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顾真真就来了,殷勤地给爹娘请安,趁机从她爹嘴里套消息。
顾瑾之故作不知,回回避开了去,不入她的套,反倒是江清黎看不过去了,与她说:“你爹说这凶手应该出在书院或是邵家。”
“我说你昨夜打听那么多干嘛,感情是给姑娘做间谍呢。”
“嘻嘻,谢谢娘亲,我约好齐叔叔一块儿出去,就不陪您吃饭了。”顾真真一溜烟跑了,江清黎则被顾瑾之打了下臀儿,“等你月事走了本大人再收拾你这奸细。”
江清黎拍开他的手,“少不正经了,快去上朝吧。”
顾真真与齐岱一碰面就直奔邵府,借着与邵青青同窗的名头,进了邵家。
邵青青的尸体被仵作查验过后,就被送回了邵家,放置在大堂里。
顾真真站在棺材旁看着她的面容,犹如在梦中,原本还活生生的同窗,现就成了一具冰冷尸体,谁不叹一句世事无常呢。
拜祭过邵青青,顾真真便就找借口说她先前借了样东西给邵青青,想问问能不能拿回来,借机溜去了邵府后院。
邵青青奶娘林氏领着她去了邵青青院里,问她是什么东西,好帮她找。
“是一本杂诗集,是我从书馆里寻来的,没有题名,我也不知该怎么和您说清楚,可否让我自己去找找?”顾真真编着瞎话。
林氏没做多想,领着她进了邵青青的闺房,邵青青明显是个好看书的,房里一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不像她,房里的架子上都是些耍弄的小把戏。
顾真真与齐岱正打算上手寻找,又有人来了,是丁宁知,丁宝儒的大儿。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邵青青先前借了我本书,我来拿。”顾真真赶紧用谎话对付过去,丁宁知对她的小心思门儿清,并没说破,招呼衙差各处搜查。
“宁知哥哥,您这是找什么呢?”
“诗集。”丁宁知刚说完,那边衙差就找到了,呈上来给他看,顾真真趁机凑过去瞧了瞧,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本诗集,上头写着邵青青的名儿,还有院长的寄语,是邵青青的诗集没错,这就奇怪了,邵青青这么宝贝这本诗集做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嘛?
看到想看的,顾真真就借口和林氏说没找到自己的书,算了,便跟着丁宁知一块儿走了。
“宁知哥哥,你们查到什么了吗?”顾真真跟上去打听。
“暂无头绪,这案子你最好别掺和,指不定凶手是什么采花贼,别吃亏了。”对这小妹妹,几个哥哥都是十分宠爱。
“不怕,有齐叔叔呢,你瞧,齐叔叔给我弄了这么多好物。”顾真真扯着挎包给他看。
“我去,火铳都弄给你了!”
火药武器一直是神机营专用的,火铳是近几年才出的火器,黑市上现都还买不到,只有神机营才有。
丁宁知拿着比划了两下,不由小声问齐岱:“你这不会是违令弄出来的吧?”
齐岱摇摇头,“不是,这把是我平常拿来试火药的,上头登记过。”
“你可真行,这也敢给丫头玩,万一出点事,可仔细你项上人头。”丁宁知说着,将火铳还给了顾真真。
“我才不会乱来呢!”顾真真哼哼着,转头看了眼齐岱,耳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