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连城魅影作者:不详
☆、91我为什麽会小产?
我和楚亦嗔回了府里,他就叫大夫来给我诊脉,说是要开一些有助怀孕的补药。大夫据说是西南的名医,他捋著胡须,诊了一会儿,说:“夫人体内似乎有些残毒,加上以前小产没有好好调理,所以体质受损,还要好好将养……”
一旁的楚亦嗔直直地站起来,我也愣住:“小产?”我看著楚亦嗔,他的脸像蒙上了一层寒霜。我顿时心乱如麻,什麽残毒,什麽小产,我以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经历了什麽?
那大夫还自顾自地说:“老夫开一帖药,吃上三五个月,估计就能调养好。至於残毒,老夫无能为力,也许找些江湖人士能有办法,不过这个不影响生育的。”
楚亦嗔的声音如寒冰一般:“送大夫出去。”
片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亦嗔,我为什麽会小产?”我走到他身後,握住他的胳膊。
他一甩手臂,将我甩开,直直地看著前方,许久才迈开脚步离开。
我的心痛得像被锥子狠狠戳一样,我的孩子,我以前有过孩子的,可他又走了。怎麽会这样的?
我走出屋外,拉住一个丫鬟:“我为什麽会小产?你知不知道?”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不敢说话。
我问遍了府里上下,没有人敢回答我。我们的孩子到底怎麽没的?楚亦嗔为什麽那麽生气?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我听下人说,他水米未尽。第二天,我实在忍不住,推开了他的房门。
“出去!”他背对著门口,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没有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把参汤放在桌案上。楚亦嗔转过身,一推桌子:“我让你出去!”
我快步闪开,脚下不稳倒在地上。看清是我,楚亦嗔急了,走到我身边要扶起我:“怎麽是你?你怎麽不说话呢?”
我握住他扶著我的手:“阿嗔,孩子是不是我弄掉的?”
他一怔,看著我。
“一定是我!”我的心又痛起来,仿佛感受到关外的荒凉和烈风,眼前是满目的鲜血,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一定是我不小心,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所以你生我的气对不对?”
楚亦嗔没有说话,我更相信是这样,越哭越伤心。他把我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你别哭了,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哭的,你哭得我心都乱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伏在他肩头。
“这不怪你。”他抱著我的力度加大:“是有人要害我们,跟你没有关系。”
看著怀里娇小的、哭得颤抖的身体,楚亦嗔所有的愤恨都消除了。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是上官珏宇那个男人的失责,使她漂泊乱世。上官珏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他不敢问,也问不出来,也不想问。在做了那些伤害清影的事情後,清影的心里竟然依然有他,这才是令他无法忍受快要发疯的事实。
可是,看著怀中人自责的眼泪,他相信,最起码,她现在是爱自己的。虽然这份爱是建立在欺骗和巫术的基础上,可是如果上官珏宇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云儿,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
楚亦嗔的唇轻吻著我的眼睛,吻干我脸上的泪痕,抱紧我,温暖我,无限怜惜地抚著我。
“云儿……云儿……”
“阿嗔。”我念著他的名字,感觉到他浑身一抖。
“阿嗔,阿嗔,我就在这儿……”我抚著他英俊的五官:“你在害怕什麽?我爱你,我就在这儿……”
楚亦嗔捧著我的脸,看著我的眼睛,许久,才微微笑起来:“是啊,你就在我身边,我不怕。”他将我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後侧坐在我身边。一边亲吻著我的脸颊,耳垂,脖颈,前x,一边用大手伸进裙摆抚我的大腿。
我们两个都有些动情,突然听见屋顶发出声响,紧接著护院大喊:“有刺客!”
楚亦嗔瞬间拿起佩剑,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外面刀剑声响起,似乎打得很激烈。打斗声越来越远,有人在门外禀报:“公子,有刺客。”
楚亦嗔起身打开门:“哪一路的?抓住没有?”
