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氐,无需担忧,人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心不齐,人多会自乱阵脚。”淡淡的声音,回眸看着一直未发一言的夏噬砥,闷声问道:“砥,怎么不说话?”
“凄清,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夏噬砥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坚持,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何必为了一个司寇,将你陷入这种绝境。”
“五王子是觉得我多事?”凄清显得好笑的看着夏噬砥。
“我没有这么说,但为官之道不应该就是明哲保身么?为何凄清就是逆天而为。”夏噬砥不顾小氐的阻拦,还是道出了对凄清的不满,对司寇的厌恶。
☆、221 进邢宫,见仪贝 (3282字)
次日,凄清房内,“皇宫之事,已经办妥。”司寇一落座,便开支始直奔主题。凄清正在打布巾的手一滞,随后又恢复常态,他随意的擦了把脸,便重新将布巾搓洗之后,掠开。这才坐到司寇对面的凳子上,看着司寇,等待着他的下文。
“清阳候如果想今日去,我们即刻启程。”司寇再一次直达题意。
“好,一会儿通知小氐他们吧。”凄清看着司寇,淡声的说。
“小氐……他们你也要带去?”司寇有些不确信。
“是的,现在我们只有四人在一起,不再有其他人,所以我们四人不能再分散了,一旦分散,以后很难再聚得起来。如果他们已经有了好的去处,我自然不会拦他们,但现在他们与我在一起,我得对他们负责。”凄清淡淡的笑了起来,晨曦的暖意无法与他的淡笑相比,或许人与人的差别就是如此,一个淡淡的笑容,竟然能影响到他人的心情。
皇宫内,司寇与凄清一进入大堂,邢责一脸的贵气,脸上洋溢着一片祥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华贵又不失亲和的氛围。当他看到凄清与司寇时,竟从高位上直接步下台阶,与司寇面对面站着,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说。凄清安静的看着他们,一点也不为被人冷落而生气。
“天王,这位是我们夏国的清阳候!”司寇面带微笑,向邢责介绍凄清。而邢责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朝凄清做了一揖,一国天王朝他国储候做揖,这是何等高的礼仪。凄清自然知道,只是微笑的接受这一揖,脸上的淡笑,让邢责眼前一亮,他就是传说中夏硚的第一个男宠。长得还真是出色,难怪美人无数的夏天王,竟然养起了男宠。
“天王,仪贝夫人可好?”司寇突然向天王拉起了家常。
“他还好,只是快入冬了,他的身子稍有些欠妥,正在殿里养着。”邢责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凄清看到了。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似乎有些出入了,那个仪贝夫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第一丑女了,本来还以为邢责与司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看起来,邢责对那个夫人的感情,不会是假。
“早闻仪贝夫人的大名,不知天王能否让溥蜻一见?”凄清突然显得有些冒昧的问天王。
“当然好,仪贝在宫里,一直没什么人与他解闷,现在有人来看他,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司寇大人,你也同去吧。”邢责则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到底有多少的雷人,凄清看着这样的天王,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只是如此不寻常的关系,为何不隐讳一些,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般,还真是不寻常的天王。不过凄清转而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司寇现在对自己毫无芥蒂,或许是他先前就与邢责打过招呼也说不定。
在邢责的带领下,二人跟在邢责身后,来到了一座一看就是非常华贵的大殿内,进入了大殿之内,就看到一个火盆,烧得不是很旺,边上半躺着一个清瘦的人,只是头发随意的散开着,**的鼻子看上去他并不似女人那般的柔美。待凄清走近时,那人儿似乎有些醒来,便转头往凄清他们的方向,他嘴角微扬,从半榻上坐了起来。
凄清走近一瞧,心里不由得暗吸一口凉气,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或者是难看,而是让人为他这张脸感到悲哀,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的残忍,这张脸,完全是人为的破坏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正当凄清还在感叹时,邢责已经走到那人身边,伸出手小心的扶起了他,软语道:“怎么不到床上去躺着,这榻太小了,不舒服?”一边竟然还蹲下身子,开始帮那人开始轻轻揉起了膝盖,很轻很柔。凄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仔细的看着那人,不用介绍,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丑夫人——仪贝夫人。
他的肤色很白,但脸上的疤痕却是密密麻麻,粉色的疤就如一条条粉条,嵌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上,鼻子很**,嘴唇上亦有一条疤,直到下巴处,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眼睛这个地方,所以凄清看到了一双美得不可方物的墨绿色眸子,他的眼神有些犀利,但很清澈,同样的还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坚强与果断在内。个子很高,至少他与邢责站在一起,不相上下,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宫中贵妇之衫,反倒是与邢责身上的天王之服有些相似,只是颜色略有不同罢了,款式可以说是完全的一致。
“在下溥蜻,见过仪贝夫人。”凄清朝仪贝做了一揖,脸上很庄重,即没有为见到他的疤痕而意外,也不因他的身份而卑谦,就如见到普通的长辈一般,这样的凄清,无疑是迷人的。而仪贝夫人见此,嘴角再次微扬,伸手拉起了邢责,但并没有松开邢责的手,只是对着凄清道:“原来你就是清阳候,幸会!”并不做作,只是声音非常的沙哑,好象是声带出了问题。
凄清抬眼与仪贝对视着,两双举世无双的清澈眸子,相互对视着,没有敌意,亦没有打探,但仿佛他们很久以前就曾认识一般,双方均微微一笑,这才收回视线。
“司寇,你终于又到我们邢国来了。”仪贝用他那沙哑的声音,看着司寇,又转头看着邢责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要来邢国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嗔怪,邢责则满眼的疼爱,伸手将挂在他额前的留海抚到了耳后,这才又是软声道:“告诉你,你又要兴奋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的,你的身子骨受不了,今晚就由你闹腾,但不能过子夜,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