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宫,你在宫外务必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十一国里的能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凄清看了眼黑脸少年,擦去了先前的字体,脸色凝重的写道:“欲夺取这天下,务必不择手段!”
黑脸少年依然是那黑色的脸,但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光芒,那两道光芒,显示着眼前之人的与众不同之处,凄清避开了那两道光芒,轻轻拿起桌布,欲擦去那一行字,结果却被黑脸少年接过桌布,直接擦拭了起来。凄清转身走向了门口,打开了房门道:“走吧,去膳堂用膳吧!”
黑脸少年将字上的踪迹全部消毁之后,这才走出了屋子,似乎是随意的跟在凄清的身后,唇角含着笑意,让人看上去越加的诡异与惊悚。
二十人在膳堂里用食,因主子不喝酒,所以三十人在整个膳堂里只用饭,不用其他辅食。而凄清用食之后,便回房作休息,在半睡半梦之间,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人,他知道那是夏噬飓,翻了个身,给他腾出了个睡觉的地方,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夏噬飓侧卧在凄清身旁,眼里那满满的柔情,看着那长长的睫毛,因呼吸的动作而随意的颤动着,还有那小巧的鼻子,彰显得眼前这个漂亮人儿是如何的吸引人;那胜雪的肌肤,让人有一种想亲吻的冲动;当然夏噬飓不会在凄清不愿意的情况下,去亲吻他。他不想再看到凄清那冰冷的视线,那两道视线足以将人刺伤,撕碎。
在臆想中的夏噬飓,最后慢慢合上了眼,他也累了。他记住了凄清那最后一句话:欲取江山,不择手段。
☆、83 再进离国皇宫 (2120字)
一行人在驿馆住宿了五日后,这一日,姜煜带来离咡的口喻,陪着凄清,一起走进了皇宫,此次,凄清是带着闲暇的心情来到皇宫,这一次,他打算好好欣赏欣赏深秋时分的离国皇宫。这里的布置,让凄清感觉与之前的耀国无相上下,当然较夏国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凄清看着周围那种在陶罐里的花卉,虽然已经是深秋时分,但不知名的花卉还是很多,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看着姜煜不在任何人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皇宫中心点,那屋子应该是属于离王的寢宫。
凄清虽然先前已经有着放大的疑惑,此时却得到了最好的证实。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跟在姜煜的身后,心里有着千万个疑问,只是偶尔稍微打量了一下走在自己身前,那个高大的男人。今天夏噬飓没有跟着自己,而是一早就出去了,自从上次自己留下让他为夺天下,不择手段之后,这个少年就离自己越来越远。或许他真正的懂得了他将要面对的真实生活,这样也好,没有完美的选择,有所选择,就得有所放弃!
一进入那座富丽堂煌的宫殿时,凄清打量了门口那两处巨柱,那是涂上了奢侈的彩色柱子,居然还有着精致的浮雕。让凄清一下子如临前世那豪华的酒店一般,色彩鲜艳之极,那浮雕栩栩如生,仿佛会从木柱上跃入地面一般。看着那浮雕,虽然凄清不认识那是什么动物,萦绕在浮云之上的生物,似龙非龙,似虎非虎。正当凄清看着浮雕陷入沉思时,姜煜似乎发现了凄清的走神,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耀国的九王子。虽然讙在之前前告诉自己他是耀国的九王子,但姜煜自然知道,耀国不受宠的九王子已经是夏国的清阳候了,不知道现在的耀国天王是否有后悔过,当初对这个幺子的冷漠。
夏国的天王也是因为他而成了第一个好男色的天王,让十一国都蠢蠢欲动起来,欲取尔代之,欲开始击败夏国而坐上令人羡慕的大国天王之位。但夏硚生性多疑又残暴,真正的唯我独尊,一旦被他识破,最后的下场一定会生不如死,这是各国天王都早有耳闻,故轻易也不敢行动,他们都在侍机而动着,他们都在希望着他国先来行动,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姜煜脸上带着笑意,温和的等待着凄清醒悟过来,他虽然没有出声提醒凄清,但心里倒是希望着凄清能够早些清醒过来,这一次一定会让这个清阳候大吃一惊的,心里暗暗得意的姜煜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深意的笑。上一次这个清阳候那冷静、沉着让自己自叹不如,这对于一个才十岁的小孩童来说,是何其的艰难。一般孩童看到离咡这副尊容,不吓得昏厥至少也会呆傻上半天,可是他居然来一个愣神都没有,这个孩童绝对是不简单。这样也可看到这个小质子对离咡来说,是乎还有利用价值。虽然自己对这个小质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既然讙都已经出口求自己了,以这个小质子既无好感亦无放过他之情。
自己恨夏硚,若不是他当初设计送走了凄筝,讙又怎么会离开夏国,留自己一个人寂寞。若不是他为抢天王之位,残害自己兄弟,先王又怎会英年早逝。先王死后,他又恐自己功高盖主,设计陷害自己,使自己流离失所,被逼到离国。若不是自己早先看透了夏硚,恐怕自己早已成了一堆白骨。夏硚,虽然我对耀国无好感,虽然我对凄筝亦无好感,如果那个九王子此次是奉你之命来离国,那么我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真想看看夏硚你失去这个漂亮清阳候之后,是不是会大发雷霆?我可是很期待呢!
清阳候,不是我不帮你,只怪你时运不济,你若不是夏硚所爱之人,我姜煜绝不害你。你若能牵动那夏硚,那么我,绝不放你活着离开离国!打定主意的姜煜,脸上依然是那温和的笑意,但心里的恶毒念头却在迅速膨涨着。看着这个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的美得不似人间凡物的小人儿,对上他那漆黑清澈的眸子时,姜煜不由自主的将眼光移向了别处,躲闪着凄清的注视。
在姜煜躲开凄清的眼神时,凄清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姜煜没有发现凄清那个皱眉,虽然很快,但那皱起眉时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那是有着极度危机感存在着的抗争。凄清走向了姜煜,缓声道:“不知今日姜大人带溥蜻到离国宫中,所为何事?”
“呵呵,当然是应离国天王的邀请,不过清阳候请放心,我并没有告诉天王,你是夏国的清阳候!”最后一句话,绝对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但凄清却知道,这句话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上一次进入皇宫时,离咡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夏国的清阳候,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姜煜为何会说这一句谎言,但似乎又没必要来骗自己,他还真是一个怪人。
“呵呵,多谢姜煜大人的成全,溥蜻本就只是耀国送入夏国的质子,虽然不知夏天王为何会封溥蜻为候,但想或许夏天王想让溥蜻所到之处,都成为众矢之地吧!而夏国可坐收渔翁之利。”凄清淡然的回答着,明明是对自己生死悠关的考验,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街上看别人买卖时所作的讨价还价一般的讨论着。
“是——吗?”姜煜故意拖长了声音,他是想看看这个年仅十岁的小质子,慌张害怕的神情,但事与愿违,显然这个小质子对自己的威胁根本不曾在意过。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毕竟他才只有十岁,年纪尚幼;另一方面,他本就是在等死,生与死他早已看透一般。姜煜不再和这个漂亮的清阳候多绕口舌,他有一种冲动,就是很想了解这个手无寸铁,又长得纤细的小人儿,那出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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