋子怎么能住人,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小小身体,这个就是自己最小的儿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幼儿的肌肤滑腻,脸色粉粉的,长得真的是好看啊,和筝不是很像,和自己也不是很像啊!孩子的呼吸平稳,看来那个女人没有说谎,的确是睡着了,便轻叹一声走出屋子,走出栅栏时,转身对着身边的男子道:“赠名:溥蜻,字凄。”不再停留,离开了这座破屋。
听到外面的喧哗一下子宁静下来后,小凄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讙走了进来,便道:“都走了?”
“小清,外面的四个人怎么打发?”讙谨慎的问道。
“从哪里来,让他们回哪里去吧!”凄清用清脆的童音说着万分成熟的话语,随即又重新躺下。
讙走出去,很快又回来,道:“王让他们留下来照顾你,说这是王子的权力!”
“讙,让他们走,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王子,我只是和他们一样,是畜民,让他们择好的王子去侍候,我不需要,还有,待我睡醒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小凄清重新躺下后,闭上了双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小凄清果然没有再看到那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就这样平静亦平淡的过了七年,凄清在这七年里,发现了这个世界果然有够生态的,说实话,这里没有喧嚣,只有宁静,这让凄清很是喜欢。当然凄清也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是奴隶社会,确切的说,这个世界里还没有文字的发明,那么以后就让自己来当发明文字的第一人吧。
当然在这七年里,凄清又多了一个朋友,一个名为虻蓊的男孩,姓姬,这个社会中,这个男孩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里称为百姓,百姓是这个社会中,故名思议,就是有姓氏的人,是由贵族、自由民组成,而虻蓊则属于贵族一类。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男孩,这个男孩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就呆滞了半天,然后就一直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虻蓊经常会和自己说到他家里的畜民有多少,反正他自己是数不过来。而小凄清则不喜欢他叫奴隶为畜民,小凄清更喜欢将这些畜民叫作奴隶,因为这里是奴隶社会。所以在小凄清3岁以后,他的口中没有畜民这一说,有的只是奴隶这一词,当然虻蓊都是附合着凄清的话题,所以这一对朋友中,他们嘴里没有畜民也没有万民,更没有贱民一说,他们嘴里只有奴隶和奴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