“有好几个人,武功都很高,看不出路数,也没抓到人。”
楚亦嗔沈默了一下:“那人是故意的,他伏在屋顶我都没有察觉,不可能就被你们发现了。今晚加强戒备,尤其保护好夫人!”
“是,公子!”
他又走进书房,我已经整理好衣服:“怎麽了?严不严重?”
他帮我理了理头发:“我们家太有钱了,打主意的人从来都络绎不绝。不过别担心,没事的。”
我抱住他的腰:“可是我刚才有点害怕,我总是有点不安。”
楚亦嗔轻抚我的头发:“没事的,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了吧?”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
他用手指挡住我的嘴:“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我最後没再说什麽,被他哄到房间睡了。第二天醒过来,却觉得屋内外一阵阵清香,推开窗户,满院的荷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摆放了几只浅浅的大水缸,上面浮满了莲花。
“你醒了,喜欢吗?”楚亦嗔就站在窗外,身姿挺拔,对著我微笑。
我披上件衣服,走出来:“什麽时候弄的?”
楚亦嗔说:“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抱怨,天冷百花凋零,无趣得很,现在总算有可赏玩的了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怎麽会……”
楚亦嗔揽我入怀:“我想要它开,它就得开。”
“可是,昨天不是……”
他打断我的话:“所以我说,没什麽事。”
我走近水缸,漂浮的莲花,水面还蒸腾著热气,估计是温泉那边的水:“可是这样采下放在这里,过不了两天,就要冻死了。”
管家笑得谄媚:“有丑奴呢,他会伺候好这些花的。”
“丑奴?”我看看管家,又看看楚亦嗔。
“他是府里的老奴才了,没有名字,又聋又哑,长得还很丑,不过养花倒是一绝。”楚亦嗔跟我解释。
“又聋又哑,还没有名字?好可怜啊。”
楚亦嗔亲吻我的额头:“我的云儿就是善良。”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著满院的莲花,暗香浮动,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後来楚亦嗔就不见了,我觉得昨晚刺客的事情并没有那麽轻易了结,可是他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出来,我也不想把我的不安传递出去,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为了使莲花不败,院子里烧了几个炭炉,暖如暮春。
管家带著一个人进来,嘴里还唠叨:“让你来夫人的院子就是看你养花的功夫好,你可别把夫人吓著……”正说著,却看见我就坐在院子里,忙挡住他身後的人:“夫人,您怎麽在外面。”
“外面也很暖和,我晒晒太阳。你背後是谁?”
管家说:“他是丑奴,太丑了,怕惊了夫人。”
我有些好奇:“不是说他又聋又哑吗?怎麽你刚才还和他说话?”
“回夫人,他会看懂唇语。”
我歪著头,看著管家背後,那个男人头发灰白蓬乱,脸上皮肤黔黑,胡子拉碴,衣服也不整齐。他可能以前生过什麽病,有些嘴歪眼斜。
“你让他留下吧,他还吓不著我。”
管家想了想,点头出去了。
我看著丑奴说:“你能看懂我说什麽吗?”
他点点头。
“你弄吧,不要管我。”
他有点点头,转身开始整理莲花。往里面放了些淤泥,又加了些东西。
此时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叹了口气:“丑奴,你没有家人吗?”
他依旧做著他手头上的活,没有停顿。
对了,他听不见我说话。这样,我反而轻松起来。
“我也没有家人了,只有阿嗔。可是你还是比我好,你经历过什麽,你都记得,只是说不出来;我能说能听,可是我经历过什麽,我的过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不理我,还是背对著我干活。
“我知道我和阿嗔以前一定是夫妻,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做不了假的。而且,我喜欢他,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他。可是我的心也会乱,也会觉得怀疑。还有,我的孩子怎麽就没有了,我老梦见关外,黑漆漆的,冷风吹得难受,全是血。我应该没有去过关外的,为什麽会有这些记忆呢?好奇怪啊!”
