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去世后,作为他生前来往最密切的亲戚,花盈婆的教养问题理所当然被推到了那两口子的身上,可那对夫妇怎么可能愿意白养一个吃闲饭的呢,尤其在老爹去世后没多久,旱灾就来了,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花盈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是那一家人最大的累赘。
如果只是不愿意养,花盈婆也不至于记恨他们,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都很难活下去的时候,哪来的善心施舍给别人呢。
真正让花盈婆恶心的是他们到处宣传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亲友,就连旱灾也有可能是她带来的,好像这样就能为他们弃养花盈婆的行为找一个漂亮的借口。
那段时间,花盈婆被全村人排斥,好不容易找到的吃食都会被人抢走,一些人甚至不允许她靠近村子,一旦发现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花盈婆无奈逃到了危机重重的深山里,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那对夫妇的运气也不错,在花盈婆好不容易在当地立住脚,让大多数人都相信她真的有本事,终于可以挪出手来报复那对夫妇的时候,他们先后生病死了,倒是死的轻松。
花盈婆也没将上一辈的怨恨迁怒到下一辈身上,要不然,花盈秀他们兄弟姐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的,甚至还有勇气来恶心她一下。
“宝,这些话你别学知道吗,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大学生要斯文讲礼貌呢。”
花盈婆骂完就后悔了,她没注意到女儿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刚刚她和丈夫骂花盈秀的话可能都被闺女听过去了。
宝和她不一样,她粗鲁惯了,而她闺女漂漂亮亮好像一个小公主,那些不中听的话怎么可以从小公主的嘴巴里被说出来呢。
“咱宝考了县第三,在古代那也是个探花娘呢,诶,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瞅瞅,咱宝这俏生生的模样,就该是探花啊。”
花盈婆担心闺女听了外头的闲言碎语会不高兴,想着法的安慰她。
“人家办状元席,咱们也要办探花宴,正好之前找我们做过法事的黄老板、刘老板、朱老板等人都打电话过来说要上门庆贺呢,不如定一个时间,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
至于时间,当然得和状元席在同一天啊。
盛无坤微笑着,说出了一个很损的计划。
“没错,咱们得办一个风风光光的探花宴。”
花盈婆一听来了精神,眼睛闪闪发光,显然是想要搞事啊。
一开始,盛宝宝还想劝一劝的,两家同时办升学宴那就是互相别苗头,因为同住一个村子,总有一些重合的社交圈,到时候人家到底去参加哪个宴会呢,这不是要比拼各自交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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