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龑没有些不明白,而岫如烟依旧那么平淡地看着不惊。
“或者说是,他的思维由几个不同时期的禹谧组成。”不惊道。
龑没不太清楚,他只是诊疗禹谧的身体,并没有与他交流。
岫如烟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要取得他所有时期,全部的信赖,才能解禁?”
“是。”不惊道,“或者找个让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防备的人,学会解禁的手法,给他接触禁术。”
“难。”岫如烟道,“除非此人本身就精通禁术。”
不惊想了想罗立,只得按下。罗立对禹谧来说很重要,可他发现其中一段时期的禹谧不太认得罗立。况且,罗立的禁术学得并不深入。他道:“再看吧,现下先调养好他的身体。”
龑没点头,他看了看前方,问不惊:“今日渊儿他们待小娃娃们午睡起来,便去街市里,晚膳不回来用。你留在府里用饭吗?”
不惊看了一眼岫如烟,才答龑没:“你的意思,你们也准备去外面用晚膳?”
岫如烟抬眸看了龑没一眼,他们之前可没有说好。不过,他一个字都不吐,比起一个人吃饭,他情愿去街市里!不惊将自己住的院子和客居分得很清楚,也就是岫如烟这样的资格才敢晃到他那儿的院子,不过,吃饭什么的还是回自己院子的,并不在不惊的亲人面前多待。
“你若可怜兮兮的连个陪你吃饭的人都没有,”龑没道,“那便随我们一同出去吧。”
不惊闻言立马翻了个白眼,转身便离开:“不用了!”
龑没和岫如烟出门的时候,正逢不惊翻身上马,四蹄生风,很快就消失在转角。
岫如烟到外头总是很高兴的,尽管脸上已极力压制,可眼底的笑意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他问:“哪里吃?”
龑没看了他肚皮一眼:“晌午没吃饱?”
岫如烟立马闭口,带小孙孙出来便是吃这吃那的,难得带他出来,竟不买吃的?他微仰了脸,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白日里看舞狮子,夜里看花灯,成不成?”龑没道,故意不提晚膳哪里吃。
“好。”岫如烟还是第一次看人过元夕节,也不知街市里有甚么稀罕玩意儿,如此一想,脚步不免又飘了起来。
“这么急作甚?”龑没一把拽住他,“现下过去还算早的,一路走去慢慢看。”
路过卖冰糖葫芦老爷爷,岫如烟停下来看了看。
“这位爷,带支回去给家里的娃娃?”老爷爷顶着菊花脸道,“女人小孩可喜欢吃了!”
岫如烟看了看那老爷爷的脸,偏头离开。哼!竟然说带给家里的娃娃!
龑没看着他的背影,甩了两个铜板出去,捏了支糖葫芦在手里。
“你买了一支?”岫如烟看到他手里的糖葫芦便道。家里可是有好几只的,一支糖葫芦哪里够分?难不成是一人一颗?
“是啊!”龑没揭开糖衣,“酸酸甜甜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