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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起,台上的老师终于停止了他的演讲,课本一合,保温杯一端,说了声下课就走了。
“司炀,去厕所。”唐安扭头,紧贴着睡觉的少年耳边轻声说道。
潮湿的气体钻入耳中,司炀条件反射一个巴掌呼在他头上,挪了个位置,闷声道:“滚,我睡觉。”
唐安已经习惯了,并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地求他:“求求你了,炀哥,陪我去吧。”
“你是小学生吗?非得要人陪你去。”司炀很无奈,只好站起来,嘴里嘟囔着。
时间就这样在唐安的磨磨唧唧中度过,把司炀磨到不行,终于答应陪他去,这时候班主任突然进来。
“同学们,安静一下。”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站在讲台上,严厉且干练。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后面跟着的少年身上,挺拔修长的身姿,配上冷淡的表情,让人不敢靠近。
班主任进来,司炀瞬间清醒,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你小学生行为,非叫我陪你上厕所,现在没时间上了吧。”
唐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小声抱怨:“唉,总是憋着,这样下去会得病的。”
“这学期,我们班转来一个学生,大家要友好相处,马上要高三了,以学习为重,”江含忍无可忍,一拍桌子,上面的粉笔头都被震起来,对角落里说小话的两人怒目而视,“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在下面说话,想说上来。”
两人立马老实。
“下面请新同学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纪策。”
冷美人。
这是司炀对纪策的第一印象,太冷了,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然而,事与愿违。
“纪策刚转来,对学校不熟悉。有没有同学想要带他熟悉学校呢?”江含环视一周。
那么好看的人,想和他接触的人多了去了。许多人都举高了手,盯着台上的少年,眼里放光。
飞蛾扑火。
司炀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成语。
江含视线扫过举手的众人,最终停留在角落里的没人身上。
某人不小心和她对视,心下一凉,刚想低头,就听到她宣布:“好,司炀,就你来吧。”
前面的唐安立马回头,有些惊讶,毕竟司炀是最怕麻烦的。
司炀同样很震惊,弱弱地解释:“老师,我没举手。”
“嗯,是吗?我以为你刚才说话是在表达对新同学的欢迎,”江含扶了下眼睛,没管他微弱的抗议,转头和旁边的纪策说,“正好司炀旁边有个空位,你坐那里吧。”
班上的同学都盯着后排的小角落,司炀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活,默默收拾旁边桌上的东西,还拿纸巾擦了擦。
江含站在讲台上遥遥看着他的举动,赞许地点点头,一拍手,“好了,该上厕所的上厕所,准备上下一节课吧。”
纪策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那个角落。
此刻,司炀已经把桌椅擦得干干净净,还拉开座椅,右手做了个手势,像个迎宾人员一样,“请上座。”
眼前的少年笑语盈盈,看似非常欢迎他的到来,但刚才他不情不愿的样子纪策记得清清楚楚。
“谢谢。”
前面的唐安转过头,笑得很恶毒,像白雪公主的后妈,“这就是你不陪我去上厕所的报应,桀桀桀。”
司炀嘴角撇了撇,最终还是没忍住,“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猥琐?”
“猥琐?你懂什么!反派都是这么笑!”唐安不服,瞪大眼睛反驳他。
“反派?你?”司炀毫不留情地损他,“我看反派炮灰还差不多。”
见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和自己拼命,立马转移话题,“你不是要上厕所?再不去就上课了。”
话痨一走,空气开始变得尴尬。
不,只有司炀一个人感觉尴尬,毕竟他是要“带新同学熟悉学校”的。
“我叫司炀。”
纪策从余光中看到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以为他会憋什么大招,结果就这?
“我知道。”
好冷淡啊。
司炀越发不安,十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你叫什么?”
说出这句话之前,他满脑子都是礼尚往来。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
纪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一直盯到他脸色泛红才回答:“纪策。”
苍天啊!谁来救救他!真的不会和冷淡的陌生人交流!