我站起身,走到丑奴身後,看著他清理水缸。水缸上也画著莲花,写著“莲”字。此时丑奴整擦著这个字,把上面的草字旁遮住了,只看见一个“连”字。
“连……连……”我的心一阵抽痛:“连?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连……连……”
丑奴猛地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连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双臂被他困住:“我叫连夜,你叫连清影,你怎麽会不记得了?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认不出吗?我是谁?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不是!不是!”
连夜?连清影?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可是为什麽,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我抬头看著丑奴,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看上去还有些英俊,他是谁?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才想起求助,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我就晕了过去。
☆、92我愿为她做个暴君
“连……连……”我的心一阵抽痛:“连?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连……连……”
丑奴猛地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连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双臂被他困住:“我叫连夜,你叫连清影,你怎麽会不记得了?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认不出吗?我是谁?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不是!不是!”
连夜?连清影?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可是为什麽,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我抬头看著丑奴,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看上去还有些英俊,他是谁?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才想起求助,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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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嗔为昨天出现的刺客头疼著,这夥刺客的目的到底何在?他们一个个武艺高强,行迹模糊,而且似乎有预谋要拿走府里一样东西。他正和家里的护院总管商议著,就看见管家连滚带爬跑过来:“公子,夫人被丑奴拐跑了!”
楚亦嗔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著管家:“丑奴在府里好多年了,他不可能……”楚亦嗔心里猛然一紧:“难道是别人假扮的?”也许,还和昨天的刺客有关。一群人扰乱自己的注意,一个人假扮丑奴带走清影,他们的目的是清影!
会是谁?谁是主谋?楚亦嗔只能想到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手下可以有这样的计谋和武功,就是上官珏宇和他的暗卫。
“好啊,我的好弟弟!传令给城守,封锁西南城,挨家挨户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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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水滴声在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有些昏暗,还有些潮气,我身边守著一个男子,穿著丑奴的衣服,可是身体不再佝偻了,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
我猛地坐起来,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火堆使他的脸看上去是暖色调,他的眼神也很温柔,只是眉头皱著,仿佛很忧郁。
“你是谁?为什麽要拐走我?!”我声色俱厉,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好惹。
他苦笑,看著我问:“看见这张脸,你依然不记得吗?”
不知道为什麽,我放松了警惕,可能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伤害我:“你放我回去吧,我会和我相公求情,叫他不要追究你。”
“相公?”他好像被激怒了:“你什麽都不记得了,却相信他是你相公?!他在骗你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收买所有人,让他们都喊你一声连夫人!”
不知道为什麽,看著他发红的眼睛,我的心里有些许不安,可是内心还是不悦:“你不用骗我,我爱他,我心里清楚,是我的心告诉我的!”
对面的男子沈默了,我能听见他牙齿碰撞研磨的声音:“你──爱──他?”他的拳头发出嘎!嘎!的声音:“你怎麽就确认你爱他?是因为他……因为他长得像上官珏宇吗?!”
上官珏宇?好熟悉的名字,是天启的皇帝吗?为什麽?我跟他有什麽瓜葛,这个人为什麽会这麽说?上官珏宇?对了,他不是在阵前受伤了吗?他好了吗?
在我思绪纷乱的时候,男子忍无可忍,冲过来紧紧抱著我的双臂:“你看著我,我是连夜,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说要嫁我的!我们差点就成亲了,你不能半路退出,你要陪我走到最後!”
我的思路完全被打乱,脑子乱作一团,张著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连夜抱著我,许久,才轻声说:“我想你一定是被人下了蛊,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解开的。但是你要听话,不要再说你爱他,否则我一定杀了他。”
我拼命拍打他的身体:“你拐走我,还要杀我丈夫!你小心,我丈夫很厉害,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使我说不出话来。我张开嘴,撕咬他的嘴唇,霎时间满嘴里都是血腥味,但他一声不吭,任我撕咬。我最後松开了口,他微微喘著气:“清儿,你叫连清影,我带你去你生长的地方,你会想起来的。”
我没有反抗,我应该确定他是在骗我,可是我却不怀疑他的话。很奇怪,我坐下来,不再挣扎,只是想到楚亦嗔,我会心痛。
“你要带我去哪?”
