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狱卒上前打开了林宛的牢房,林宛乖乖地走了出去,跟在齐坤的身后缓缓前行,也不知道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宛被带到了一个刑房里,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林宛并不知道这些刑具是怎么用的,更无法想象这些刑具如果用在她的身上,结果会怎么样。林宛的心不知不觉便揪了起来,吓得有些挪不动腿了。
狱卒见林宛站在刑房的门口,不敢进去。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冷喝了一声:“进去!”
林宛心下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推,人就已经跌进了刑房里,正好跪坐在刑房的正中间。
刑房不大,除了周围千奇百怪的刑具以外,就只有一张高高的桌案,和一张高高的红木椅。
齐坤就坐在桌案后面的那张红木椅上,俯视着林宛,目光冰寒而冷漠。
林宛又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这一次的寒意是从她心里生出来的。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火烧。可是,她的心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已经不会思考了。她感觉用尽自己所有的智慧和心力,也无法从容地面对此刻的局面。
齐坤审视了林宛许久,才缓缓开口,沉声问道:“孙三小姐,请你说说看,为什么皇上的病突然变得更加严重了?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林宛艰难地撑起身子,端端正正地跪在齐坤的面前,颤声答道:“回、回齐大人的话,民、民女进入勤政殿之时,皇上的病就已经这般严重了,并不是因为民女做了什么,才让皇上的病情加重的,请大人明鉴。”
齐坤蹙眉,突然大声喝道:“孙依依,皇上究竟得了什么病?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如御医所说,已经没救了?”
林宛一怔,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回齐大人的话,民女也不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民女只知道皇上中毒已深,病情十分严重。到底还有没有救,民女不敢说,不过,民女确实是已经尽力了。”
齐坤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显然已经相信了林宛的话,继续问道:“那么,依你看,皇上还有多长时间?”
林宛顿时被吓得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地道:“民、民女不知道,民女不敢说,这、这个、也、也说不准啊!”
齐坤见林宛被自己吓坏了,又立即放软了语气,柔声哄道:“孙三小姐尽管直说,如果说得不准,本官也不会怪罪于你。”
林宛垂下眼眸,迟疑了许久,才怯怯地道:“民女认为,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皇上的病最多还能再拖一个月。”
齐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冷冷地看着林宛,一字一句地问道:“孙三小姐,你与三皇子殿下是怎么认识的?”
林宛一怔,摇了摇头,道:“民女在大皇子府救过三皇子妃,后来,在朝堂上也是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殿下,民女与三皇子殿下之前并不曾相识。”
齐坤的小眼睛突然一瞪,“啪”地一声,拍响了桌上的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孙依依,你竟然敢对本官有所隐瞒?你再不老实交待,本官可要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