这一个小小的角落似乎成了真空地带,没有声音也没有空气,司炀感觉自己要在一片沉默中去世。
他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越气越想,越想越气。
纪策靠在椅背,从后面正好可以看到他泛红的耳朵,一直盯着那片软肉,尤其是下面具有肉感的耳垂,很好咬的样子。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觊觎他的耳朵,司炀不自在地揉揉耳垂。
', ' ')('那里有一个耳洞,是初中某天突发奇想去打了一个。当时小心翼翼爱护它,生怕长实了。
辛辛苦苦养护好了,对耳洞的热情也消散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戴过任何耳饰。
爱护太好的结果就是,就算好几年不戴,那个洞始终不能长上,摸起来手感不一样,有点凹陷,所以他经常会揉耳垂。
司炀能够感受到旁边那道视线,强忍住转头的想法,只能通过一些小动作缓解被人盯着的紧张与不适。
跟一个人形制冷机坐一起感觉不要太美妙,一个上午过去了,司炀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可能是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坐两个座位,身边突然多个人,不习惯。
他这样安慰自己。
除此之外,江含还告诉他在宿舍也有伴了——纪策。
又是纪策。
一个早上,纪策这个人完全闯入他的生活,从教室到宿舍。
司炀十分不爽,却也只能接受。毕竟纪策又没有做错什么,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接触陌生人就那么排斥他。
亿城二中基本上两周放两天,大多数人选择走读,也有离家远的或者其他原因选择住校,住校生只能两周回一次家。
中午休息时间很长,春夏两个小时,秋冬将近一个半小时。走读生回家吃饭,住校生在学校食堂吃饭,吃完饭回宿舍还是教室就因人而异了,更有大胆者直接翻墙出去吃,等到了上课的时间再跟着走读的学生一起进来。
这样有一点好处——不会出现很多学校都有的抢饭吃的现象。
唐安是个走读生,吃饭对他来说就是人生大事,每次老师一宣布放学,他准是第一个窜出去的。
今天也不例外,他跟司炀快速说了句拜拜,身影消失在门口。
有段时间,司炀一直琢磨着该以怎么的速度说出“拜拜”两字,并且对方还没有出门,能够听到他说话。
后来发现,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唐安的“拜拜”话音落地,人已经在走廊上了。
久而久之,司炀也不纠结了,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还是会低声回应。
他动作极其缓慢,像是一只树懒,目的就是让纪策嫌他慢,自己去吃饭。
反正中午都已经带他去过了,肯定都记得路。
然而,纪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慢十倍的动作,没有任何不耐烦。
反倒是司炀,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愧疚,最后抓紧收拾东西拿上饭卡去吃饭。
纪策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
果然很容易就心软呢。
在前面走的司炀对身后那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苦苦思考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咱们学校的饭还挺好吃的。”司炀放慢脚步,和他并肩走。
“嗯,我还没有饭卡,”纪策突然想起来,顿时觉得转校太麻烦了,“现在可以去办吗?”
“哦对,你还没有饭卡,差点忘记了。可以,我带你去。”
办饭卡的地方就在餐厅里面,司炀找到那个窗口,礼貌地敲敲玻璃,“你好,办饭卡。”
工作人员问了纪策几个问题,没一会儿就从一个机器中拿出一张热腾腾的卡,从窗户中的那条缝递给纪策,嘱咐道:“保存好,如果丢了就来这里补办,补卡15。”
“我刚才给你卡了冲了一百块,现在有钱吗?没钱就填个表,先赊着。”工作人员从桌上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赊账要填的表,做好准备递给他。
谁知,少年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十分镇定地问道:“微信支付可以吗?”
另一名少年就没那么淡定了,看到手机脸色一变,第一反应就是上前一步挡住,生怕别人看到。
毕竟学校不允许带手机,被发现会被没收,学期末才会给。
如果担心在校期间有什么事,可以带来交给老师,放学回家的时候跟老师要,在校期间想用可以跟老师借,比如充饭卡水卡。
本来两人距离就不远,又上前一步,赤裸在外面的胳膊贴在一起。纪策身上清淡的香味钻入鼻孔,让司炀萌生出他身上就应该是这个味道的奇怪想法。
许是被心中的想法吓到,也可能是纪策当众掏出手机的动作吓到了,他磕磕绊绊和工作人员解释,脸上堆满笑容,“他,他是今天刚来的,所以可能不知道不让带手机。老师,你别跟别人说呗。”
“好,”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找出收款码递给少年,故作严肃道:“下不为例啊。”
等离开的时候司炀才反应过来,前几天自己刚从老师那里拿手机来补办饭卡,一点事也没有。
太尴尬了。
他偷瞄一眼身旁的人,决心还是说出来,“学校不让带手机,带了可以交给班主任,如果想给饭卡水卡充钱可以和老师要手机充钱。”
“那我刚才掏出手机,你那么大反应干嘛?”纪策明知故问,把饭卡贴在手臂上。
手臂一侧
', ' ')('似乎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可能是今天的温度比较低,贴上来的时候有点凉。
“我,”司炀轻咳一声,让自己的声音更加自然,“忘记了,你突然拿出手机,吓到我了。”
“嗯,这个好吃吗?”纪策轻飘飘掀过这一篇,随手指着一个窗口。
“好吃!”一提到吃饭,司炀脸上的窘迫烟消云散,给他介绍食堂的饭。
吃完饭以后,司炀提议去逛逛校园,好让纪策尽快熟悉学校。不说多深入的熟悉,至少不会迷路。
纪策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午休时间比较长,现在还是两个小时,估计国庆放假回来就会变成一个半小时,”司炀喝了口冰凉的可乐,舒服得眼睛半眯,“我中午一般都会睡一会儿,不然下午会困,所以咱们就不逛那么久了,好吗?”
