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最后一天,但魏初阳和易洛今晚却是门都没出,其他人都去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在各自的房里呆着。
“你睡了吗?”魏初阳在易洛房门外轻声问了句,跟做贼似的。
易洛刚准?*洗蔡勺牛正解着腰带,听见魏初阳的声音,又把腰带系上了,打开门,将魏初阳让进屋?br/>
“什么事啊?”
“我要送你个东西。”魏初阳神神秘秘地把双手背在身后。
“你不是才送过吗?”易洛疑惑道。
“不一样,现在我要送的是定情信物,就跟你送我的荷包一样。”易洛送他的荷包他现在已经不再戴在身上了,因为易洛威胁他再让人看见他就把荷包要回去。
定情信物?易洛无语了,他送他荷包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但他又不能解释,因为再过两个多月他们就要成亲了。
“像不像?”
“你什么时候刻的?”易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木雕,毫无疑问,这个木雕是照着他的模样刻的,眉毛、眼睛、鼻子,都是他所熟悉的,这样对比起来,之前姚可人的那个木雕的确是没那么像了。
“我刻了好久,喜欢吗?”魏初阳都不记得他手里这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刻的。
“嗯,喜欢。”
“真的?”魏初阳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易洛几乎没有明确地对他或者他送的东西表示过喜欢,这是不是意味着易洛真的要开始接受他了?
易洛没说第二次,只是双手摩挲着木雕,眼睛直视着魏初阳。
魏初阳被他这么专注地盯着,就忍不住吻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他吻偏了,落在易洛的嘴角,见易洛没什么抗拒的反应,他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试探地搂住了易洛的腰,嘴唇也慢慢地挪向目的地。易洛还是盯着他,吓得他都不敢动,**脆把眼一闭,直接含住了易洛的下唇。他的动作很轻柔,吻中是生涩的味道,易洛看到他的睫毛紧张不安地颤动着,心跳似乎快了那么一点点。然而就在他被诱惑着微张双唇准备给出回应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很大的推门声,吓得两人俱是一震,赶紧分开,搞得跟偷情似的。
“可能是我爹他们回来了,我下去看看。”魏初阳低着头掩饰脸上的红晕,易洛却注意到了他红透的耳尖,只是没戳穿他,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
“爹,阿么,你们怎么了?”魏初阳下了楼,易洛跟在他身后,他们看见魏川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江燕和他家汉子居然也跟着他们回来了,江燕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你们先过来坐下。”魏川的神情很严肃,魏初阳和易洛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安。
“刚刚戏台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等所有人都围着一张桌子坐了,还是由魏川开口,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李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那戏班子的一个哥儿勾搭上了,本来这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坏就坏在那哥儿其实是成了亲的,今晚他们幽会的时候被那哥儿的相公看见了,那汉子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打了起来,一时失手把李济给打死了。当时有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送到医馆就断气了。”哥儿成亲后就会把头发全部束起,也不再称呼为哥儿,而是哥子。唱戏的人却是因为演出的缘故,从束不束发是看不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易洛惊道,这个事情太突然了。魏初阳却是没吭声,可能是没想到不久前还跟他打过架的人突然就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凶手呢?抓起来了没有?”好半天魏初阳才问了一句。
“没,已经跑路了。”魏川答道。
“唉,所以说,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好。夜深了,都散了吧。”江泯起身将江燕和他家汉子送出门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没有说话的心情。回房休息的时候,易洛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落后几步的魏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