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才走到偏殿门边,就看到司寇步伐矫健的在前方急赶。一路尾随,虽知道司寇身上的伤还未完好,但如此速度还是出乎凄清的意料,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但还是拉开了一大截,显然司寇过于大意,并未回头看,或许他觉得这里皇宫,不会发生有跟踪之事发生吧。等凄清赶上时,却差一失声尖叫起来,只因他看到司寇直到的地方,竟然是之前与子迹的秘密基地——那后院石山。而石山下一棵大树前,正站立着一个不到三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特有的阴鸷眼神,让凄清永远都不会忘记,此人正是圜眄。
凄清隐藏在树干后面,却无法听清他们在细说什么,他知道,他不可能再靠近,还未靠近恐怕就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必当会引来杀身之祸。
只见二人神神密密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一边商量一边还在四处打量着,就在凄清准备找机会离开时,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吓得差一点失声叫起来。缓缓抬头看着身边的人时,才发现这个男人自己也见过,我正是圜眄身边的那个属下——鹰。凄清冷静了下来,略显得不解的看着男人,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唯圜眄马首是瞻。
男人冷然的盯着凄清看着,一语不发,即没有要揭发凄清的意思,也没有要教训凄清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盯着凄清看。凄清刚想开口发问,却被他捂上了嘴,控制者嘴角微扬,却依然不发一言;被控制者却无法发出声。
“什么人?”突然司寇一声大喝。
还未回答,司寇就已经窜到了凄清藏身的大树前,当他看到凄清被另一男人控制时,显然是大惊失色,再看清那人时,脸色微微缓和了起来,只是显得冷然道:“放开清阳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鹰!”
“呵呵,司寇,看来你也被这个小男宠给迷倒了!”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圜眄,那双依然阴鸷的双眼,此时却显得异常的阴森与恐怖。满眼闪过波涛暗涌之势,表面平和,瞳孔骤缩,又会凝聚怎么样的狂涛骇浪!
“他不是夏硚的男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司寇显得更冷的声音响起:“如果他是夏硚的男宠,那么司寇也会成为夏硚的男宠。只因他与我一样,都是在为夏硚办事。”脸上浮现了对眼前两人的鄙夷之色。
“是吗?何以见得?”圜眄似乎被挑起了兴致,双眼紧盯着凄清不放,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突然问道:“为何会觉得他不是男宠?我看他就是,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下贱的男宠!”讽刺之意过于明显,眼里的不屑同样的也过于明显。
司寇横扫了眼前那个叫鹰的男人道:“鹰,我现在叫你松开手,你难道听不懂吗?”
“不放!”叫鹰的男人直接拒绝道:“我只听命与圜舅爷的话。”
“你圜舅爷也得听命于我!”司寇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圜眄道:“你还真是养了条好狗。”
“这小贱人放不得,更何况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了。”圜眄开口了,眼里有着显得的敌意与狠意。那双随时会食人的阴鸷里,闪过一阵阴风。
“哼,我劝你还是放了清阳侯!”司寇危险的笑了起来,冷冷道:“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你以为他真的是先硚的男宠,他凭的是他的聪明的脑袋才能够离开夏国的皇宫。你们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男宠了,到最后你们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看来你们真的是有够蠢,看看我司寇,当初怎么会选择与你们一起合作,真是一群蠢才!”
“司寇,你现在是执意要与我对着干?”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眼里根本容不下这个清秀到异常的男孩,现在还是男孩,长得雌雄难辨,他日若成了少年,还不把所有人的魂魄给吸走。恐怕自己那个傻外甥早就落入了他手中,被他所迷惑。今日定当将他除之而后快,否则今后的事,绝不会再顺畅。
阴险的看着凄清道:“小贱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看,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干还是重新回去做男宠?”
“……”凄清没有看圜眄,低垂着头,没有作任何的回答,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在想什么,这样的类似于无视的态度,让圜眄越发的恼火,这个傲慢的家伙,他还真的以为是夏硚的女人了吗?女人还能够生个孩子来养老,他能吗?他什么都不能!自以为是的贱人!
“傲慢的贱人,你以为你不回答,就能够让你逃过这一命吗?我是不会给你机会逃脱的。”圜眄冷笑了起来,眼里的杀意很是明显:“司寇,你最近总是在护着他,是不是对他生出了不应该有的想法。这样吧,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在杀他之前,尽量利用他那得天独厚的身体,让他满足于你,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用处。玩坏了,玩的不能玩了,再杀了他,给你一夜的时间,够不够?”眼里那猥琐的目光直扫着眼前这个依然只是在低头沉思的凄清。
“你疯了!”司寇有些讶异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圜眄真的是个疯子,他完全的疯了,他现在是在拉无辜的人做垫脚石。
“在我们合作之前,在我们决定合作之前,我们就已经全都疯了!”圜眄依然带着冷笑而疯狂的笑,笑得眼角露出了泪水才道:“我牺牲了我最爱的女人,让他成了夏硚的女人,结果呢?哈哈哈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里含着又是怎样的辛酸与刻薄。
凄清终于抬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已经在发狂失控的男人,冰冷的目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果然,圜眄不再笑了,后退了一步,又似乎想到这样过于狼狈,便站定了脚,恨恨的看着凄清。
“明知道会失败,还是在坚持继续着,蠢才!”凄清冷笑着,轻轻的掰开了先前控制着他的那个男人,鹰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掰开着。
脱离了鹰的魔掌,凄清一步一步的往圜眄走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只有如利剑一般的冰冷直刺圜眄的心脏:“你一步一个坑,让你的亲人按你的坑去走,到最后你的坑填满了,而你的亲人全部失去了。当出现新的亲人时,你继续挖着你的坑,你新的亲人又继续为你填着坑,你不断的挖坑,又不断的让亲人来填坑,为何独独你自己不去填坑,只会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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