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本意想要站出去揭穿苏绿宁的所作所为,但刚走到苏绿宁身边,就见苏紫宁突然看向她朝她摇了摇头。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苏绿宁所作所为,但是却什么都猜到了。
只是事情刚刚已经算是过去了,她也受了她娘的责骂,此时却不好再当众揭穿她。
苏青宁见苏紫宁这般只好叹息一声拿过豆腐盆,凑到她面前小声地说了一句。
苏紫宁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青宁妹妹既教了我,我便会做了,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好吃不好吃。”
豆腐不是她弄碎的,可锅既然已经甩上来了,她无从辩驳,只能想法子补救。
也免得她娘在族人面前丢脸,背上一个不会教导女儿的罪名。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但凡有一丝不好传出去,都于她名声不利。
她与苏青宁一头埋在灶房里把那袋碎豆腐做了一道豆腐渣肉沫出来。
族长大儿媳何氏挑了一筷子尝了,眯着眼睛赞不绝口。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上了那道食材普通,但从未吃过的菜。
吴氏阴沉沉的脸上这才稍微阴转晴。
酒席上,不得不提一句苏青宁的葡萄酒。
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哇,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好喝。”
“甜甜的又带着酒劲儿。”
二十来个竟一下子喝去了十斤,还意犹未尽。
要不是苏青宁告诉他们这酒后劲很大,要喝多了,怕是要误事,大家这才停手。
有些人是喝得尽兴了便知感激道谢,可有些人却心思太多,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想着弄自己家去。
“于嫂子,这是什么酒如此好喝。”席下的黄氏也得了一杯,喝得她双眼直发亮。
“葡萄酒。”于氏不怎么喝酒,此时喝得有些上头,头晕乎乎的下意识答道。
黄氏四下看了看道:“于嫂子这儿可还有多的,我瞧着我当家的好像很喜欢喝。我想厚着脸皮跟你讨要几斤回去给他喝着。”
于氏一听惊住了,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黄氏。
她听她当家的说,自家闺女把这葡萄酒卖给醉风楼可得卖上十两银子一坛。
算下来可得一两银子一斤,她还想讨要几斤,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于氏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这难得的拒绝让黄氏心里“咯噔”一跳。
说起来于氏在他们这群妯娌里面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平日里但凡谁对她有个请求,她基本上不会推辞,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也会想办法帮。
她这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黄氏看了看席上的各个妯娌长辈都在瞧她,她一下子觉得面上无光,不高兴地抱怨:“哎,不就是几斤酒吗,于嫂子怎地就这么小气。”
于氏被黄氏说得脸上发烫,不由低下了头,可她口舌笨拙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她牢牢记着苏青宁的叮嘱,有人讨要葡萄酒是决计不能送的,便一口咬定不松口。
钱氏见黄氏没要到,她喝了葡萄酒后其实也很想要,只是自持婆母的身份不想开口讨要,而是想要于氏在送了黄氏之后开窍主动送她,这样岂不是很面子。
可是眼看着黄氏讨要不到,她便出声帮腔。
“于家的,这酒你们既然舍得拿出来待客,想必也不是什么贵重的。
我瞧见你们家先前酿了那许多,何不大方一回送你黄家弟妹一点儿,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地如此捏捏扭扭的成何体统?”
于氏被钱氏训惯了,她一出声,于氏就更加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来,只仍旧没有松口。
愿不愿意的给句实诚话,于氏这般不说话不同意的,弄得桌上的其他妯娌也不由对她生出了几分不满来。
苏青宁在妇人们邻近的孩子那一桌坐着,听到这边的动静,提了酒壶假装过来倒酒,走了一圈把众人的杯子都满上之后,苏青宁方笑着解释:
“黄婶婶,实在不是我娘小气,而是我家中也没有多余的了,原本我们酿葡萄酒也不是为自己酿的,是受了醉风楼董掌柜之托。
买葡萄、坛坛罐罐的钱全都是董掌柜在给我们兜底。这酿造出来的酒自然也全归他们醉风楼所有。
这拿出来待客的十斤酒还是我爹前日厚着脸皮从董掌柜那里讨要才匀出来的,不然昨日早就一车拉走了。”
“哦,真是这样?”黄氏眉眼闪了闪,这事儿竟然牵扯上了醉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