“你上午上课还没睡够吗?”纪策瞟了他一眼,故意气他。
他说得没错,加上早读,上午一共五节课,司炀每节课都睡,虽然没有全程睡,清醒的时候也不多。
司炀真想喷他一脸可乐,白瞎了那么张好看的脸了。
还冷美人,毒舌美人还差不多。好好的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他将手中的可乐瓶子捏得啪啪响,没好气地说:“我觉多。”
“不过你真的好厉害,上午睡,中午睡,下午上课会睡吗?晚上呢?”纪策跳到前面,歪着头故作天真。
尽管司炀信奉与人为善,但这一刻,怒火蹭蹭蹭往上窜,“你管我?不逛了,回去睡觉。”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往前走,完全没有要等纪策的意思。
还不如高冷点不说话呢,一开口就怼人。
唐安怎么评价他来着,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就可远观是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纪策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腕。
终于抓到了,微凉,腕骨有些硌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下。”他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眼中有水光闪烁,魅惑的狐狸眼型加上眼角红色的泪痣,衬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削弱了他的攻击性。
一下子就击中司炀内心,明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台词都那么不走心,却还是忍不住愧疚。
“那好吧。”司炀明显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说出来的话很生硬。
“不过你以后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舒服。”他又补充一句,蹙着眉抿着嘴,显得很委屈。
纪策眼中的水光不见了,嘴上说着好好好,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唇。
司炀唇纹比较多,一抿嘴更加明显。纪策只想用舌抚平那些纹路,舔湿每一条唇纹。
心中想着变态的事,手上不自觉用力,拇指揉着着那颗突出的腕骨。
刚才纪策冲上来拉着他手腕的时候,司炀就感觉有些不舒服,现在又是用力又是揉腕骨,太暧昧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腕,没有太在意,以为是纪策感到抱歉,手上就用力了些。
中午的校园很安静,厚重的云朵由风而动,刺眼的阳光不时被遮挡住。路面上还残留着昨天下雨的痕迹,一个又一个小水洼里面落满了树叶。
寝室是六人间,上床下桌。当时分寝室的时候是按照学号分的,司炀学号靠后,他后面没有住校的学生,前面的同学又正好住满了两个宿舍,所以他就自己一个宿舍了。
推开门,看着多出来的那床被褥,司炀有些不习惯,轻叹一声,上床睡觉。
刚准备脱衣服,就和对面床上的纪策对视上,捏着校服下摆的手松开了。
是的,他喜欢只穿一条内裤睡觉,即便是睡午觉也不喜欢身上穿着繁琐的衣服。
其实大家都是男生,脱个衣服什么的没什么,初中住校的时候甚至有男生为了刺激互撸。
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脱为好,冲着对面的人干巴巴地说:“我睡了。”
纪策眼底划过一丝失望,随口敷衍,“嗯,午安。”
阳台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洗衣液的香味不时传来,隐隐约约,很勾人,就像司炀抬手脱衣时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腰身。
如果掐着窄瘦的腰狠狠冲刺,也许对方会承受不住太过刺激的快感,高高撅起屁股,腰身下塌。红肿的小口艰难地吞吐巨物,甬道中艳红的软肉被带出来,又狠狠捅进去。少年布满情欲的脸庞深深埋进双臂中,徒留一双红到滴血的耳朵给身后的人看。顶撞过深过快,或许会带着哭腔叫喊,被诱哄着说出平常说不出口的羞耻话语。
掰着少年的肩头,凸起的肩胛骨贴上同样高温的胸膛,掐着脖子和他接吻,凶猛,犹如野兽,涎水低落在床单上,和两人体液混杂在一起。下身动作仍不停止,猛烈撞击,再激烈的亲吻都遮不住可怜的呜咽。
