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八卦的心,忆君在院里和罗大婶一起为未出世的孩子准备小衣裳,她每天掐指数数,距尚坤出门快有一个月。
他说得轻松,十天半个月能回来看她一次,人到阵前,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隔三岔五有捷报送来,说郎君生擒了几位突厥将领,在某地灭敌若干。听见他的消息,好比亲眼见到人,忆君勉强能放下心。
“阿娘,以后我不想让平安奴再出去打仗,让他做个文官,实在不行,闲散在家陪着我。”忆君微微侧头说着笑话,眉目间温婉恬美,比往常增了几分母性的柔美。
女儿说什么,罗大婶应什么。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阿圆能进大长公主府,更不料到女儿有机会能做小侯爷的正室,也从来没奢望过出嫁的女儿怀着身子,当娘的能陪在一旁。
多少个没想到全成了事实,罗大婶心情舒畅,倒好似年轻了几岁。
恰逢快到七夕,几个婢女叽叽喳喳议论乞巧供奉的果点,又在猜测会是谁博个头彩。
令忆君想起她办及笄礼那日也是七夕,直到晚上尚坤风风火火回来,叫嚷着送份大礼给她,神色飞扬,活脱脱像个大男孩。
她又想他了,说好了,一天只想一回,总是控制不住念着那个人。
忆君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望着一处花荫发呆。他走时带着机弩,说等大破突厥后为她请功,还说……
盯住一块地方时间一长,眼睛也花了,忆君收回目光,口渴打算喝口水,喊了一声阿宣没人答应。她抬起头,院里没一个人,罗大婶和婢女们全都不见了,只见树影被风吹动。
蓦然觉察到不对劲,忆君已经落到一个宽阔的胸膛中,他的铠甲被太阳炙烤得发烫,沙哑的声音唤她阿圆,同样滚烫的吻落下,印在忆君的唇上,带着狠狠的力道索取。
“平安奴,怎么会是你?”忆君喜出望外,说话也是倒三不着四。
尚坤穿着战袍,黑衣黑甲,锃亮发光,人立在院中伟岸挺拔,笑吟吟打横抱起忆君走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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