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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降兵处理方式的后续影响
池州这边稳定了,朱元璋很快便让徐达回应天府述职,常遇春笑嘻嘻地站在营门口给徐达送行,十分快活地说:“大哥啊,你到了应天,可得跟吴王好好说说,这一场大胜就不用多提了,之前军报里写得清清楚楚,哥哥若是得了空儿,麻烦顺便弥缝一下那三千降兵的事情,无论如何好歹好几千大活人呢,就这么给料理了,只怕吴王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呢。”
徐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才知道担心么?早干什么去了?那天趁着我一时不在,居然真的办了,纵然晓得你胆包着身,也料不到竟然当真干了出来,毕竟三千人呢,你就这么给炮制了,虽然未曾闹出人命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惹那些草头王们笑话。人家养女养儿也望长成,如今给你弄成这个样子,鬼不成鬼,贼不成贼,算个什么事儿?”
常遇春一听,便满心的不服:“大哥这话说得有点忒重了,怎么就不让他们成人了?又不是阉割成阴阳人,身上半点部件没有少他们的,见天儿的号丧,心中有那么痛切么?他们摸着良心想一想,自从他们来了圈里,我们既不曾打骂,也不用他们上阵拼命,连力气活儿都不用他们做,半点未曾将他们当战败的奴工看待,成天给喂得饱饱的,还有什么不知足?一头头硬是要做出那副‘生不如死’的嘴脸来,这都敢是那些哼哼呀呀没用的书看多了,所以好好的没事找事?若是那班酸书生做出这副鬼样子也就罢了,然而放眼望去大半都是不识字的,肌肉发达脑子里没料,弄的什么多愁善感惹人怜呢?”
徐达气得差点乐了出来:“你还跟我梗脖子呢?还‘喂得饱饱的’,你没看那一个个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原本也都是使刀弄枪有气力的人,如今给你弄作瘫子一样,硬生生挺着肚皮在那里给人打屁股哩,后半辈子都得这么过了,你让他们怎么不伤心?还要怪人家哭么?人家纵然是降兵,然而既然已经投诚,就不该过于逼迫,虽然难以做到立时一体看待,给养上短少一些也就罢了,哪能把人都这般活坑杀?给人家知道,难免说是我们十分的不慈了。”
常遇春把头一扬:“俺常遇春行的正做的端,爱兵如子,最是慈爱不过,就比方儿子长大了想媳妇儿,当爹的怎能不想办法给他们淘弄?正好这里有一批现成的俘养媳,也算是废物利用了,之前看着他们蔫头耷拉脑,如同斗败的鹌鹑一般,只觉得丧气,俺这性子见不得这般没血气的人,现在可是好了,换了一个地方使用,还是变废为宝哩,这班人终于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了。
大哥你可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了,好像俺们村儿里教书的一样,左右不过是陈友谅的人,又不是咱们原班人马,你那么心疼他们干嘛?况且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对男人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还不是为了咱们一伙的子弟兵?若我是自己也弄了一个在床头上,便说不得了,道貌岸然无私有弊,可是明明没有啊!”
徐达听他说出这个话来,不由得捏着鼻子道:“行了,我知道你本来也是一番好意,怪只怪这帮人落到后爹手里了,好歹留了活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吧。你等着,我去和吴王说。”
应天城中吴王府里,朱元璋正在和徐达谈话,两个人讲论了一番军国大事,说着陈友谅那心高气傲的人只怕不久就要打过来,巴不得一口水将吴国的君臣文武都吞了,碾平了应天报仇雪恨,等那一帮子人来了可该怎样对付之类。
计议了一番之后,朱元璋话锋一转,便问道:“天德,伯仁这一次是怎么回事?这件事闹腾得沸沸扬扬,连海外的方国珍都写了信来问我,那些降兵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不幸,我们毕竟是在外面为人做人,这样子舆论影响很不好啊,友邦惊诧了。”
徐达见朱元璋果然问起这件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上啊,常遇春这回也没有别的,只是军需不足,补充给养来着。”
朱元璋皱眉道:“那些降兵能补充什么军需?又不好煮来吃的。”
“虽然不是食物,然而却是药材。”
“什么药?”
“滋补的春药。”
朱元璋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一脸古怪地望着徐达:“天德啊,你如今怎么也说起这种带颜色的段子?亏了是我,如果是常遇春,他可得怎么看啊?”
徐达到了这时候也干脆放开了,表情舒展开来笑道:“王上,要说伯仁这一次也是一番拳拳之心,他看着兵士们常年出征在外,实在是太苦闷,太寂寞,正好手边一堆现成的良药,便拿来炖了给兄弟们吃,果然军士们如今都红光满面的,每天操练更加有劲头。”可真的是大补啊,比吃了人参还有劲,一个个夜里都两眼放光。
朱元璋的神情也放松了,眼睛弯了起来,道:“兵士们倒是都补养得不错,那些药材可都是炼成药渣了吧?我听说那营里面成天鬼哭狼嚎,岂不是将那一根根巴戟天淫羊藿熬得又黄又瘦?”