泛着红潮的脸就像床单一样,被对方恶意涂抹各种液体,许是结合处的白沫,自己的精水,口水,肠液,或者身后的人像野兽一样舔吻他的脸颊,再或者——
', ' ')('两人的精液。
是的,纪策太恶劣了,他太懂怎么让司炀崩溃了。
紧致的洞穴像一汪泉水,不停喷,浇在硕大的龟头,甚至顺着前端小孔进去了。快感不断累加,达到临界点时,抽出来,龟头挤压着光滑的脸颊,然后对准那张水润的脸,腥涩的精液喷出来。司炀毫无防备,呆在原地,很久才回神。
纪策快速撸动着狰狞的性器,盯着司炀熟睡的脸庞。
他睡得很沉,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不知道他的新室友如何意淫他,拿着刚洗好的内裤为自己的想象助兴,里里外外射满了,白色的液体和黑色的布料显得格外色气。
黑色的内裤覆盖在前端,刚洗好的内裤被染脏,香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腥气的精液。
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纪策喘着粗气,用内裤擦干净他的鸡巴,轻手轻脚地翻下床洗干净,再次晾上。
宿舍内异常闷热,司炀睡得满身是汗,猛然起身,呆愣愣地对上纪策深邃的眉眼,半天才想起来说话,“要上课了吗?”
“没,一点半,你还可以睡半个小时。”纪策掏出手机,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司炀全身脱个精光,只剩下一条内裤,撅着个屁股对着他,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肆意。
在睡觉面前,直觉什么的都不管用了。
“桌上有遥控器,打开空调吧,热死了,”司炀闷声说道,困倦中仍不忘礼貌待人,“谢谢你。”
白皙的躯体,浑圆的屁股,对纪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刺激,刚释放不久的鸡儿梆硬。
他眼中的欲望快要化成实质,贪婪地舔舐过司炀每一寸肌肤,清瘦有力的脚踝似乎很适合用什么东西点缀一下。比如被黑色皮质包裹的铁环,上面扣着一条粗重的铁链,另一端钉在某一处,可怜的他连上厕所都要经过许可。
不管脑海中闪过多少下流肮脏的想法,纪策把它藏得严严实实,毕竟现阶段是不可能实现的。
黑云翻卷,风雨欲来。
闷热的天气让人十分烦躁,偶尔的一阵风并没有什么用,只会加重身上的不适感,皮肤表层似乎被一层东西糊住,黏腻腻。只想跳进冷水池中泡着。
司炀和纪策走在路上,表情出奇地一致,烦躁无神,大概是中午没有睡好。
两人刚一落座,前面的唐安转过来说话,“司炀……”
叫个名字就没下文了,司炀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语气温柔点,“怎么了?”
“你俩这表情一模一样,我一说话,你俩就这样瞪着我,”唐安模仿他们的死人脸,安抚自己的小心脏,“这样会对我的心灵造成伤害的。”
他们互相看了下对方,脸臭到不行,下一秒就要抄起家伙砍人。
司炀抹了把脸,双手托着腮,说话含糊不清,“现在呢?”
“扭曲,”唐安冷酷地吐出两个字,从书包里掏半天,递给两人,“吃糖吗?薄荷的,提神醒脑。”
“谢谢。”
“谢谢。”
“看来你俩相处不错啊,这么同步,”唐安乐呵呵,眼中闪烁着慈爱,接着又问候新同学,“纪策,你觉得咱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纪策回答很简短,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故作可怜,很平淡的语气。
这下司炀有点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对我就是一副天下老子最屌的拽天怼地的语气,轮到这小子就好声好气。
然而,没有人关心他的怨念。
“还习惯吗?”唐安持续发问,像一位为了学生操碎心的班主任,再端个玻璃杯泡枸杞就更像了。
“还行。”
“你直接取代班主任呗,去找她开点工资吧。”司炀对于熟悉的人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精确吐槽。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含从前门进来。
唐安装作找课本的样子窝在桌洞那,压低声音匆忙地说:“这不是先排练一下,她肯定这样说,看着。”
他朝两人挤眉弄眼,抽出课本,回过头装模作样看书,实则后背抵在司炀桌沿上,明显打算偷听。
江含正好走到后面,来到纪策面前,“纪策,怎么样?在学校还习惯吗?”
