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给皇上诊过脉,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手上有一些药,可以试一试,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暂时保住皇上的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琪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小姐,我正在用您送进宫来的药材研制解药,只要能保住皇上的命,再给我一些时日,相信我们一定能研制成功的。”
林宛微笑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蹙眉问道:“小琪,这勤政殿里的人全都可靠吗?”
王琪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勤政殿里的人都是齐公公和大长公主殿下带进来的人,按理说,应该都是可以信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的病情似乎总是会被皇后知晓。每次皇上的病情有什么变化,皇后便会来求见皇上,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次数多了,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大长公主殿下也让董将军暗中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所以,我们也只能是处处小心提防着。”
林宛沉吟片刻,又问道:“有哪些人能进来看望皇上,他们进来后,又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王琪想了想,才道:“大长公主殿下是为了传消息出去,所以,才偶尔会让皇后、皇贵妃、淑妃、玉妃、德妃进来看望皇上。她们身边不能带人,进来后只是到皇上寝殿里,看看皇上,哭上一阵。大多数时间,皇上都是昏迷的,她们也只是进来看上几眼,便又离开了。每次都是白公公领她们进去的,而齐公公一直守在皇上的身边,所以,除了齐公公和白公公以外,她们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皇上身边的那几个太监和宫女虽然也在场,却只是远远地站着。”
林宛微微点头,继续问道:“谁来的次数最多?哭得最凶?”
王琪扳着指头算了算,才道:“大长公主殿下一般不让她们进来,所以,她们来的次数都不多,皇后总共来过四次,每次都会带着淑妃一起来。皇贵妃来过一次,玉妃娘娘来过三次,德妃娘娘来过两次。哭得最凶的是淑妃娘娘,她每次来了,就知道站在皇后身边哭,皇后居然也不嫌她烦。”
林宛勾唇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带我去见见大长公主殿下吧。”
王琪点头应下,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带着林宛,一起向周昌英的住处走去。
周昌英的寝殿设在周昌安的寝殿对面,中间隔着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的左边有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座假山,池中有鱼,在假山之间游戏追逐。
庭院的右边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桂花树,桂花虽然早就落了,但是偶尔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树下有一张古朴的木质方桌,桌边摆着四张藤椅。
周昌英正坐在桌边的藤椅上,手中握着一碗热茶,怔怔地看着周昌安的寝殿出神。
冯掌宫静静地站在周昌英的身后,憔悴的面容上也满是忧色。看见王琪带着林宛从一侧的廊子走了过来,不由面上一喜,低声向周昌英提醒了一句,周昌英才转头看了过来。
林宛和王琪缓缓走到周昌英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