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到将军府的时候是坐了马车,一晚上阮白都没喝酒。曹将军也不劝酒,还特意让人上了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
阮白脸色微红,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吃着特意给他准备的食物。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别处找来的厨子做的,楚昊“咔嚓咔嚓”地吃着东西,一边略微眼红地看着他。
二狗子呲牙一笑,晚上就被某楚姓采花大盗给狠狠压迫了一番。第二天一早,人还昏昏沉沉的呢,就被打包带走。
狗胆包天的“采花大盗”,不仅光明正大地卷着人跑路,还特意交代了:“我带二弟去越泽访友,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天半月。家中一应事务,交由管家打理;如有急事,直接请示曹将军。”又一手把还在赖床的大狗提了起来,往马车上一丢,把阮白妥善安置好,自己上了车夫的位置,一挥鞭,“驾!”
难得拉一回车的黑曜石嘶叫一声,还回过头不耐烦地瞪了楚昊一眼,才撒开蹄子跑。
楚昊整个后背往后一仰,后脑勺差点撞到门板上。
雪雪大半只狗差点就顺着车窗飞出去了!
“跑慢点!”马鞭没有用,楚昊直接飞起一脚踢上马屁股。他差点忘了,这破马是有前科的,跑起来就知道撒欢,还曾经带着阮白跑丢过。
雪雪:“汪汪汪嗷嗷~呜~”大脑袋挂在车窗外,雪雪被颠得有些晕车了。
这么大的震动,阮白就是个死人也得诈尸。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坐起来,扶着车窗对外面嘶哑着喊了一句:“黑曜石!”
黑曜石平时被阮白宠惯了的,就算它听出阮白正在生气,照样狂奔。车轮子发出艰难的“呀呀”声。要不是阮白特意用树胶给容易磨损的部位进行了一番加工,就这么跑着,早就散架了。
楚昊一听阮白的声音,脸色一白:“怎么起来了?小心点别摔了。”
阮白皱着眉头不理,连看都不看一眼前面那匹狂奔的蠢马一眼,说道:“不听话没豆子吃。”
黑曜石打了个响鼻:哼!不吃豆子就不吃豆子,它早就吃腻了豆子!
“没有盐焗豆子。”
等等,那种豆子好像还挺好吃的。
“没有鸡蛋。”
等等,鸡蛋!
“以后鸡蛋给光光和明明吃。光光和明明还会拉车呢,拉车拉得可好了!”
不行!光光和明明只能吃它吃剩下的!擦,不就是拉车么?难道连那两匹蠢货都能拉,它这么聪明漂亮英俊潇洒的马会不会拉!世界上只有它不想学的,没有它学不会哒!
楚昊神奇地看着车速渐渐缓和了下来,马车也从东摇西晃,变成有点颠簸。
黑曜石重重打了个响鼻,用一种自己十分不习惯的速度,慢吞吞地拖车。
阮白把雪雪拖回到车厢里,脑袋往狗大腿上一靠。嗯,雪雪是条爱干净的大狗,不像大胖小胖,白天出去疯一圈,回来就不能见人了,偏偏狗又不能经常洗澡,给大狗洗澡又很麻烦,蠢狗还不爱洗澡,每次洗澡又要吵架又要打架……
雪雪憋屈地侧躺在车厢内,用自己厚实的身体给阮白减震,效果显著。可惜躺在他怀里的主人,心里面想的是别狗。
马车一路到达哨所很顺遂。曾经越泽王的秘密基地,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秘密军事堡垒,为此越泽王得到了一大片土地的赔偿。
现在这里做主的也不是越泽王,毕竟这人的脑子好使到一定程度,某些地方总是会缺一根弦。
地下庞大的山洞体系中,只有一小块地方是越泽王的实验室,专门研究他的那些有趣/可怕的东西。
听到唯一的好友带着新婚弟媳(?)来了,越泽王连做到一半的实验都放下了,一溜小跑地出来,打算把他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一下。结果人都没看到。
“不是说阿白来了吗?”
守卫的军士们对这位敬畏有加:“回禀王爷,阮大人说是去草原了。”
“那我弟媳呢?”
军士们不解:“阮大人是和楚千户一起去的,没看见有其他人。”外加一只狗,没别人,更别说是女眷了。
越泽王点点头:“哦。阿白带着他媳妇儿就好,他媳妇儿可厉害了。本王继续去忙了,吃饭记得叫我。”
“是,王爷!”军士们有些懵圈。所以,阮大人的媳妇儿,是楚千户么?
除了越泽王之外,在顺阳关也有人扑了个空。
“大人呢?”汤信厚急匆匆赶来,正巧踩着阮白和楚昊上草原的尾巴。他这段时间忙着养马带徒弟,整个人身在顺阳,却根本见不到人影。
顺阳新开的马场距离关城有一段距离,他根本就没空常来常往,整个人都有些深居简出的意思。他得到消息已经尽快赶来了,结果还是错过了。
“大人刚去越泽了。”别人只知道两人是去越泽访友。谁都知道越泽王和阮大人是好朋友。
这位越泽王在之前虽然有些三五不着调,但是之前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却是让人看着都冒鸡皮疙瘩。在这一年以来的顺阳建设中,越泽王更是发挥了让人无法取代的作用,几乎只要搞不定的事情,去问越泽王,总能得到解决。
现在的越泽王,已经是个让边关军民非常值得敬畏的存在。
汤信厚知道消息,脸上的表情更加愁苦了,听到人关心的询问,摆了摆手:“没事,我等大人回来再说。”
唉……大人见识广博,可能不会嫌弃那几个不太像马的怪胎?
作者有话要说:黑曜石(o_ _)?:作为一匹高富帅的马!
雪雪( ﹁ ﹁ ) ~→:你只有身高。
黑曜石(ノ`Д)ノ:你奏凯!
雪雪( ﹁ ﹁ ) ~→:哦,你还有体重。
黑曜石凸(艹皿艹 ):再废话踹你信不信?!
雪雪( `д′):来pkpkpk!作为一匹马不会拉车还跩什么跩!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找到
汤信厚心里苦,到驿站和几个老兄弟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