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寒将帽子戴在头上,推门走了,只扔下两个字。
“恭喜。”
看着被关上的门,吴攸闭紧了眼睛,平复着怒气,努力告诉自己就当是自己一腔热情被狗吃了。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以前不论齐松寒对他有多严苛,有多斤斤计较,他都能感到一丝温柔在,可是刚刚的他就像变回了初次见面时那个冰冷的齐松寒齐将军。
他胳膊一抹眼睛,紧紧咬住嘴唇,恨恨地看着一个角落。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吴攸。”
他转头看去,是他哥。
吴涯看到房内的情况愣了一下,床头的花被打落在地,床边是一对散落的材料,本来应该在床上的枕头却在门边,他皱起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吴攸闷闷地回了句,“你来接我回家吗?”
“对呀。”吴涯将枕头捡了起来放在椅子上,还准备劝上一劝,就听见吴攸说道:“那就走吧。”
吴涯惊讶了一下,他还以为吴攸会不愿意呢。但是既然愿意那便是好的,立马叫手下的人抬了一副担架来。
他看了看地上的纸张,正准备收拾呢,吴攸看见了说道:“哥你帮我把资料整理一下收起来吧。”
吴涯捡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开除军籍字样,深深皱起眉头,“我去找齐松寒。”
被放在担架上的吴攸拽了拽他的衣角,“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当了。”
吴攸这样说吴涯也乜办法,只能暂且收起来,想着决不能让老爷子看着。
车就在外面大院停着,躺在担架上,吴攸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了,他们是来接尸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