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娘听赵明晋说要送她们去,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去吧,你们这些孩子听长辈们讲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只怕也憋坏了,都出去走走吧。”
赵明晰和赵明逸二人也走了过来,站在赵明晋的身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一起去。
赵正祥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笑道:“你们都去吧,等你们回来再开饭。”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林之淮,又看向赵峰文和赵青鹏,道:“之淮、峰文、青鹏,你们跟我去书房说话,这里留给你们母亲和怀玉她们商量两个孩子的婚礼。”
林之淮心中一喜,高兴地道:“是,岳父大人。”
赵正祥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赵青鹏,心中不由一叹。既然已经接受了林之淮,那么又要如何化解他和赵青鹏之间的心结呢?
等赵正祥、林之淮、赵峰文、赵青鹏去了书房,赵明晋也安排好了马车,带着四个弟弟妹妹们向金针绣坊而去。
林宛和赵静儿坐在一辆马车上,赵静儿依然十分安静,林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地道:“静表姐,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你都不爱跟我说话了呢?”
赵静儿白了林宛一眼,依然没有说话,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想着什么糟心的心事。
林宛见赵静儿不和自己开玩笑,于是,正色道:“静表姐,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参考意见。”
赵静儿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顿,又道:“越是接近婚期,我心里就越是乱糟糟的,有时候都想一走了之,潇潇洒洒地去浪迹江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只能接受我的命运,成为一个被关在宅院里生儿育女的妇人。”
林宛听了赵静儿的话,不由轻笑摇头,原来她是患上了婚前恐惧症。蹙眉想了想,才道:“谁说女人结了婚,就只能被关在深宅大院儿里生儿育女?如果邢大哥被外派出去任职,你就可以跟着他到任上去住,山高皇帝远,还不是都由着你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静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却转瞬又暗淡下来,嘟着小嘴道:“可是,我和阿寒在京城结过婚之后,就要回山东去见邢家的长辈,还要去祠堂祭拜,入他们家的家谱。然后,我还要留在山东老家侍奉婆婆,公公和阿寒回到各自的任上当差。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连阿寒也一年见不到几次。”
林宛闻言,也不由蹙眉,疑惑地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邢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吗?”
赵静儿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阿寒了,最近他总是很忙,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总是宣他进宫去议事。这些都是我娘跟我说的,娘说,女人结了婚都是这样的,就和大伯母一样。大伯远在边关,大伯母侍奉公婆,教育子女,管理府中的事务,是女人中的典范,娘让我跟着大伯母学管事儿。这些日子,我天天跟着大伯母学看账本,打理府中的事情,闷都闷死了。将来若是去了邢家,跟着婆婆学规矩,不是要把我逼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