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寇,你完了。”圜眄此时怒极反笑,笑得异常的阴森森,阴鸷的墨色眸子里射出精明的棱光。
“圜舅爷,我的事不管怎样,都与你无关,清阳侯的事,你应该多多考虑,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选择放手。如果是是继续事事针对他,那么也就是与我司寇为敌。”司寇‘好脾气’的说着,眼里一副平静,任谁都看不懂客气的说着威胁的话,里面的致命杀伤力到底是多少。
“司寇,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念在我们曾经有过合作的关系上,我可以放你一马,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翻脸无情。”圜眄好整以暇的说道。
“翻脸无情?即使你没翻脸亦已经是无情了。”司寇嘲笑了起来:“不是我小看你,圜眄,我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在你那个外甥还未出世前,就已经在谋划了。”
“你现在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密谈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是现在,而是在很久以前,在你决定了你选择的继承人之时,我们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司寇坦然的笑道:“我们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错误的,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棋差一着?”圜眄不信任的阴鸷眼眸狠狠的盯着司寇,如果他的眼神是一把利剑的话,那么司寇今日一定命丧这把利剑之下。
“呵呵,你以为你瞒过了夏硚就会安然无恙?”司寇再一次好笑的看着圜眄,叹息一声道:“你瞒不过清阳侯,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想道破而已。你以为你的另一个合作者,为何现在销声匿迹了?你也查不出什么来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是已经死了,贱人一个,竟然为了小鬼而死!”满腹的不满于愤恨,如果不死,计划还能照旧执行,现在她都已经死了,那条线自然是断了。
“呵呵……”司寇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心里何尝不知道那人死了,如果那人还没死的话,清阳侯是不是还不致于现在这么的寂寞呢?应该不会,看着那人死,清阳侯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你似乎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只是为何自己会感觉到清阳侯即使没有难受,甚至还有一点无动于衷,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事件,他不止一次的研究过,可此每次都没能研究出一丝丝的松动痕迹,或许小人儿当真是个冷情之人。
“你除了笑,还会再想些其他的事吗?”圜眄阴鸷的眸底,淡淡的铺散开一层不屑。
“圜舅爷,很多是我们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你还拘泥于过去,不可自拔,这样下去,对你是非常不利。”司寇说的很坦然,虽然他们现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考虑到当初他们那非同异常的关系,司寇还是好意的提醒:“以后你不要再处处针对清阳侯,说到底,你与他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利害关系,他是他,你是你。”
司寇,看来我们真的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只是我不会放过那个小鬼,还有我那个……”
“你那个已经死了,你现在还是重新找一个能让你东山再起的人吧。”司寇挖苦道:“你口口声声不愿放过清阳侯,到时候恐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病了有多久?”面具人站在破败的残垣断壁之中,看着躺在柴草对重的亦。亦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面具人,按年龄来看,他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年龄,但听他说话的声音,又过于低沉……
“你……是什么人?”站在亦身边的一个小少年,盯着面具人猛瞧,这个人看上去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又让自己有很强的害怕意识。不知道为何,这个人看上去就是让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是你们一直期待出现的人。”面具人低沉的声音,硕长的身子微微转向了小少年。小少年对上那双如寒星般的目光时,一下子愣了神,他看着面具人,那双蛇供着的玄鸟,更像是在衬托着隐藏在面具之下与众不同的容颜。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们的主人?”亦苍白的脸上,并无笑意。
“我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是受神灵的指引,来寻找你们。”面具人平淡的回答,却有着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的霸气。
“受神灵的指引?”亦笑得有些奇怪:“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灵,或许这么说有点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说。在这个世上我想除了清阳侯是神灵之外,其他人都是野蛮不可理喻之人。坏人、骗子居多,他们都喜欢骗我们,骗我们这些无依无靠之人。”
“呵呵,清阳侯是神灵。”面具人隔着面具在笑,即使是在笑,却还是让其他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说完就请出去。”小少年被这种强大的压迫感给压得无法呼吸,但还是倔强的出口赶人,这个面具人,他不喜欢,他极不喜欢。
“我很快就会走,你们自己考虑好,别让我觉得你们根本不值得收留。”面具人转身走到了被毁坏的残壁旁,若有所思着,最后回眸一笑道:“你们考虑清楚,是否要跟随于我,如果不愿,我也不强留。”话音落人早已不见踪影。
“亦,你说怎么办?”小少年眼里闪过的迷惑于期待同时在不言而喻的交替着,他知道,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但同样的,他更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个靠山,那么等待自己的就真的只有死亡。
“如果他真心想收留我们,就一定还会回来找我们,如果他不想找我们,我们强求也是枉然。”亦若有所思着,眼里不明的期待着与失落再一次的浮浮灭灭,眉头也因为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进入到无法言语的遥远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