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要是不说,今晚就不要踏入房门半步!”她眼眸一眯,凶悍地拧起他的耳朵。
这拧耳朵的事情放在从前,君妩是绝对不敢的,冒犯了花公公,那可是死罪。现在她彻彻底底明白了,这死太监外表强悍,骨子里就是个妥妥的受。再者嘛,是因为......
总之瞧他现在这样,被拧耳朵还是满脸幸福的样子,就说明她是没有危险的。
“好疼.....好疼的,长公主你饶了奴家吧.....”
“那你还说不说实话?”
他委屈得揉揉耳朵:“奴家说的都是实话呀。”被她瞪了眼,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女人什么的....太多了,奴家也记不清了......”
呵!这厮都被净身了,还这样拈花惹草,把君妩气得不轻。
也是,死太监虽不能人道,但长着一副好皮囊,嘴甜,手艺又好,呵,对于后宫寂寞的女人来说,可不就是宝贝嘛!
她眯起了危险的眼睛:“记不清楚了?”
太监嘛,最会看人脸色了,他忙解释道:“是呀。奴家一心想着怎么在宫中站稳脚跟,哪有空去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啊?再说了,她们就是奴家利用的工具罢了,奴家才不会上心呢。奴家心里就只有长公主一人,天地可鉴的!”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都说男人无情,其实太监也好不了多少。那些后宫女人,多少是帮过他的,他倒好,现在撇得一干二净,说只是利用的工具。
“哼!”
他竖起手指发誓。君妩看着那两根手指都觉得特别得邪恶。她用扇子撇开了,问:“那你是怎么伺候她们的?”
他咬牙,面露哀色:“这.....奴家从小就进宫了,又不是真男人,怎么伺候她们呢?长公主你挖奴家的伤疤,你好坏,呜呜呜.....”
说着他从不知何处变出来的帕子,轻轻擦着,边擦边抽噎着。
这倒让君妩生了些许的愧疚心,到底是戳到他的痛处,她叹气,柔声说:“别哭了,是本宫不好,不该惹你伤心。”
他撒娇似地扑入她怀中,凄凄凉凉地说:“长公主你太坏了!”
君妩不忍,摸摸他的头发,死太监眼泪多如洪水,她真的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小花,别哭了......”
“呜呜呜......”他哭地更带劲了。
她额间青筋微凸,长长地吸了口气,喝道:“别哭了!”
他不哭了,揉着红红的眼睛,闷着说:“要奴家不哭也可以,那今晚奴家能和长公主一起睡吗?”
嘭。君妩用力地赏他了一个暴栗,死太监,真是死性不改啊。
作者有话要说:喵~今天的第二更哦~
ps:公公说的女人是指捧过的主子
☆、迈出了亲密的第一步
死太监近日来心情很好。这是有证人的。
一个东厂小太监举证说:“公公这几日胃口大开,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和我们这些小太监说话都是和风细雨的,不是心情好那还是什么?”
一个府中的仆人也举证:“是啊,公公这些天脾气都不发了,昨日我做错事了,以为要被责罚的,公公出现了,不仅免了我的责罚,还特别温柔地和我说话。”
有人终于忍不住问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起初他们是想到和长公主有关的,但是在他们的理解中,长公主早就是公公的囊中之物了,洞房那天不是传出了暧昧的声音了吗?所以这事和长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有个伺候花翎笔墨的小太监磨磨蹭蹭地说:“我可能知道.....”
那人慢吞吞地说:“那天我替公公研磨的时候发现,公公在抄写《心经》。也许公公是一心向佛也说不定啊。”
当这些流言传入君妩的耳中时,她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从前她和死太监清清白白的时候,外面是怎样铺天盖地地流传他们的关系?现在他们有了那么点苗头了,他们却说那是死太监向佛修行的结果。果真舆论这玩意儿,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懂的。
说起抄写心经这事,是她授意的。
死太监不是想爬上床来吗?鉴于他过去放荡不羁的行为,她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心思不纯,这样吧,你先把《心经》抄上个一千遍,用佛法洗洗你身上的骚味。”
他满口答应,眼里闪着精光。
这是变相地在给他机会。花翎不会不明白的。
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君妩听了老嬷嬷的话受了启发:“老奴在宫中多年,什么都看透了。女人哪,最顶要的就是嫁个好夫君疼自己。花公公虽然不是真男人,但老奴看得清清楚楚,他对长公主是有心的。长公主,与其找一个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的男人,为什么不试试接受花公公呢?”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她会立刻斥责。但老嬷嬷不同,老嬷嬷在君妩心中有很重的分量,所以听完后,她认认真真地去思考了。
之后她就见到了晋康引诱死太监的事,她意识到,其实她并不讨厌他。
不过想博得她欢心可没那么容易。她设置了这个抄写经文的障碍。
过了几天她发现,似乎这对于某个死太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因为每天入睡前,他都两眼放光地对她陈述。
“长公主,奴家今天抄了一百份哦。”
“长公主,奴家今天抄得特别顺手哦。”
“长公主,奴家大概明天就能完成了,那个什么,好害羞啊,长公主可别忘了呀?”
起初她还可以含混过去,到了第五天他笑眯眯地奉上叠得整整齐齐如小山一样的经文时,她不得不做出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