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庄素心传音,让她撤了“遮天换地”,庄素心虽然依旧谨慎怀疑,但还是将‘遮天换地’扯了,露出隐藏其后的庄凌来。
庄凌一见到南嘉木,紧走两步凑近南嘉木,正欲一拳击向南嘉木,以舒发自己充沛的情感,但一接触到叶赟警惕的视线,心思一转张开双手一把把南嘉木抱住,道:“弟啊,哥想死你了。”
叶赟盯着庄凌的双手,很想将这双手给剁了,但瞧见南嘉木高兴的样子,按捺了下来。
庄凌大力拍着南嘉木的脊背,他的心情有多激动,力道就有多大,南嘉木翻着白眼,就知道庄凌不怀好意,他毫不客气地大力反拍庄凌后背,笑道:“弟啊,哥也想死你了。”
南嘉木到底是元婴,庄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快移了位,不敢在作妖,嫌弃地推开南嘉木,道:“就知道你小子丁点亏不吃。”
庄凌自瞧见南嘉木双目神采有光,虽然面色依旧残留疲惫之意,但精神劲头不错,让南嘉木放下了之前的担忧。
南嘉木嘴不饶人道:“都是庄少主教的好,青出于蓝都是应当的。”
庄凌瞪了南嘉木一眼,走到庄素心身边,喊道:“娘,这是我好友南嘉木,之前你也见过的。”
见庄凌盖章确定了,庄素心放下紧绷之色,朝南嘉木慈爱一笑,“是个好孩子。凌儿,你先陪你朋友,我去休息了。”战斗这一场,她有些支撑不住。
她身形一闪,又化作一缕青烟回到尸身之内。
南嘉木好奇地望着那具男尸,见他与庄凌相似的轮廓,没多说话。庄凌却没避讳,道:“那是我父亲,庄肃。”
南嘉木点头。
之前听庄诚说,这庄肃一直在闭关,这是庄素心报仇了?
似是瞧清南嘉木在想什么,庄凌摇摇头,沉着脸道:“我父亲在我母亲遇害之前,便已陨落。”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石桌三张石椅,让与两人坐下后方才落座,又迅速道出茶、点心、灵果之类的零食,道:“我父亲当初娶我母亲是真心的,只是他不知道我母亲是器灵之资,因此高高兴兴地带她回庄家,想要得到庄家的认同,只是他不知道,这是悲剧之始。”
“庄家家长一眼便瞧破我母亲器灵之资,心生垂涎之意,正好通天幡缺一个器灵,庄家家长便将主意打到我母亲身上。庄家本想让我父亲背叛我母亲,那样我母亲的怨气会更大,只是我父亲坚决反对,并起了心思将我母亲带走。但是庄家那些长老怎么舍得器灵之资。”说到此处庄凌讽刺一笑,“他们直接将我父亲囚禁起来,做出闭关假象,后捉了我母亲,投之下狱之中”
“我父亲逃离禁闭室去救我母亲,又口出不逊之言,被盛怒的庄家长辈一掌击毙。我父母之间是天婚,我父身死,我母亲也暴毙而亡,只是我母亲见我父亲死在眼前,怨气冲天,反合了庄家之人的心意,收押我母亲神魂注入通天幡中。”庄凌思及自己查到的这些真相,真想将庄家那些人一个个杀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他们怕我祖父误事,做出我父亲闭关的假象,并对我祖父说,我母亲偷袭我父亲,害得我父亲重伤闭关,而我母亲也被我父亲击毙。”
南嘉木与叶赟安静地听着,并未说话,此时庄凌的需要发泄,他只需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我祖父心知真相必不是如此,不过为了我接受了这个说法。”庄凌想起幼时的祖父,心中又是一酸,他仰头平息心底的思念以及酸楚继续道:“我祖父本想接我到身边长大,但被庄家家主阻止了,他说我流有我母亲的血液,谁知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庄家不利的事来。”
“我祖父肯定不愿,只道我父亲只有这颗独苗苗,不能无后。最后庄家家主与我祖父各退一步,我可以留下一条命,条件是废了我修炼资质,以及驱逐出府。我祖父以秘法封住我灵根,做出灵根碎裂的假象骗过庄家长老,又将我送到我娘亲母家,如此,我才得以保全。”
“而我祖父,回到庄家之后,积极寻找我父母死亡真相,这事虽做得隐秘,但到底为庄家家主所知,怕我祖父为了反水,他设了个局杀了我祖父,并作出历练而亡的假象。”
庄凌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苦笑道:“我竟不知,是知道我父亲没背叛我母亲,以及并非不爱我,只是无法再爱我,却早已没了性命可悲一些,还是我父亲活得好好的真的在闭关可悲一些。”
南嘉木一直没说话,待庄凌情绪平稳了些后,朝叶赟摊开手,叶赟将一个玉盒放到上边。南嘉木把玉盒推给庄凌,道:“这是蕴神花。”
庄凌接过打开玉盒,本来紧绷的心神再次放松一点,“谢了。”自他进阶金丹带着苏映月进入庄府,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的心神很是疲惫,此时瞧见南嘉木,庄凌高兴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卸了点压力。
他拿着蕴神花起身去了屋外,再回来时怀中多了颗映月荷。映月荷虽然依旧含苞待放,但明显能瞧见这颗荷花萎靡不堪。
见南嘉木目光落到映月荷上,庄凌苦笑道:“这是映月,她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