“还行。”
一旁的司炀嘴角抽动,想笑又不敢,偷偷掐自己手臂。
不得不说,唐安模仿的很像,不管是神态,语气,甚至是姿势。
上课铃响起,任课老师踏着铃声走进来,江含又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班主任一离开,唐安立马回头。明明看不到,还能准确预知她的到来与离去,真不愧是“江牌人形雷达”。
从眉梢到嘴角,脸上的每个器官都在尽其所能传达一个信号:牛逼吧!
晚上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司炀平时自己一个人住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澡。
但现在宿舍多了个人,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他打算让新同学先洗。
谁知,纪策进去还没多长
', ' ')('时间,宿舍阿姨就在楼道里拿着喇叭喊,“各位同学注意一下,咱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要停水了,要洗澡洗漱洗衣服的快点啊。”
“阿姨,为什么停水?!”有人从门里探出头,“我还没洗澡呢!”
“修路水管挖断了,赶紧洗吧。”阿姨说完就赶往上一楼层继续通知。
毕竟突然通知,学生们还都不知道呢,要抓紧告诉所有人。
司炀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没有。
他走上前,敲敲门,提醒道:“纪策,你快洗完了吗?还有十分钟就要停水了。”
里面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就算再怎么高冷也不应该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很多恐怖的想法,他清清嗓壮胆,敲门力度大了点,浩然正气,“纪策?你还在吗?”
一句话问出来,气氛更加恐怖。心脏强烈跳动,和浴室中传来的水声交杂在一起,再加上急促的呼吸,妥妥恐怖片出事前场景。
门突然打开,积攒已久的热气扑面而来,湿润的水汽笼罩着他,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光裸的人。
首先入目的就是被肌肉覆盖的胸膛,可能是搓澡太过用力,上面布满红色的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更加明显,深红色的肉球坠在上面,尖尖上还挂着一颗水珠。下面是线条清晰的腹肌,没有很夸张,胸膛的水珠缓慢划过,最终没入黑色蜷曲中,不见踪影。
好大!真他妈大!
现在,司炀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还没硬就那么粗那么长,要是硬了,如果进去会死的吧。
他把自己想象成女生,代入一下,只觉得下体一痛,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纪策就这样裸着欣赏司炀变化莫测的表情,调笑道:“看够了吗?”
司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家看了个遍,慌乱移开视线,眼神乱瞟没个着落点,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敲门是为了什么,“额,那个,阿姨说快停水了,大概还有十分钟,你快洗好了吗?”
“没,还早呢,”纪策把挡着视线的头发往后撩,突然拉着他的手腕拽进浴室,把门关上,脸上浮现出诡计得逞的得意,“我洗澡时间比较长,不如咱们两个一起洗吧,节省点时间。”
里面的空气更加湿热,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不知是热气还是其他的原因,司炀脸上烧的厉害,布着一层薄红。
“不,不,我还,还是等你洗完我再洗吧。”司炀心里慌得不行,想要挣开他的手,说话磕磕绊绊。
纪策任由他掰自己的手指,掰开一个又立马紧紧贴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开裤子抽绳的结,没了抽绳的束缚,裤子更容易脱下。
一时之间,司炀手忙脚乱,不知掰手指好还是护裤子好,嘴上嘟嘟囔囔说不停,明显是害怕了,“不行,纪策,你松开我。”
他从小就是一个比较容易害羞的人,很有分寸感,极少会和别人熟到可以互相打闹抓鸡儿。他知道有些人比较没有边界感,但也没听说过第一天认识就抓鸡儿的啊!
纪策见他十分抗拒就停下来,假模假样地安慰,“我只是想在停水之前让我们两个都洗完,你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吗?”
“没有,”司炀指尖动了动,态度明显松动,一咬牙把衣服脱个精光,佯装镇定地说:“不要洗吗?”
