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昨晚没睡好,待会儿与我一起午憩。”任桑榆道。
虞清溪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任桑榆便起身拉着虞清溪回屋,还直接将屋门都阖上了。虞清溪立马心里一紧,午憩哪里需要关门。果然,任桑榆直接将他拉上/床,开始替他宽衣。
“桑榆?”虞清溪喊住他。
“给我看看,到底是哪里伤着了,一上午我在衙里都不太放心。”任桑榆手下不停,却并不鲁莽,动作放得很柔。
“真的没事。”虞清溪一笑,身上的衣衫都特意换过,倒是也不怕他看。
任桑榆只拉开一半,看着他身上的痕迹,脸登时便不自在起来。夜里灯光暗沉,兴起之时倒是不觉得,现下一切都坦陈在面前,任桑榆面露几分羞意。
“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虞清溪垂眸拉了拉衣裳。
任桑榆伸手按住虞清溪的手,凑过去在他喉骨上吻了一下,极轻极柔,仿若羽丝抚过。他微微退开一些,重新拉开虞清溪的衣衫,真就一点一点地查看伤处。他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连那处也是看了又看,痕迹是难免不了,可根本没有破损,他诧异道:“哪里有伤处?”
“我说了没事。”虞清溪垂眸道,“就算有,估计也已经好了。”
任桑榆点头,总算是放心了。他伸手抚了抚那些印记,道:“以后……我定会小心。”
“嗯。”虞清溪看着他的眼眸,嘴角缓缓勾起,“睡吧,不然都午憩不成了。”
任桑榆给他穿好深衣,揽着他睡下。虞清溪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任桑榆的呼吸声一长一短交错反复,最后越来越绵长,他也随着那呼吸声渐渐沉睡。直到春华在外叩门,虞清溪才发现自己竟睡了半个多时辰。
任桑榆穿好衣衫,洗漱完匆匆离开。虞清溪缓缓穿上外衫,春汀很快进来整理床铺。
“三少夫人,可要吃点什么?”春汀整理完便走过去。
虞清溪手下一顿,瞥了她一眼:“我以前可没这个习惯。”
春汀欲言又止。
虞清溪并不理睬,转而道:“大夫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是快了,”春汀道,“奴出去看一看。”
虞清溪看着春汀离开,呆立在那儿许久。
大夫出诊总是会提前一些到的,加上今日医馆空闲,闵大夫便是早来了两刻。春汀出去等了没多久,就等到了闵大夫。她怕被人看到给三少夫人带来麻烦,特意领着闵大夫从侧门进来。
“三少夫人。”春汀看到三少夫人静立在那儿,全身都散发着郁气,心里都跟着一滞。
虞清溪在回头之间便整理好了情绪,再出来便是如常。他走到正屋,与闵大夫饮了两口茶水,才开始看诊。
“这……”闵大夫很是诧异,才一日功夫就差点小产了?他的目光落到面前这人的脖颈上,暗红色的痕迹立马就告知了他原因。闵大夫摇头道:“得孕初期不能行/房,你难道不知道!”
春汀虽然知道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房中之事,可冷不丁听到这位大夫的话,登时便羞红了脸,又是担心三少夫人的事,急急地看向闵大夫。
虞清溪的脸色倒是正常许多,只轻轻应了一下:“嗯。”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事实上,他的心里不知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