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冲进屋子,一个破布包裹把赵如意的那点东西一收,邓天成的夫郎当下又冲了出来,把包裹塞进赵如意怀里,指着他鼻子就骂:“滚,滚出我们家,我们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夫郎!?”
落山村有人看不下去了,喊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走,我们一块去细柳村讨个说法,把个怀了孩子的哥儿嫁我们村,这是当我们村好欺负,当我们村里人都是傻子吗!?”
群情激奋,站门口瞧的汉子们一个个响应了起来,凭着老邓家的人缘,几乎半个村子的汉子都跟着来了,有些夫郎嬷嬷们都想跟着去,就是路程太远,给劝住了。
老赵家静了一会儿,人又议论上了,这回不是落山村,而是细柳村的,一群夫郎嬷嬷们看着赵如意的眼神都不对了。
未婚先孕,这是丢人丢到别的村去了。
老赵家还真是造孽,出了个赵庆吉,又出了个赵如意。
赵如意瞧着闷声不响,别说,就闷声不响的人最可怕,平时不犯事儿还好,一犯事儿保管叫人大吃一惊。
夏春嘎巴嘴儿百口莫辩,下一刻一把甩开抓着赵如意的手,不可置信的问:“他,他们说的是真的?”
赵如意耸啦着脑袋,一时间不敢吭声。
但不管是他的反应还是刚才求赵大梁息事宁人的动作都已经证明他这是承认了。
赵大梁脑子一懵,差点直接晕过去。赵庆吉早在催债的来的时候就躲出门了,这会儿参合在人群里,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看见自己家一群人,愣是没敢出来。
赵大梁还是站稳当了,几步走到赵如意跟前,抬手就一巴掌甩过去:“我打死你算了!”甩的赵如意一个趔趄直接坐在地上。
赵如意捂着嘴呜呜的哭。半点反抗都不敢有。
夏春尖锐着嗓子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着又跑过去捉着赵如意的手,“孩子不是邓家的,还能是谁的?”
赵如意就知道哭,看着夏春直摇头。
夏春急了,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哭哭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想的啊,这种事你也敢干?别给我哭了,说话,这野种到底是谁的!?”
赵如意给这一巴掌扇蒙了,终于结结巴巴张口:“过年时候来的那个货郎的......”
过年时候村里来了几个货郎,当货郎的大多长了一张利落的嘴,张口闭口几句甜蜜话说了也不花钱,正经旁人家的夫郎小哥儿哪个没听过几句荤段子,听了也就算了,知道对方不正经,还能躲远点。
也就赵如意一个傻子,从小到大给夏春关着,没出过几次门,叫人几句话给说的脸红,再来几句就跟人家在小树林私会,三次两次之后,大半夜的都敢在外头野战,清清白白的小哥儿给人糟蹋了,赵如意还指望着货郎的好话,一句过阵子我来提亲,幻想着未来浓情蜜意的美梦呢。
典型的人傻好骗还好哄。
那货郎年后还来了,当时就送了赵如意一块布头,还给赵晨瞧见了。当晚一阵翻云覆雨,再然后人就没影了。
赵如意等了一阵子,再蠢也知道被骗了,躲在屋子里面哭了一天,事情也不敢声张。最后被赵庆祥安排着嫁人,心里有鬼,哪儿敢反抗,直接就嫁了。
哪曾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和人小货郎情深深雨蒙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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