“去天启,不过不是现在,过几天。”
过几天,等楚亦嗔以为我们离开了西南城,派主力出城寻找的时候,我们再从他的後方出去。连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他朝思暮想,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人,此刻却惦记著另一个男人。
清儿,为什麽我们要经历这麽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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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大营,主帅的营帐里,群臣正跪在地上死谏。
“陛下,天启兵力本来不足以与突厥抗衡,而且我们师出无名,难掩天下悠悠众口,陛下就不怕被後人史书诟病吗?”
上官珏宇冷笑:“朕干嘛要关心死後的事情?”
群臣面面相觑,一个个有苦难言:“皇上,您……”
上官珏宇一拍桌子:“都退下!”
“这……”
“退下!”
终於赶走了群臣,上官珏宇坐在案後,静静等待。
暗影突然出现,呈上一封密折。
“楚公子最近在西南很异常,有了新夫人,恩爱非常,这是楚夫人的画像。”
上官珏宇皱起了眉,楚亦嗔为人冷情,很少长时间喜欢一个女人,更扬言不会娶亲。是什麽样的女子让他食言呢?突然间,一个念头袭来,他拆开密折,就看见纸上的女子,和清影竟然有九分想象!
“是她!一定是她!”上官珏宇一甩手:“我早就怀疑清影已经不在突厥了,这都是扎西平措的障眼法,不过是借这个和我僵持。我要去西南!立刻退兵!”
“陛下,您突然退兵,又离开军队,恐怕会不妥。而且这个人未必就是皇後娘娘。”
上官的手在微微颤抖:“暗影,我赌不起也等不起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做噩梦,梦见我就这麽错过了她吗?”
暗影心里不忍,又还想劝,上官挥手打断:“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听的。我要你扮成我的样子安抚群臣,我要连夜去西南城。”
暗影心里一惊:“陛下,这……”
上官看著暗影:“我是个对家国天下毫不负责的皇帝,为了她我甚至愿意做一个被人唾骂千古的暴君,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暗影低头:“陛下,影卫是陛下一个人的影卫。”
上官点头:“好,为我备一匹最好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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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嗔已经在西南城搜查了三天,依然不见清影。这天他的手下来报这:“公子,边境那边有消息了。”他拿出一个小信笺,楚亦嗔拿过来摊开:“上官珏宇匆匆下令议和,不日班师回朝?好啊,这是知道清影已经到手,急著回去了!你们,拦截去天启的道路,无论男女,都给我严加搜查!”
楚亦嗔一掌劈烂面前的桌案:“你不珍惜的,还要从我手里抢走,你真是不顾兄弟之谊了,那我还管什麽!”
☆、93毒娘子
我就这样和连夜在山上等了四天,他没有对我凶,也没有强迫我什麽。按时烧些野味食物给我吃,出去汲水给我喝,他甚至连换洗的女装都准备好了。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很想念楚亦嗔,但是我对连夜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当他深情看著我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纠起来。怎麽会这样呢?他是一个掳走我的强盗,我应该恨他入骨才对。
突然有一天,连夜的一个手下跟他报告:“主人,楚亦嗔已经向东北方向去了。”
“东北?”我诧异,他是听到了什麽情报,要去西北?
“东北?他是从哪得了什麽消息,要去西北?”连夜凝眉。
“东北近日,只有一件事,就是天启与突厥议和,皇帝班师回朝。”
连夜眯起眼睛,他明白一定是上官珏宇的突然变动使楚亦嗔误会,所以动身往那边去了。
“天助我也,我们去东南,然後出海离开大陆!”
“我不!我不走!”我冲上去,撕扯连夜的衣服:“你不能带我走,我是有夫之妇,你怎麽能让人家夫妻分离呢!”
连夜的手下有些尴尬,赶紧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转过身,帮我别好头发:“不走,要等你的蛊解了才好。”
“你为什麽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是中了蛊呢?我没有,我只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