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好比当空一丈雷把苏青宁雷得外焦里嫩,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卖了,这就卖了?”这才多久,不过一天而已。
“嘿嘿,姑娘想是不清楚那玉佩的价值,上好的古玉,但凡是真正喜玉之人谁不想弄一块来戴着养一养。所以早就有人跟我打了招呼,要是收到了必要给他留下。
要不是你们只有一块玉,才当了一千五百两,若是一对一万两不止。”
这还只是当的价钱,要是拿来卖的话,他两万两银票都敢开口。
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它们价值几何全在喜玉爱玉之人一念之间,但凡不差钱的,都不会给低了价钱。
苏青宁的心哇凉哇凉的,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把玉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
“这个不能告诉你。”掌柜的一脸神秘。
笑话,他的主顾是谁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他们,还有价钱自然也不能讲。
不过这倒不是怕他们眼红什么的,而是怕他们听了心痛,因为他们一千五把玉佩死当在这儿,才过一天他转手就卖出了五千两的高价。
“那位主顾说你们当的玉佩应该是一对,好好想想,另外一只玉佩是不是也在你们手里,不如也一并卖给我,我出双倍的价钱收,如何?”掌柜地看向沈昀。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他从怀里掏出玉佩来的。
“不,不行,我们没有第二只玉佩。”苏青宁连声打断掌柜的话,拉了沈昀一把,让他千万不要再拿出来了。
这下她手里有钱也赎不回他的玉佩了,她已经欠了他的大人情了,不能再多欠。
只是那掌柜的常年在街面上走,岂会连这点子眼力见都没有,一瞧两人间的互动便立刻明了,恐怕另一块玉佩根本就在他们身上。
他循循善诱想要让他们拿出来,便又在五千两的基础上加了五百两。
沈昀面无表情,要不是为了让苏青宁心怀愧疚,他何至于当玉佩,如今他们皆不缺钱,就更用不着了。
不过心里是这般想的,他却是一个不轻易流露出真实情绪的人,故而连苏青宁也都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生怕他为了银子把玉佩脱手。
她急得拉住他的手使劲冲他使眼色。
沈昀看了一眼两人的手,这丫头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只是大庭广众的只怕会惹非议。
他轻轻掩了衣袖,挡住两人的手,挠了挠苏青宁的手心示意她不卖就是。
得了他的肯定答复,苏青宁松了一口气,刚刚可把她急坏了,自认为说服了沈昀她转头继续跟掌柜的打听买走玉佩的人。
可掌柜的嘴此时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紧,任她怎么试探都没有头绪。
没办法,她只好失落而归,走到门口她仍旧不甘心摇了摇沈昀的手回过头道:“你善辩,你跟他说说,看能不能套出来是谁人买了去,咱们去把它买回来。”
“只怕晚了。”沈昀摇头。
苏青宁不解:“咱们昨天才把玉佩当了,今天就来赎了,那人如是本地人氏咱们肯定能够找到,如是外地人氏,也许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要是再不打听出来是谁人,这才算是晚了。”
苏青宁很是焦急,双眼腥红,眸带焦灼,看得让人心疼。
沈昀叹息一声转过身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地想一想。
“玉佩这么快就被人买走了,所以我才说晚了。”
陶华宁看不得两人这般亲密,挤上前卡到两人中间说着自己的见解:
“你刚刚也听那掌柜的说了,他们惯常有人专门收集这类古玉,他肯定一早就帮着留意了,一看到我们这块,见是死当,拿到后定是要马上出手的。”
收藏圈的事情苏青宁不懂,但大概也知道有些人专门好这些东西,一旦拿到手了,又不是缺钱的主,怎么可能拿得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她心急如焚。
她好不容易才从丁文山那里把玉佩要回来,与沈昀达成了和解,没想到这次沈昀却因为她把玉佩当了出去。
虽说此时此刻是他心甘情愿当出去的,但当的当时他们谁也没想过会这么快被人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