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稚?你既然这么想让男人来捅你后面那个洞眼,我今天就来成全你,你们按住他。”圜眄由于单手,无法很顺手的将凄清制服,当然凄清本就不打算挣扎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圜眄到底已经狂妄到怎样的地步了。在这个皇宫里,想必他已经与纪然已经说好了吧,自己已经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祭品吧。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面对夏噬飓对自己的执着了,那种执着,让凄清经常会乱了心跳的步伐,却根本无法抵挡心跳到毫无章节的难受。
“你们在做什么?”司寇冰冷的目光看着圜眄,那目光冷中带着杀戾。凄清平静地看着司寇,衣衫已经差不多都脱光了,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此时却是点点疙瘩,那是被冻的。司寇解下了自己的外衫,不紧不慢地将衣衫罩到了凄清的身上,系好带子。这才又是平静到异常的寂静,目光中依旧冰冷,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静如止水,这种感觉,让圜眄有些局促,这样的司寇,他没有见过。
“司寇大人,你还真是一条好狗,怎么,随时都会注意这个小贱人?以色侍人的玩娈,就那么值得你注意?”圜眄恢复正常,阴鸷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犀利,一丝利诱。
“我想我有告诉过你,别动清阳侯吧!”司寇忽然冷冰冰的话出口,似是疑问,又似是怀疑自己所见到的,看着自己穿着的衣衫已经拖在地上的凄清,心里淡淡的浮出了一丝暖意,小人儿刚才那冷静到异常的神情让他有些诧异,当然也没有漏看他那淡淡的不在其中的凄凉。
‘嘭、嘭’两声,两个奴才应声倒地,司寇冷冷一笑道:“圜眄,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那犹如是在取笑,又似乎是在冷笑的声音,让圜眄此时想逃跑。他看着倒在地上,吐着黑色鲜血的奴才,就知道自己的巫术已经被他识破了,如果自己右臂还健康的话,自己也赢不了他,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胳膊,自然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司寇,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小娈童,非死不可。他的存在,已经害得我们身陷囫囵。”圜眄打算尽力再搏一次,不管怎麽说,这个小男童,毕竟还不能与权利相比较吧。
“我想是你弄错了,”司寇笑道:“他不是娈童,他是夏国的清阳侯。这一点,以后我不会再回答。不过,以后你似乎也没有机会了。”话音落,凄清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布盖到了自己头上,但他知道那块布是司寇扔过来的。待凄清扯下布巾时,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圜眄,正恐惧的睁大着双眼,然而鲜血还在从他脖子处不断的溢了出来,染得整片土地为暗红色,而不远处,刚才早已倒地的两个奴才,此时脸色一片苍白,估计也是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清阳侯何苦要看。”司寇略显得有些遗憾的声音,冰冷的目光却依旧落在圜眄的身上:“我终于动手杀了这个男人,我破了我们曾经的誓约,哎……”一声长叹,便若无其事的拉着凄清往回走去。握着凄清的手腕有些生疼,但他知道,司寇不想让自己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所以他不会给自己有回头去看的机会。
“司寇在生气?”凄清突然开口,平淡的问司寇。
“清阳侯,我司寇是会生气,我希望清阳侯必须记住一点,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不知道下一次你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司寇声音依旧显得有些冷,开什么玩笑,能让他不生气吗!
“司寇,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后面的不说也罢,自己的事总归是要自己来解决,今日逃过圜眄,能逃过夏硚,还能逃过夏噬飓吗?夏噬飓……自己现在似乎根本不想逃……
“清阳侯,走吧。”或许是看到凄清小小的身子,穿着自己的大衣衫,无法跟上自己的脚步,身上未占到任何血迹的司寇,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就将凄清给抱了起来。凄清没有挣扎,他知道司寇只是担心衣衫太长,妨碍到自己走路罢了。
“我们似乎在这里要多呆上几日了。”司寇意有所指的对凄清道。
凄清没有回答,乌黑的眸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片焦土,圜眄那浑身是血的画面还在眼前摇摆着,沉默的身子微微地打颤,司寇察觉到了,拥紧了怀中之人。心里暗暗自我告诫着,这一次,就算在这个皇宫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绝不后悔。
“请转告纪天王,清阳侯与司寇先行告退。”半道上,司寇看到纪然身边的贴身侍卫,简单的辞了行,但不做任何的停留离开了皇宫。他知道,现在不走,恐怕一会儿根本无法离开。相信纪然迟早也会发现自己曾经是生活在这个皇宫里,是曾经被他羞辱过的那个哥哥。
“司寇,你的心又乱了。”被抱着的凄清,没有看司寇,但凭司寇那紊乱的心跳声,凄清可以断定司寇此时不是因累而产生的气息不稳,而是他的内心被扰乱了。扰乱他心的不是自己,不出意外,应是他曾经有过的往事,那往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清阳侯,圜眄已死,接下来纪然一定会来找我们对质,我们应该要想好对策。”司寇显得有些沉重,但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根本无法再挽回。
“呵呵,司寇,那与我们有关吗?”凄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道:“人是死在皇宫里的,而我们只是皇宫里请来的客人而已,谁有看到,我们对那人出手了?”
“呵呵!”司寇心里暗暗发笑,看来清阳侯是打算死也不认了,也好,只要自己死扛到底,最后一定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其实他说的也在理,他们只是客人,没有人看到他们往那边去了,看到的三人全部已经死了。
“司寇,纪晓与纪尧的事,你觉得纪然会不会真的来成全他们?”凄清显得有些不解,他将头趴到了司寇的肩上,他发现头开始有些昏沉沉起来。
“清阳侯,这个我们不用费神去猜想,你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到了我会叫你。”司寇紧了紧双手,让被抱之人舒服的半坐到自己的胳膊上,眼里闪过一抹少见的温柔。
“嗯。”凄清的头越来越昏沉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如果真的感冒了,还真是不好办了,这个社会里,可没有什么感冒药可医治自己,也就是自己及时了解了病因,却无法医治,只有等死的可能。略微的苦笑了一声,闭上眼,头开始涨得有些难忍,渐渐地开始陷入了昏睡中。
司寇自然发现小人儿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个小人儿时常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什么时候会像今日这样,将脑袋都搁到了自己的肩上,说明他已经忍到了极限。看来的给他找个大夫来看看,希望只是小病而已。
一回到驿馆,司寇就将凄清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他盖上被子之后,这才急忙跑到大厅找掌柜,拖他速去找大夫。他不能走开,他担心圜眄的余孽一直在盯着清阳侯,生怕自己一个离开,他们就会对凄清下手。
摸着小人儿的额头,司寇此时眉头紧锁,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小人儿的额头很烫,司寇知道,那是在皇宫里,被圜眄强行脱衣之后,估计时间有些久了,所以小人儿受凉了。一想到当时如果自己没有出现,没有为小人儿解围,小人儿此时肯定已经被那伙人糟蹋了。想到这里,司寇无法冷静,更无法淡定。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管小人儿是不是夏硚的人,但谁都不能随便的出来伤害他,就算夏硚远在千里之外,但自己就在清阳侯身边,以后还真的要与清阳侯寸步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