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年轻人总有出错的时候,亲家公好生同他说说,可莫要动手伤了筋骨,届时心疼的还是自个儿不是,我这边也要人去找文华了,想来不多时便能得到消息。今儿个便到这儿罢,我得回去瞅瞅文华的亲娘,孩子丢了她正伤心呢。”
送走杨父之后谢父便让下人将谢柳压着剥了上衣狠狠抽了十鞭子,直抽的背上皮开肉绽才罢手。
“早前不是已经同你说好了么,临到那老狐狸上门你却是同我来这一出,当真以为我就你这么个儿子便不会掐死你?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两个庶出的孙子呢!”
当初娶了杨文华不久为着延续香火谢父便逼着谢柳纳了几房妾室,如今也算是不愁后继无人了。
“哼,我一个你都教不好,还指着教两个?”
“逆子!”
谢父作势又要抄鞭子抽,险险被管家给抓住了,如今是要打打不得不打又气不过,只得捶胸顿足地在那处咒骂,
“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谢家……天要亡我谢家!”
“谢家早几代就已经被败光了,是你守着这些死面子不肯放,要我说咱丢了这家业从头来就是,祖宗如何打拼的我们也煸如何做,犯不着为了苦撑家业干这些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咱有手有脚何苦给自个儿生生安上枷锁不去办正事儿成天算计别人算计自己!”
谢柳说到激动处却是站起来对着谢父步步紧逼,直将人逼到太师椅上踉跄瘫坐下才罢。
“爹,孩儿不是在毁谢家,孩儿只是想结束以前的谢家从头来过!”
谢父瘫坐在太师椅上环顾这空荡荡的宅子,愣了半晌,终究还是在丫鬟仆侍的围绕下掩面大哭起来。
被这么一气谢父是彻底撒手不管了,从此将自个儿关在院子里养花逗鸟再不问正事,谢柳得了自在隔天便直接上门要同杨家人摊牌,可杨家哪里肯认,谢家这块招牌他们还有用处,便是换了杨文华再弄别的杨家人过去也定是要守住这层关系的。谢柳上门几次都没能让他们松口,偏生薛明宇那边咬死了不是正室绝不肯从,他一边心急一边却还是有些高兴在的。
如此在意名分,是不是也证明薛明宇对他也是有几分真心在?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如此谢柳越发着急地想快些结束同杨文华的夫妻关系好将心头好名正言顺地迎回来,然而试了几次都不得法,薛明宇那边又催得急,谢柳干脆把心一横——弄臭谢家的名声。
杨家所图不过是谢家的名声谢家的招牌,若是连这个都没了杨家怎会非扒着谢家不放手?谢柳也不是个为了个人感情就冲昏头盲目耍浑的莽夫,实在是他也厌烦了如今的谢家,正要借着一个机会彻底脱离。所谓破而后立,将以往的谢家彻底结束掉他们才能重新开始,届时即便是在锦州城呆不下去呢,远走他乡便是,这些年来他也攒了不少钱,虽说不够大富大贵,可让一家老小过安逸日子却是足够了,到时候再做些小营生弄点儿手段换个身份重考功名就是,凭借他的才学总不会一直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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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们弄那禁*药到底要做什么?”
明珠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五石散这种东西已经让官家明令禁止流通了,没有点门道不花点手段还真就找不出来,杨文华当初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托王家人运作。
事实上当初托朱掌柜那边将东西弄过来明珠其实就后悔了,可到底想着这东西在富贵人家还是有不少人偷着买的应该没多大事儿,是以也便咬牙给了杨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