温水喷洒下来,淋湿每一寸肌肤,和人一起洗澡的别扭感渐渐消失,只剩下酣畅的爽快,洗尽身上的黏腻。
这下反倒是纪策不自在了。
面前的身体太过诱人,中午才刚意淫着他发泄,晚上就看到毫不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十分有冲击力,下身有要抬头的迹象。
“你帮我搓搓背吧。”纪策把澡巾递给他,转身露出后背。
司炀接过澡巾,一开始还怕弄疼他不敢用力,试探着询问力道,发现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就开始放飞自我,后背被搓得通红,像一颗煮熟的虾。
“还有沐浴露。”
纪策拿过浴花挤上沐浴露,揉搓两下,绵密洁白的泡沫出现。
“像奶油,”司炀突然笑起来,鼻子凑近闻了闻,“好香。”
纪策伸出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涂在对面人的胸膛上,两点艳红被泡沫遮住,却没有完全遮住,隐约中还能够看到。
司炀还以为这只是男生正常的打闹,不甘示弱地把浴花上的泡沫都挤出,甩向他。
又若无其事地掰着肩膀把人后背面对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洗澡洗澡,快停水了。”
花洒不停喷水,下面用一个盆接着,免得等会停水了还没有洗完,两人来到门边搓澡。
擦着擦着,司炀感觉鼻腔有些痒,好像有小虫子在里面爬。
一滴鲜红的血滴下来,砸在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花盛开,被地上的水稀释。
“我流鼻血了。”
他连忙凑在水池旁冲洗血迹,
', ' ')('幸好血不多,没多久就止住了。
这个姿势很好,从后面进入,只需要按住他的肩膀,根本就起不来,镜子中映出被操得骚乱的样子。
“不会是给我擦沐浴露擦得吧?”一旁的纪策突然开口,眼神贪婪,肆无忌惮地扫过他的身体。
“没有!”
如果心中没鬼的人,肯定把这句话当做玩笑,随便打趣便过去了,可惜司炀心中有鬼,这样的回答更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刚才给人搓背的时候,看到那身肌肉,羡慕不已,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虽然自己身上也有线条,但总归还是纪策身上的更好看,而且他好白,腿也好看……然后就流鼻血了。
“那你心虚什么?”纪策抬手划过他的脸庞,食指勾了一下下巴,笑容很淡。
“我,我没有。”司炀后退一步,屁股抵着冰凉的水池边沿,心跳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
在封闭潮湿的空间内待久了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头脑发昏,两人越来越近,氧气变得稀薄,呼吸困难。
司炀看着头顶的灯光,一圈圈的光晕从眼中扩散开。
前几天灯坏了,刚换过灯泡,现在无比明亮,刺得眼角渗出一些泪。
炽热的呼吸打在颈肩,湿润轻柔的触感让他全身如过电一般哆嗦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
他推开在身上作乱的人,胸膛上下起伏,手撑着水池,生怕一不小心就倒下。
“我洗好了,先出去了。”他拿起自己的脏衣服,来不及穿就出去了。
刚回寝室的时候,空调就打开了,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现在已经非常凉。
鬼迷心窍。
司炀暗骂一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个内裤就躺床上了。
谁家兄弟洗澡洗成这样啊?
他深深反思,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等他深思,纪策已经出来了,关上灯。
宿舍陷入一片黑暗,这种环境似乎能够放大一切,床对面发出一点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而司炀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对方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正当他就要这样睡过去,迷糊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模糊遥远且诡异。
司炀一瞬间清醒了,还以为是有鬼。
很显然,他还没有适应宿舍多出一个人。
“司炀,我的床湿了,没办法睡了。”
黑暗中大概能够看出对面的人的轮廓,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你尿床了?”刚被吵醒,司炀完全不经大脑,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纪策也被这句话震惊住了,一方面是怕自己直接忍不住骂人,另一方面想要不伤他自尊的委婉的说他智障。
好吧,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骂人。
“我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翻腾的情绪。
“那,你要来我床上睡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司炀此刻迷迷糊糊,完全忘记洗澡时发生的事。
不怀好意的纪策一步一步踏着梯子上去了。
司炀分出半截夏凉被给他,还好心盖在他身上,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盖好,小心着凉。”
在这么小的空间,两个一米八甚至以上的大男生稍微一有动作就会碰到对方。
此刻的纪策不说是浴火缠身,也差不多。
尽管空调还开着,他身上仍然很热。一上来,司炀就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热气。
相反的是,司炀身上凉凉的,刚洗完澡,皮肤光滑紧致。可能是沐浴露太过劣质,洗澡的时候还是浓郁的香气,用水一冲,香气随着泡沫不见了。
“你冷吗?要不要关空调?”纪策从身后握住他微凉的手臂,感受掌下细腻的皮肤。
手心的温度很高,没一会儿,那一块就热起来,燥热传遍全身。
“我不冷,空调我设置定时了,十二点关。”
司炀小心翼翼翻了个身,面对着纪策,也学着他的动作,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很热?我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热气了,要不空调开低点?”
