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今年十九,之前是因为念书耽搁了婚事,现在家里的老人急了,嚷着先成家再立业,被请去的媒婆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唐定元这么一个现成的例子,江白娥私心也想给闺女找一个读书人,要不然将来唐定元真的运气好考中了举人甚至是进士,二房的丫头因此当上了官夫人,而自己样样都比那丫头出色的闺女却只能嫁一个在地里刨食的男人,见到她还得低她一头,那多憋屈啊。
“那孩子据说模样斯斯文文的,也已经考中了童生,可见是有几分真才华的。”
江白娥对科举制度并不了解,只是觉得对方十九岁就已经考中了童生,而唐定元被外人捧的那么高,现在也没有考中什么功名回来,可见那人并不一定比唐定元差。
她哪知道,童生根本算不上什么功名,唐定元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他根本还没有下场,要不然,考取个童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如果要考,他肯定一鼓作气通过县试、府试、院试,考个秀才回来。
实际上,唐定元的夫子已经有意让他下场,只等明年的县试了。
“听上去倒还不错。”
卢苗氏也开口了,实际上对于大孙女的婚事,她也是有些犯愁的。
“那孩子家里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卢苗氏不是朝着江白娥问的,而是朝自家老汉和大儿子发问。
江白娥所知道的讯息肯定都是媒人说的,这种靠保媒拉纤吃饭的人的嘴巴最信不得,谁知道她为了赚取一份谢媒礼会胡编乱造什么。
卢老屠和卢家丰常年在附近村子骟猪宰杀牲畜,消息灵通的很,说媒的那户人家又是隔壁村村长的小儿子,两人应该有点了解才对。
“娘,那家——”
“你闭嘴!”
江白娥焦急地想把媒婆说的那些条件罗列出来,可惜被卢苗氏喝止了,只能憋屈地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那个村子的村长啊?”
卢老屠眉头微簇,似乎是在思考,“他们家也养猪,当家的那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可惜他婆娘不行,做事太小家子气,每次事先都谈好了骟猪的价格,可等干完活后她总是挑刺想少给几文钱。”
虽然最后总能能要到钱吧,可对方那张耷拉着的驴脸总让人觉得腻歪。这一次又一次的,要不是卢老屠分管这一片的牲畜,他都不乐意去那户人家干活。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人家也是太会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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