徐达笑道:“王上放心,只是行刑那天叫得比较惨烈,如今常规取用的时候,已经将那些人的嘴都堵了起来,军营中安静许多
', ' ')('了。如今营中还流行了几句口号儿,叫做‘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蠕动,其乐无穷’,再没人说从军苦了,十分的欢乐。那些降兵起初虽然有些别扭,然而这床笫之事如此欢喜,过一阵适应了也就慢慢安分了,放开了胃口吃喝,一个个都给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如同发面馒头一般,也就无人说我们虐囚。更何况伯仁毕竟是大公无私嘛,虽然汉军降兵之中壮健汉子甚多,他却并没有拿了一个,左右的亲兵特意挑选一匹最为肥厚的,洗剥干净放在了他的床头,他看着那赤身裸体的汉子,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直接赏给了亲随,极是清廉的,纯属是为了大伙儿的福利,半点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我看也就算了吧。”
朱元璋:否则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为了那些被俘的汉军来处罚自己得力的大将,虽然这事确实做得阴损败德了一些,不过那些人反正也已经这个样子,那身体都不好还原的,而且最让人无话可说的是,常遇春居然还牢牢占据道德阵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都是为了兵士们的福利,自己一点油水没沾手的,所以自己能把他怎样惩处呢?只好发文申斥一下罢了。
不过那些兵士虽然读书不多,写出来的顺口溜倒是十分生动鲜活,比那班文士的什么“鸳鸯交颈共效于飞”要火辣直白多了。
此时平江城里的张士诚手里拿着一份密报,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已经半年时间过去,自己终于得到了三弟士德的消息,之前士德在常州给徐达抓去,进了应天城就再没了动静,自己还只当士德已经悲愤而死,毕竟自己兄弟的性子自己清楚,老三那样刚烈的性格,遇到这样的折辱怎么还能继续活着?临死之前还辗转托人给自己带了一封血书绝笔,千叮咛万嘱咐坚决不能屈服于朱元璋,自己心痛欲裂之下也确实是按照兄弟的话去做的,哪知那绝密的线人居然打探出来士德的消息,三弟现在仍然活着,只是那境况实在是……朱元璋徐达,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因此这一次常遇春军中出现了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张士诚觉得倒是也不奇怪,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朱元璋的队伍都是这样的作风,简直是军阀之中的害群之马,今后谁家要是和他家作战,可就不仅仅是小心刀枪的问题,还要小心自己的屁股,若是给他们俘获,虽然留了活命,可是那日子也是永沉海底啊,如同韩林儿翻了船一般。
要说常遇春那人一向只是狠辣,杀人不眨眼罢了,这一次怎么居然想出这样的主意,将人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那岂不是成了废人一般?这样的人除了给人当性奴,可不就是没有了别的出路?一个晚上加工了三千个人彘出来,常遇春所部军兵的效率可是够高的,快得简直如同流水线一般。
张士诚还只是在这里想象着常遇春营中的残虐,秦良却是亲身在那里忍受着这活春宫,常遇春的亲军头领段恒此时扛着他的两条粗腿,身体一顶一顶肏得正好。
秦良一张大嘴里塞了一大团破布,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子本来是很有力气的,此时却只能如同给人抽了筋一般瘫在那里,如同一堆烂泥一般,脸上蒙蒙地满是泪水,看着分外委屈可怜。
旁边还有两个亲卫士兵正在一边坐等一边说话:
“好一头肥健壮硕的牯牛,那一群之中最上等的,特意挑出来给将军,可惜将军不要,乐得便宜了我们。”
“当真好个牛子,身子沉甸甸的,放倒在那里就是一座肉山,堪称雪花肥牛,插捅起来何等畅快,若不是怕压坏了他,我都想睡在他身上,好个暖烘烘肉乎乎的皮垫子呢。”
“倒是降服得快,这才几天的工夫就认命了,早知如此,倒是很可以不挑断他的脚筋了,成天看着他胳膊下面拄着拐杖走路也是为难。”
“他这样一个长大身材的汉子,看起来威势凛凛的,格外的豪壮,谁能想到禀性居然这样柔软?简直好像伙房里揉的面团一样,别人还在挣扎,他已经不须捆绑了,只是这一张大嘴还是嚷闹得厉害,那嗓门儿如同叫驴一般,半点儿克制不住,吵得人耳屎都要掉出来,好大的人也没些耐性的,每一次都要塞住了才好,就如同堵城门的窟窿一般。”
秦良仰面躺在那里,眼泪哗哗地淌都有些来不及,有一些泪水倒着就流回了肚子,呜呜地哀叫万分凄惨,不由得又回想起那地狱般的夜晚。要说常遇春的部下脔割俘兵还真的不是一刀切,居然是分门别类的,纵然是惊恐之际,他当时也看着了,那帮豺狼将瘦弱的分在一边,只挑断手筋,脚上还保全着,至于自己这等粗大健壮的,给人家绑在台子上将四足的筋脉都割断,从此手软脚软,成了一坨蠕动的肥肉。
其实那些人又何必如此呢?不要说自己本来就没有豁出命去的烈性,就算本来是个刚强的人,只要两只手废了,空有两条腿又能怎么样呢?瞅个空子倒或许能溜出去,可是到了外面没办法赚钱吃饭啊,莫非在腰间拴个绳子给人家拉车推磨么?
段恒见秦良哭得凄惨,便一边捅着他的下面,一边伸手握住了他那晾在小腹平台上的粗大阳物,笑道:“总是哭什么哩?一沾身就要委屈,抖得如同要中风一般。我与你说,你虽然没福
', ' ')('分伺候常将军,可是我们毕竟是将军的亲卫,跟着将军也学了些斯文样儿,不会那样粗鲁,这几天可都没让你太过疼痛,你乖乖地跟着我们过,管保你吃喝不愁,一辈子不受辛苦。”
秦良眼中含泪,只觉得肠子里如同冲车撞城门的一般,眼看要将自己这肉墙都撞得垮塌了。暗道你还说不让我受辛苦哩,也不看看我如今承受的这是什么,这可比范喜良修长城还累呢。可怜我们两个人名字里面都带了个“良”字,可是这命实在是“不良”,尤其是我,而且还“遇人不淑”,没逢着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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