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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暴发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自从公子洛和宫冬来过张研家之后,就隔三岔五的造访,大多数是一个人,但时间长了难免两人会碰到一处,他们倒也乐得来场双飞一日游。
宫政更是隔几个週末就让秘书安排一次小灶儿,而公子洛和宫冬来张家的事儿他应该也知道,只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罢了。
面对这些,张研就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他知道喷发会带来无法预知的灾难,所以一忍再忍。
那天,他刚开车到了县委,就碰到了文青,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文青和一帮记者在一起,她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说是富阳县经济发展的不错,他们都想给富阳县县委做个专访。
张研当然双手欢迎,他装模做样地和文青握手,还夸奖了她的文笔,在外人面前,似乎她只是一个他比较欣赏的记者而已。
没人知道他们曾经是恋人关係,张研也不想让人知道,毕竟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在这次没有见到文青之前,他偶尔会怀念起他们的过往,他以为他爱的女人仍然是文青,可是见到文青以后他才发现曾经与文青分手的痛苦已经被新的痛苦所取代了,再次见到她,以往的一切仿佛都已经云淡风清。
他亲自带这群记者们参观了几个县里主抓的大型工厂,并接受了文青所在报社的独家采访。还特别请记者们吃了顿饭,可谓是宾主尽欢。
记者们走的时候,张研亲自送出来,并亲切地与每一位元记者握手话别。当所有记者都走了以后,最后只剩下文青。张研和她握手,说着些套话:「文青同志,那就下次再见吧,一路顺风。」
「张副市长,现在就不用再演戏了吧?」文青双眸直视着他说道。
张研怔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不懂文记者在说什么,请上车吧。」
「别装了。」文青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我受不了你在我面前这么装,装不熟,装客套……」
「别这样。」张研站着没动,淡淡地说,「我已经成家了。」
「我不管。」文青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我不在乎你成不成家,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行,我知道你还爱我,我知道这辈子你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文青,你我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这里人多眼杂,注意影响。」张研出声提醒。
「你别跟我打官腔。我只知道你还爱我,还忘不了我,为什么要装蒜,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繫?」
张研闭上了眼睛,毕竟他爱过这个女人,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可事到如今,一切都避免不了。
「文青,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和小小结婚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文青仰起脸吃惊地看着他,眼睛红红的:「你胡说,你骗我……」
张研给秘书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走上来把文青拉开了:「文记者,该上车了,司机已经等好久了。」说着小王半驾半推地把文青弄上了汽车,汽车很快开走了。
张研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遇到文青他恐怕还不知道,过去的伤疤已经痊癒,可又添上了新的、更让他痛苦的疤痕。
送走记者后,张研又去参加了一个招商会,回到县委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了。秘书小王劝他时间太晚了,就在县委招待所住一晚吧。张研却还是坚决开车回了市里。
他想见小小,哪怕她已经睡下了,他就和她睡在同一屋檐也聊以慰藉他的心。
但当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他们的小巢,却发现家里没有像往常一样亮着灯,家里冷锅冷灶,宁小小并没在家,此时他的心不知道有多失望。
想给她打个电话,却又怕她此时正是和顶头老闆在一起,明明担心她,却只能望着手机出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玄关处传来门响,宁小小回来了,一进门看到灯亮着,宁小小有点惊讶,再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张研,她彻底呆住了。
「张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是爸爸告诉她的,爸爸当然对他这个第一得力助手的行程表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去哪儿了?」张研声音平板地问。
「我……刚从省委招待所回来。」宁小小说道,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歉疚。
原来真如他所想,他的小妻子是和他的老丈人、他的顶头大老闆幽会去了。张研盯着宁小小,胸口起伏,他终于暴发了,衝着宁小小嚷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回来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吗?你这么晚回家,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看到张研额上冒着青筋,双眼通红地衝她喊叫,宁小小被吓住了,她从来都没见过性格温和的张研发这么大脾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不该这么晚回来……」她的声音轻轻抖动着。
看到她小心的样子,张研知道自己失态了,他轻舒了口气:「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也累了,快去洗个澡吧。」
「好……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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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研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沉默地吸着。
「那我去洗澡了。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说着,她去卧室取了衣服,进了洗浴室。
张研狠狠地吸着烟,烟火明灭中,他转头看向洗浴间。他们家的二居室并不大,所以浴室和卫生间没有隔断。洗浴间装的是磨沙玻璃门,水流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玻璃门上映出一抹凹凸有致的侧影。
宁小小在他家和其他男人做爱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浮现着,那淫靡的声响,那妖娆的呻吟……让他的呼吸、思绪都混乱起来。那双温和的眼眸慢慢被阴霾覆盖,他狠狠地将燃烧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走向浴室。
「哗」他拉开了那道玻璃推拉门,正在沐浴的宁小小转过身,看到是他时,她尖叫一声,退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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