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试加多少水和草比较好,以后造砖用模子,就能方方正正了。”
李横没听太懂,但也没问,楼小拾该给他讲的时候定会告诉他。李横拿布巾又给自己擦了遍身子,就吹熄灯上了床。
楼小拾天天往墙边看那几块泥巴,不时地用木棍拍一拍,测试其干湿程度,他也不用详细记录,只是在每块泥巴的前面用木棍划出不同的数字,反正他自己看的懂就好。
这天,楼小拾神神秘秘地冲李横招招手,喊道:“李横,来来!”
李横招来江半让他先在柜台前盯会,便撩帘跟着楼小拾向跨院走去。
俩人来到墙边,楼小拾随手拿起一个只能称之为“土疙瘩”的物体,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递给李横。
李横知这是楼小拾制的砖,接过手里攥了攥,有些惊喜地挑挑眉,其硬度和重量远比不起眼的外表要来得好,也超过了他原本的预想。
楼小拾咧着嘴角,赶着问:“不错吧?”
李横将手中的石块往地上一摔,那石块也只是掉了些渣子,弯腰捡起来又拿到面前看了看,李横忍不住眉眼带笑,连连点头:“竟真的比那烧制的砖差不了多少。”
楼小拾闻言喜笑颜开,伸手一指墙角边上的另外几个砖块:“这几个都是不同的水灰比例配的,有的荫干后开裂了,有的却不够硬,各种毛病都有,不过好在有一个能用的!”
众所周知,在现代建房时少不了石灰,石灰浆用来抹在墙上,能使墙体坚固,楼小拾知道石灰浆混合砂子、碎石或者泥土,荫干后便可以制成“混凝土”,但他却不知道比例,只有动手一一来试。
李横被勾起了十足的兴趣,拉着楼小拾回了屋,问道:“如何不烧煅就能如此坚硬?难道是因为那些烂菜叶子、废纸张的原因?”
楼小拾愣了一下,然后便猜到他可能看见自己往泥里加那些草物,笑着道:“当然不是啊。”
楼小拾将石灰混合泥土的法子讲给李横听,李横仍旧没听懂砖制成的原理,但也明白了大概,忍不住啧啧称奇:“果然是好法子,成本竟连原来的一半都没有!”
楼小拾跟着点头,李横脸上笑容却慢慢褪去,又蹙起了眉头,道:“只是若开了砖店,人们瞧见如此价低,定不乏有心人打了这砖的主意。”
“这个我也早想到了,我想了个法子,你先听听。”楼小拾点点头,也敛去了笑脸。
李横示意他说,楼小拾开口道:“咱将制砖的法子卖了……”
“不行!”李横本以为楼小拾想到了好主意,谁知他竟说出这等让人生气的话,不由得勃然变色,然后又长叹口气,压了压声音道:“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只顾眼前的小利,难道不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你这制砖的法子要是谁都知道,那就不值钱了。”
楼小拾被说得不乐意,义愤填膺地指着他道:“目光短浅的是你吧!你有没有想过咱制砖的场地选在哪里?又如何做到长久的保密?人多口杂,你能保证这法子不被人偷学了去?难道买一堆人关他们在小黑屋里制砖?”
一个个问题如连珠炮似的砸了过来,李横面色一僵,细细想着那些问题,半晌幽幽叹口气,也说不出话来。
楼小拾虽怒时而苦笑:“难道我不知道若只有咱一家制这砖会有赚不完的钱?只是这制砖法子早晚要流出去,与其让人偷学了去,不如咱趁机赚上一笔。而且那句话是咋说来着……木秀于林而风必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