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碰撞声音响了起来,凄清被司寇抱在了怀中,看着司寇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无法施展全部的身手,心里暗道不妙。便冷冷的对司寇道:“松开手,不要管我,否则我们两人都会在此毙命!”
“原来我司寇在清阳候眼里是这样的小人,是贪生怕死之人!”司寇面露怒色,显然被小人儿那冷淡的话打击到。
“这与贪生怕死无关,现在只是在讲我们的利益关系,如果你能脱身,为何不跑,等着我的连累。”凄清看着那明晃晃的刀,扬起了冷光在了自己的眼前,看着有红光闪过,他知道,司寇已经受伤了,如果再不跑,司寇一定会死。
☆、130 至于死地 (3923字)
凄清拼尽了全力,终于推开了司寇,又一把刀闪在了凄清的眼前,还未等凄清反应过来时,那刀的主人一下子摔在了凄清的脚下。凄清心下惊魂未定,脸上一片宁静,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惊涛骇浪。
偷袭他的人显然已经被人结果了性命,看着眼前倒下之人的鲜血归归的流入到自己的鞋底,凄清后退不得,只得浸染着那些鲜血,看着局势突然的逆转。只见身边一下子多了约二十位的黑衣人,只是他们的衣着更为精简,凄清甚至觉得是不是前世的特警人员来到了自己身边。
但见他们全副武装,让人看不到面目,说明一点:‘他们不是白天行动的人,他们是有组织有规划的,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刺手。再看他们的着装,他们不可能是普通贵族,那么他们就是代表着皇权,对自己不放心的,又有如此能力的人,那个人只能是夏硚。’
嘲讽的一笑,看着他们轻松的拿下先前欲刺杀自己与司寇的那十多个黑衣人,凄清扶着司寇,没有作任何的停留,只是淡声道:“司寇,你如果还能挺住,那么我们就回驿馆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便半扶着司寇,在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轻松的回到了驿馆。一进入驿馆房间内,凄清便脱下司寇的外衫,外衫上那鲜红的斑驳,说明刚才的斗争是何其的惨烈。司寇那紧闭的双目,还有那强压制的呻吟声,无声的告诉着凄清,司寇现在很难受,他受的伤并不轻。
对于司寇,凄清心里有着难言的愧疚,小心的脱下司寇那里衫,发现前胸口处的肉已然翻出,此时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甚至有三道地方流血很是严重,其他小地方也有很多。小心的用清水清洗着那一道道伤疤,看着那经过柔软处理的布一擦拭到那伤口处,司寇就会紧皱眉头,凄清唯有愈加的小心清洗起来。
门被人敲响了,凄清还未开口,外面的人就已经闯入,是夏噬砥与小氐。夏噬砥直奔凄清前面,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凄清,确定没事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凄清,你看吧:你赶我走,结果却被人偷袭了。如果你没有赶我走,至少我还能够帮你了。”夏噬砥大言不惭道。
“就你!”说话的是司寇,扭曲的脸显示着他的疼痛很难忍耐,但眼里的讥诮显示着这个男人的得理不饶人:“你在,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小氐,带五王子出去。”凄清冷淡的吩咐着小氐:“至少在司寇身体还未恢复之前,不要出现在我们眼前。”
“是!”小氐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煞白,随后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噬砥,见这个有五岁的小孩童欲反抗自己,便一记刀劈,将已经昏厥了的小王子给抗到了肩上,走出了门外。
“你在给那死孩子留活路?!”司寇不满地看着凄清:“你这样帮他设想着,他会不会感激你?我看他根本不会感激你!他反而觉得你是在排挤他!”
“司寇,别人爱怎么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所以没必要再拉上其他人来与我陪葬。”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丝的喜怒哀乐,让人感觉这个人根本毫无感情可讲,但看他所做的事来看,又似乎是个感情细腻又善良的热心肠之人。司寇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小心扯到了胸前那最深的伤口,哀叫了一声,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今晚我们暂时会没事!”凄清看着司寇笑了起来,却让司寇脸色越加的难看起来,他看出凄清那迷人微笑里的含义:‘现在你是伤员,所以我会照顾你。’
“你确定他们今晚不会出现?”司寇掩饰好自己心里的不满,好奇地看着凄清,满眼的不信任。
“他们能动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那些根本无法出手的人,当然不会派出来。而且今晚他们损失惨重,不出意外,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下一次。下一次,他们一定会猛烈反扑,他们一定会为了今天而找我们复仇。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养伤,还有下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如果我会成了你的包袱时,你就扔下我,一定要先行离开,否则我们一定会全军覆没。而且,我从来就不希望我的存活,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这种存活没有任何意义。你、他、他们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一次机会,大家都应该抓住。”凄清冷淡的分析着,在烛光下那双黑漆漆的美眸里,闪烁着那波光粼粼的淡雅光芒,让司寇又一次陷入晃神。
他知道小人儿只是在分析着眼下的处境,目前的局势,对方欲置于死地之人是他,并不是自己。他在做最后的交待,一旦出意外,一旦危及到自己生命时,就放弃保护他,要自己先离开。这样的事,或许在一年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做到,但如今,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就算是这样,就算这个小人儿再遇到刺杀事件,似乎那些会随时取了他性命的事,也没能让他感到一旦失去小人儿时的那种惊险,甚至是害怕来得强烈。
“清阳候,我真的是无法理解你,也不得不承认,我根本无法看懂你!”司寇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惊奇。
“理解与看懂我的事,司寇大人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这种事,太伤脑筋了。”微笑着的凄清,让人感觉到这个小人儿有些玩世不恭,但仔细看时,他又似乎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去一下讙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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