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找上南嘉木麻烦的是纨绔南与阴毒谢,其他散修都默默地收了摊子离南嘉木远了一些。
纨绔南与阴毒谢,惹不起惹不起。
谢明蔚面容精致,长得十分好看。特别是他两颊生晕眉宇间略显阴柔,腰肢细细带着病态的风情,像是病美人从画上走了下来,能激起人的怜惜与凌虐之意。只是谢明蔚再怎么动人,也无人敢用垂涎的目光扫视,谢明蔚心狠手黑,布阳镇无人敢惹。
他伸出右手抚过鬓角,慢悠悠地开口:\"我没说错吧南兄,这人摊上所卖,与你大哥平常所用黑石类似呢。\"
南峰将散落在地上的黑石用脚碾了碾,道:“多谢谢兄告知于我。”南峰一想起他母亲因南嘉木而坐立难安便心气不顺,便对这个将石头卖给南嘉木的散修一并迁怒了。
至于这个散修与南嘉木毫无干系?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卖谁不好偏要卖给南嘉木呢。
南嘉木目光移向谢明蔚,谢明蔚瞧清楚了南嘉木此时的容貌,双目忽然发亮。中年容貌,板正严肃,眉心两道深深印痕,完全符合他幼时对父亲的幻想,不知想到什么谢明蔚舔舔唇,望着南嘉木多了抹势在必得。
南嘉木眼底闪过了悟,随即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这散修藏头露尾的,不知是不是你那好大哥私自吸纳的下属?南兄,你要小心了。”谢明蔚在旁忽然凉凉地插了句嘴。
南峰本来就因为这些黑石十分坚固,使用灵气全力碾压都没能碾碎而心烦,闻言目光不善地盯着南嘉木,忽然一抬脚踢向南嘉木的头。
南嘉木头一偏,避过这一击,同时准备避让离开。不急,不急,此时所受侮辱,他日终有偿还之时,南嘉木低头,眼睑遮住寒光。
“竟还敢躲!”南峰一脚落空,瞬间暴怒不已,上前又是一脚,谢明蔚在旁抚摸着吹落到胸前的一绺长发,见南嘉木躲避欲走,指尖一掐,一缕木灵气化作长绳就要缠上南嘉木。
旁边的散修又朝外退了一圈,不过依旧舍不得离开,正伸长着脖子看热闹,或者留意事情发展。
“住手。”人群之外忽然跳出一人,他一棍打碎薛明蔚的灵气,又脚步一错,拦在刚躲开南峰攻击的南嘉木前,手中棍子拦住南峰的脚。
此人正是那日在窗口骂南嘉木虚伪的少年,程山。
南嘉木望着护在他眼前的少年,眼神微动。
程山眉眼坦阔,肆意飞扬,带着股无忧无虑、初生牛犊的天真,而这股天真,正是南嘉木所羡慕的,只有被父母捧在手心娇宠,将世界恶意隔绝于外,才能养成他这般玲珑剔透的性子。
“程三,你又要多管闲事?”南峰收回脚,恼怒开口。
“这怎么叫多管闲事,你欺负人还有理了。”程山开口就是怼。
南嘉木趁机蹲下身,将地面上散落的圆形石头吸纳于掌心,谢明蔚见状,又是一缕木灵气弹出,击向南嘉木的手臂,同时他的目光不断在南嘉木瓷白修长的手指上流连,面上缓缓露出个笑。
南嘉木心底涌起一阵反胃,谢明蔚视线扫过之处,黏腻腻的,像毒蛇一样让人厌恶。他面色一冷,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程山手中木棍一横,将谢明蔚的木灵气打散,不屑地开口:“谢明蔚,你就只有这等背后阴人的手段?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真是恶心。”
南嘉木趁程山对上两人的功夫,加快了拾取黑石的速度。
“我有欺负人吗,谁看见了?明明是这人行骗,将普通黑石当做玄石卖给我,我在找回公道。”南峰也不是个吃素的,随口就给了南嘉木扣上一个锅。
谢明蔚抚摸了下自己的鬓角,斜了眼程山,道:“我也只是阻止这小贼逃跑。程山,事情未了解全面,小心被人当了枪使。”谢明蔚说完后,拿眼瞧南嘉木,目光在他腰腹与指尖处扫来扫去。
南嘉木平静地将所有黑石卷入摊布收入斗篷内的荷包之中,双手藏在衣袖之内,宽大的衣袖遮住腹部垂落,拦住谢明蔚不正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