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白水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生火,让火炕热起来,免得自家鱼受凉,生好火,想着做些什么菜。
突然想到自家地窖里还有很多猪肉,白水心里有了打算,遂即下了地窖,拿了一大块好肉,还有一小碗秋季腌的野菜咸菜。
待肉解冻,切成小方块,放入已经烧开水的锅中焯煮,放入盘中,在用清水将咸菜洗净去除表面咸味,一同放入热好油的大锅里一同翻炒,炒好浇上调好的酱汁进行闷炖。
菜的味道一旦出来,白水就知道自家鱼肯定会悄悄过来偷看,一回头果然如自己所料,便看到扒着门缝偷看里面情形的卢鱼。
“外面冷,快进来。”白水冲着卢鱼招招手,就又接着看看锅里煮的饭好了没。
“这么香,你做了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白水看着卢鱼贪婪地嗅着厨房里的菜香味,嘴角轻翘着,复又说道,“来帮我把饭拿进堂屋,我给你盛菜,咱俩开饭。”
自打白水端着菜进了屋,卢鱼的眼睛就没从白水手上端着的盘子上移开,轻抿薄唇,嘴角的酒窝隐约绽放。
“快些吃吧,你也饿坏了。”白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烫好的糯米酒,看着卢鱼还在等自己,就催促着卢鱼快些吃饭。
卢鱼虽然爱好吃东西,但特别守规矩,每次都会在白水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动筷子,就好像是一个颇受训练与教育的小孩子,异常听话。
“唔,这肉好软啊!白水。”卢鱼夹起一块肉,吃了一口,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复又夹了一筷子肉,放进白水碗里,才又继续吃着。
这肉是白水经过多道工序焖煮的,当然松软鲜香,如今看着卢鱼吃得都忙不过来说话,心下也就记住了自家鱼喜欢这道菜,以后要经常烹饪。
吃过饭,白水把一切都收拾好,两个人洗好了热水澡,就在床上腻歪着。
“白水,快,快睡吧。”
白水知道自家鱼又开始躲着自己了,面上有些受伤,手上撩拨着卢鱼身体的手却仍是没有停止,嘴上委屈着,“咱俩都多久没好好那个了,你是不喜欢我了嘛,卢鱼?”
“谁,谁说不喜欢你的,就是因为,嗯,嗯。”卢鱼话说到一半,就被白水手上的动作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也许是最近卢鱼也是憋得可怜,白水才摸了几下卢鱼的小弟弟,就提前交了货。
白水看着如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卢鱼,坏心思地咬着卢鱼的耳朵,撒娇说道,“你骗我,你说不想做,这都出来了,你是不想和我做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怕,怕你。”卢鱼这厢一听,就瞬间从白水怀里支撑起身子,辩驳道,“我咋会不想跟你做,我,我做梦都。”
白水听了了,轻笑出声,同样支撑起身子,在卢鱼的嘴巴上轻轻啃咬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又为什么躲着我,是我弄疼你了?”
卢鱼摇摇头,“没,没有,就是我听说总做那事会让你身体不好。”
自从遇见白水后,卢鱼就经常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个疏忽而失去了白水,只要会伤害到白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也不会让其发生。
白水明白了卢鱼笨拙的担心,伸出手揉了揉卢鱼的脑袋,开朗地笑着,“不做那事才会把我憋坏,我会生病的。”
卢鱼猛地抬头,一副我也很难受的样子,“那到底该咋办?”
“当然还像以前那样了,不然把我憋死了,你就没有夫君了。”
卢鱼因为白水这句话火了,声音高了几分呗,“你,你又乱说,你咋能随随便便就说死?”
卢鱼如今很生气,自己越怕什么白水就越说什么,他也知道这样发脾气是无理取闹,但他就是无法接受任何关于死的话题。
轻努着嘴,还未等白水反应过来,卢鱼就开始扒着自己身上的里衣,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扒光了,尔后停尸一样躺在炕上。
“卢鱼,你这是怎么了?”白水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卢鱼那白花花光溜溜的小身子咽口水。
卢鱼瞟了白水一眼,“吹了蜡烛,做你想做的事儿,我不会让你死在这上面的。”
白水一听,笑开了花,痛快答应着,“好嘞!”
蜡烛被熄灭了,漆黑的夜却没有掩盖住白水和卢鱼做的那些事儿,某人一旦开了荤腥,就再也刹不住车,把不停喘息求饶的卢鱼,翻过来倒过去,里里外外宠爱了一遍又一遍。
“白水,哈,白水,你不能比我早死。”卢鱼对于那句话仍旧耿耿于怀,以至于在最舒服的阶段,在自己意识最为涣散的时刻说了出来。
仍在卢鱼身上默默耕耘的白水,答应着,“卢鱼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抛弃你,到老了我跟你一起死。”白水说完抓住了卢鱼的手,十指紧扣。
纵情一夜,当时卢鱼是舒爽的,但这早上却发现自己腰疼的厉害,如今更是翻个身都疼唯能苦哈哈地看着神清气爽的白水。
“怪我了,我今天不去镇上了,我在家照顾你。”
“别,我没事,万一文月来了,你好送她去啊,我在家等你回家。”卢鱼试图起身,却再次被白水放倒在床上。
白水听着卢鱼略带沙哑的嗓音,心里不免想要更加疼疼这只呆鱼,复又轻声说着,“我怎么能放你在家?乖,文月今天大概不会来了。”
这白水刚说完,外面就响起文月的喊门的嚷嚷声,“二哥,我来啦,开门。”
白水苦笑着,“看来这丫头也有了决定了,我去开门。”
跟着白水到了堂屋的文月,四下看了看没寻到卢鱼的身影,就开始问道,“白大哥,我二哥呢?”
白水想好了措辞,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儿,搪塞道,“咳咳,你二哥昨晚肉吃多了,今天没消化好,躺在床上消化食儿呢。”
“哎,肉还能吃到这份上,他是掉进福堆儿了。”文月听了直笑话卢鱼,“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白水不以为然,想着文月来这的目的,“我今天就不能去镇上了,你若是想去,我就帮你托刘大伯送你去。”
文月听了挑挑眉,尔后沉静说道,“没事,今天不去就不去,以后也有的是时间,我就陪我爹去组团打猎了,你不去吗?”
“哈?”白水不明所以。
文月一看白水的模样就知道这人是不懂这荆川的风土人情的,遂又告诉白水,这荆川每逢过了年之后,都会结伴去山上打猎,谁猎的动物多,就预示着谁这一年运势最好,这狩猎节日应该是继过年之后最为热闹的节日了。
白水听了直摆手,表示不去,他再愿意凑热闹也不愿把自家鱼抛在家里,毕竟在白水心里卢鱼的事情是最为重要的。
“一猜你就不去,行了,那我就走了。”文月长吁一口气,便与白水道别。
白水送走了文月,就想着给自家鱼熬些补汤,同时也暗自下决心,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然而一切都是他的决心,只能当作心里随便想想,永远不会认真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