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女闾阁,若不是早先有安排,这里恐怕根本就无法立足。在一块宽阔的空地上,一张大桌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不知道是死是活。少年大张着腿,被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胯下的狰狞推动着少年不断被顶到桌子边缘,又重新被拉回来,继续着那最原始的运动。而在男子不远处,很多人都排着队,准备着跃跃欲试。显然这幕戏才刚刚开始……
夏硚带着笑意的目光扫着各国国君,最后将目光似有若无的停在了赤缜身上,赤缜从先前的不解,到刚才的惊恐,以及此时的怒意,仅仅是一瞬间,他都收敛起了心里的怒意。又恢复了平时的那张无辜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场欢爱。
一个结束了,另一个继续上去,少年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他早已经死了。而此时,十国的国君们开始惴惴不安了,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自然猜到了夏硚的用意。只是这与他们有何关系,除了赤缜面如死灰。凄清冷冷地看着那幕上演的变态活春宫图,夏硚毕竟是夏硚,他是残忍的代表。
“诸位天王,看得过瘾吗?如果不过瘾的话,不如让几个人一起上,如何?”夏硚突然转头看着赤缜道。
“夏天王说笑了……”凄清一听如此耳熟的声音,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姜煜又会是谁?他何时到夏国皇宫的?
“呵呵,没有说话,既然请你们过来看戏,自然要满足大家的眼睛。”夏硚婉惜的意有所指道:“东西脏了只会更脏,再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
赤缜终于抬起头,目光有些散乱,看着夏硚道:“脏于不脏,要看天王的感受。如果用上去舒服,那再脏的东西也不脏了,如果看不顺眼的,再干净的,在天王眼里就如垃圾一般。”
“不算是垃圾,是出恭!”夏硚冷冷的答了一句,道:“你们觉得要看多人式的还是一对一?”
“不用了,子庄王先告退。”子庄王明显的怒气冲冲,此时他早已闪到了子迹的身后,左手捂住了子迹的眼睛。污秽不堪的画面,竟然给他的子迹宝贝看,怒火中烧到怒发冲冠。
“准,那么子庄王先退下吧。”夏硚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只看得留下来的国君们一阵恶寒,今日之事,很明显是一个警告。从刚才他与赤缜的对话中,他们自然是猜到了事件起因应该与赤国有关联。只是夏硚如此做法,不止是普通的恶毒,简直是让他们退避三舍的胆战。
陆陆续续的各国天王先后告退,直到只剩下赤缜一人,夏硚依旧保持着他那高深的笑意,只是眼底并无笑意,只有肃杀。
“天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天王之意,恐怕是因为赤缜送你的林,让你不满意了?”赤缜怒极反笑,以前他对夏硚,表面上一直很恭敬,但现在,他不会再恭敬了。他疼爱的妻舅,自己忍痛割爱的人,送到夏国来,下场竟会是如此的凄惨,被他当成垃圾来处理。这让年少气盛的赤缜,心里对夏硚的不满已经升级到怒火攻心。要不是碍于自己身在夏国,恐怕早就领兵来攻打夏国了,哪怕是以卵击石。
凄清见状不对,他知道如果再让赤缜与夏硚对话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立即上前阻止道:“二位有何话,不如回去之后再讨论,现在是在女闾阁,不宜久留。如果赤天王对夏天王这场安排不满意的话,那么就先请夏天王停止这场游戏。”
“……”
“好了,本王也看得有些累了,今日是否接足了十个男人了?”夏硚问女闾阁里的老鸨。
“禀天王,还差两人。”老鹊老实的回答道。
“那么继续,今日若不死,明日继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让他每日接足十人男人的客,反正他在夏国皇宫里的花销,就让他这具卑贱的身子偿还回来。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身子还能撑多久,现在他的卖身价很低廉,不过总比没人买他要来得强。即使是死了,如果还有人愿意买他的话,继续让他接客。”拐弯抹角的贬低着林的身价,又看着即将与自己再起争执的赤缜道:“好了,随本王回宫。”
这一日,赤缜坐立难安,最后他直冲清岚殿,不经通报,就闯入清岚殿中。看到小人儿面无表情的坐着弹古筝时,他的怒气越发的明显起来。
“那日让我看到林过得很平安,为何今日……”
“你觉得那人是林?”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直逼赤缜。
“……”看不懂任何情愫的眼神,茫然的赤缜。
“那人是不是林,与我何干?”凄清冷冷的开口,随后一挥手道:“你不要随意到我清岚殿里来,若再有下次,谁都保不了你。”
颓废的走出了清岚殿,赤缜心里莫名的惘怅万分,何去何从,他不知道,回想着失踪的那几日,那个成熟的男子,长得有些邪魅,挑眉让他亲眼看到林生活得很平静,很安全。警告自己,清阳候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按清阳候的意思来做,适当的时候,要起到带头作用。告诉他,如果还想将林带回赤国的话,必须按他说的去办。现在亲眼目睹了如果那少年正是林的话,哪还有机会活着离开夏国。
起先还不相信那男子所言,然今日亲眼所见,他不得不相信,夏硚根本就不会被美色所迷。一定要带林回赤国,夏硚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整林,他整林的同时,一定会发兵攻打自己赤国。虽然赤国已经是今非昔比,真的到了对战的时候,赤国未必会输。但——他还是不能置林的生死于不顾。
“那赤缜回居处了?”高高在上的声音,睥睨着脚下的小氐。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