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外面都议论开了,猜测牧子语和栓是不是有一腿。
“还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们家豆腐方子,让我们赚了钱,栓才去赌的,要不就他原来的那点工钱都得交家里,他哪儿还有钱去赌坊?”赵氏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是因为牧子语让家里有钱了,栓才去赌坊的,她虽然因为栓赌博的事恨上了牧子语,但她可不想让他们俩人扯上关系。
听见赵氏的话,牧子语都气笑了。
“合着,我给村里人找个营生还找错?”牧子语大声质问道。
村里人一听,给自己找的营生?怎么回事?没听说啊?于是全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你分明是想害,害人……”赵氏在牧子语的冷眼下声音越来越。
“大家都来评评理。”牧子语知道要靠大众的舆论来平息这场风波才行。
“这家豆腐坊是我卖给村长的豆腐方子,因为做豆腐需要人,卖豆腐也需要人,我们家当时大家也知道,就我和俊山两个人,孩子们又,想着反正我们也做不了,倒不如让村长领着大家一起干。
豆腐便宜,普通老百姓都吃得起,到时候就算不能进豆腐坊上工,去村口豆腐坊批发上一锅豆腐,到十里八村叫卖,一年下来也能挣些针头线脑的钱。
要是勤快点,存钱买辆牛车马车,那就能跑更远了。
可是这倒好,家里靠着我卖得方子赚到钱了,我还是那句话,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去赌坊赌钱,出了事就往我身上赖。
这个锅我可不背,这盆脏水也别往我身上泼!”
牧子语的话音刚落,底下就炸开锅了,虽然牧子语并未指名道姓,但这一听分明就是说得村长家啊!
前段时间,村长在村口盖了个作坊,作坊里的活是他大儿子家两口子干的,豆腐是他二儿子家两口子卖的,方子是他三儿子两口子跑的,村长只说这豆渣子能养鸡、鸭、鹅、猪,一文钱一担,但这人都养不活了,哪里还有闲钱养畜生?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收番薯一忙,大家羡慕羡慕也都忘了,今天这事再度被提起,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道啊?
村长这摆明了是想把这利益好处全占了啊!
“老三媳妇你在这闹什么闹,还显不够丢人啊?”躲在人群里的村长媳妇躲不了了,从人群里挤进来,指责赵氏道,“老三自己不挣气,怨人家俊山媳妇干啥?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
“贵仁嫂子,这俊山媳妇说得是不是真的啊?你倒是给个话啊?”张大嘴问出了村里人的心声。
“是啊,是啊……”
“怎么办倒是给个话啊……”
“他们家栓出这事,肯定是因为他们家太贪心了,这是报应……”
“就是,就是……”
村长叫张贵仁,张大嘴是村长家没出五服本就堂妹,因为张大嘴她娘死得早,家里就她一个闺女,她爹就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
老爷子生前就是在清河码头摆渡的,老爷子死后,那条船就闲下来了,现在秦家村去清河码头卖饭,就是租得张大嘴家的船。
张大嘴可不管她是嫂子什么的,那村长还是她堂哥呢,她才不怕得罪人呢!
有了张大嘴的带头,下面的人也都议论开了。
“这是我家出钱买得方子,凭什么要给你们!”赵氏不愿意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脸色有点白。
“老三媳妇,你快闭嘴吧!”村长媳妇有点急了,这赵氏的话明显是得罪了全村人啊,平常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呢?!
其实村长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是想着与其把这钱分散了这家一点,那家一点,倒不如把钱集中到一家,这样才能早日赚够钱,买块新地新田,盖上新方,让村子里的人住新村。
反正村里人口也不是很多应该很快就能办到。
可是,现在被赵氏这么一说,这族产变成了私产,如果村长现在再说出想集中钱财盖新村的想法,村民们会说他虚伪,就算盖了新村,村民们也会认为他心虚。
总之,因为赵氏这一句话,村长里外不是人。
牧子语看得清楚,心里暗道:让你们一个做白脸,一个做红脸,来找我的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是不是,你倒是给句话啊!”张大嘴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村长媳妇正在想着怎么答的时候,又有突发事件了。
“唉呦,唉哟,我肚子好疼啊,娘,我肚子好疼!”赵氏突然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村长媳妇本来正在心里夸赞赵氏机灵呢,突然不知道谁突然喊道,“血,赵氏身下有血……”
牧子语定睛一瞧,果然,赵氏翻滚的时候身下裙子上有一片血红……
赵氏是个新嫁没多久的媳妇,喜欢穿些粉嫩的浅色衣服,那鲜红的颜色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目。
“这赵氏该不会是产了吧?”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牧子语一听也心里也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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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百里之外京都的战王府里,打扮得雍容华贵的战王妃单手撑头闭目养神,身后一个丫鬟正在给她揉着肩膀。
而在她面前的下方,单膝跪着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额头上的一滴汗滑落到地上,迅速的在地上晕开,那一片地也由浅青变成了和旁边不一样的深青色,这大冷的天,就算屋里有火盆也热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劲装女子穿得很是单薄。
“没找到?”好半晌,战王妃才睁开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劲装女子。
“属下无能!”劲装女子的头更低了。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主子不见了,找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找不到,那我还要你们这些影卫干什么!”战王妃突然发飙,一下把榻机上的茶盏扫落。
茶盏里的热水溅到了劲衣女子的身上她却连躲都不敢躲。
“少爷平时都不让我们近他的身。”劲装女子心里的委屈没人知道。
她们在没有受到主人重用前都是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而且她们的命运也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这时,战王妃的贴身嬷嬷在战王妃的耳边请请的说了几句话。
战王妃面上一惊,随即恢复正常,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二十三,你去帮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