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说笑了,夫人哪里能好的那么快。”
“再不快点,念姐儿的婚事就还得等,你觉得念姐儿还等得起吗?”
“三小姐也是可怜。”白薇想着念姐儿如今的处境,很是感概。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一定要害我的女儿,却忘记了,她女儿其实说到底,跟我女儿是荣辱与共的,我女儿耐不掉的,她女儿更别想,你以为人人都愿意摊上钟家这样的人家。”仁杞撇撇嘴,上床睡觉了,白薇完全认同仁杞的说法,第二天一大早,老国公被夫人气病的消息传出府去,京中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在第三天听到了流言后,把仁杞叫进了蓝湖园,厉声质问。
“回禀夫人,仁杞也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府里的下人仁杞一直都是按照夫人的规矩,让大家办着日常的事务啊,这么多年了,仁杞从来没有管过这个府里的家业,这是第一次,若有什么错处,还请夫人见谅啊。”仁杞嘴上陪着罪,心里可一点也不这么想。
“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吗!老夫人在的时候,你怎么可能没有主持过府里的内务。”夫人不相信仁杞说的话,坚信她在演戏。
“当初孩子们还小,离不开人照顾,而且仁杞自知身份不配,所以一直都是安于院内,教养孩子,府里的内务一直都是老夫人主持的。若是仁杞主持着内务,怎么会这么多年,公中都没个管事的是仁杞的人呢。”仁杞委屈的说着,白薇也到了年纪嫁人了,不过嫁的是府里门房上的一个小管事,虽然没什么权利,可是油水不差,而且仁杞主要看重的是消息传递的方便。
“本想让你暂代我管管这个府里的内务,哪里知道你这么烂泥扶不上墙,这才短短几日,就让家里的家事闹得京中人人皆知,真是没用。”夫人想着自己被坏掉的名声,和念姐儿的婚事,渐渐呼吸加促,胸口烦闷。
“夫人您怎么了?您怎么了?”仁杞听着夫人的呼吸声,察觉到了夫人的异状,“夫人您要撑住啊,您不能有事啊,念姐儿还指望您呢。”仁杞在屋里大声的说着,“箜篌,箜篌,你快想想办法啊,奶嬷嬷你不是一直照顾夫人的吗。”仁杞不想沾上关系,只在一旁叫人上去查看夫人的情况,自己在一边呆着,只嘴上说说话,看着夫人渐渐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仁杞看夫人是真的晕了过去,赶紧让人去找大夫,自己叫着夫人的心腹查看夫人的情况,自己还是不愿上前查看。一时间府里为夫人的事情又热闹起来,念姐儿被仁杞叫来,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还是好好尽尽孝心吧。
“哎呦,总算是轮到你留府中照顾你阿公了。”仁杞和岳哥儿照顾老国公喝了药,睡过去后,就推到屋外院子阴影开阔处处,喝茶聊天。
“瞧母亲说的,二哥是性子闷了些,可也没您说的那样吧。”岳哥儿有些无语的看着仁杞,感觉脑门上挂着三条黑线。
“我想让他跟我说说他在北疆的生活吧,结果呢,告诉我,一开始只每天带着人早上跑操,过了一段时间开始操练阵型,然后可以处理军务,最后就到了跟乌桓打仗了。”仁杞无奈的摇摇头,喝了口凉茶,“我说那你讲讲你打仗的故事吧,就想写你们父亲的事迹一样的告诉我,结果他对我说,这个目前有可能涉及军事机密,等史书整理出来了,我就会看到官方的版本,我去…我要是能等到那个时候,我还拉着他说什么,那时候有他什么事啊。”仁杞越想越生气。
“娘消消气,哥哥这也是不得已嘛,还不是担心自己跟您说了经历,您又担心他,一个弄不好,您还会哭起来,您知道他对您是最没办法的。”岳哥儿给仁杞添了茶水,安慰仁杞。
“哎,他不说难道我就一点不知道了!他当初可是带着一身重伤回京的,你不知道,他心急看你阿公,没有整理行李,行李是我整理的,我整理出来整整两卷染血的绷带,那绷带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发黑,说明是最近染上的,我当时眼前就忍不住一阵发黑,哎——”仁杞叹了口气,“我也给他换过药,他那一身的伤口,我也看得清楚,这打仗哪有不流血的呢,连丧命的都有的是,他能有命回来我就知足了。”
“娘,您别再说了,等会您哭起来,眼睛肿了,不好看,寿姐儿又要埋怨我了。”岳哥儿赶紧插话,让仁杞控制情绪。
“罢罢罢,现如今他也有些低位了,官阶也过了冲锋陷阵的级别了,多在后方指挥,我也算渐渐放下些心了。”仁杞自己安慰着自己。“对了,你爹爹,什么时候回京?这都快半个月了呢。”
“我已经到了。”卫安这是进了正院,脸色不是很好,除了一路赶路的辛苦,可以看出还有怒火。
“父亲刚刚服药睡下,还要半个时辰才醒呢,侯爷还是去梳洗梳洗,免得老国公担心。”仁杞笑着对卫安说到。
“我听说最近父亲把家事交给你来打理,本来我还是很放心的,哪知我一回京就听到整个京城里都在谈论家里的流言蜚语,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卫安看着仁杞生气的说着,仁杞和岳哥儿都有些发愣,什么情况!直接开炮!
“侯爷赎罪啊,仁杞第一次管理内务,以前都是母亲管着,仁杞都是听母亲的安排吩咐做事,其他时间都在照顾孩子,是真的没学过啊。”仁杞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直接服软。
“没学过,没学过是借口吗!”卫安不理会仁杞的服软,“既然让你做了平妻,就要负起妻的责任,只一味的逃避,你以为你躲得掉吗!回头再收拾你!”卫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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