原本就不怀好心,他的动作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明明宿舍除了他们,没有别人,说话声音却都很轻,似乎怕吓到对方一样。
黑暗,近距离,小声说话,这本就十分暧昧。
纪策不由分说,直接把司炀拽到自己身下,贴在一起。
他的头埋在司炀肩窝处,嗅着上面残留的洗发水的味道。
洗澡的时候,那些味道明明十分刺鼻,在这个人身上却莫名勾人。
活了这么些年,这种事情,司炀一天体验两次,此刻已经有点麻木,“纪策,我好困,想睡觉。”
热气洒在耳后,酥酥麻麻的,腰不受控制向上弹动,恰好撞到某人的硬挺。两人都愣住了,在黑暗中对视。
“我
',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炀觉得大事不妙,左右摆动,挣扎着想要逃出他身下。
“嗯,我下面好难受,你帮帮我。”纪策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处,偏偏紧贴着他耳朵喘息,捉住抵在肩膀上的手向下探。
软热潮湿的手心刚一触碰到坚硬滚烫的性器就想要逃离,可是上面覆着的紧握着的大手根本不容他一点逃脱,一边舔舐着敏感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哄骗他,一边带着他的手给自己打飞机。
肉棒前端早已激动不已地渗出些许液体,上下撸动更加顺滑。看不见的时候,触感更加明显,上面的青筋一条条暴起,仅凭抚摸也知道它十分狰狞。
司炀一点力都不敢用,生怕脆弱的东西断在自己手里,挣脱不了,只好麻痹自己。
只是帮他打个飞机而已,以前也听过别人互打,没关系的……什么东西!谁家兄弟打飞机还带啃脖子种草莓的?!
“纪策,你不要弄我脖子,我帮你撸,你别动我。”司炀用力推开他的头,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
纪策肯本不听他说话,视线落在下面,平静地说:“你也硬了。”
你也硬了。
也硬了。
硬了。
你……
“没有,你看错了。”自认为是直男的司炀欲哭无泪,用手抹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手掌本来沾满了性器分泌的液体,此刻全部黏在脸上,似乎还带着温度。
司炀傻眼了,看看手,又看看纪策,满脸无措。
纪策突然轻笑,开口时带着浓厚的欲望,“好想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都要硬爆了。”他用食指挑起唇边
“好想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纪策突然轻笑,开口时带着浓厚的欲望。
食指挑起透明液体,涂在略显干燥的唇肉上。月色清冷而空灵,在此照射下,显得淫乱不已。
“我要硬爆了。”
纪策的大手包住两个人的性器一起撸动,肉棒之间摩擦的快感爆裂,仅仅是心理上就已经非常刺激。手掌处的茧子按在娇嫩的龟头处,刺痛感传入大脑,叫嚣着停止。
后背上的肌肉随着他动作不停变化,上面出现几条红痕,透着丝丝红色,身下的人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快感。
等到两人快要达到临界点时,纪策突然停下,司炀睁开含着水汽的眼睛,似乎要哭出来,带着迷茫,似乎在问为什么要停下来。
呼吸交缠,额头相抵,司炀以为下一秒嘴唇也要贴在一起。
“想射吗?”纪策控制住自己想要亲下去的冲动,蛊惑他。
“想,你快点继续。”司炀难耐地扭动身体,说话哼哼唧唧像是在撒娇。
“求我啊,求我就让你射。”纪策轻轻搔挠他的会阴处。
此刻的司炀完全就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给射就是大爷,什么都不管不顾,故意软着嗓子,手臂施压,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求你了,让我射吧。”
舌尖触碰到嘴唇的那一刻,纪策触电一般,下身又肿大一些,手上的动作继续,黏液的声音充斥两人耳中,司炀甚至怀疑隔壁会不会也能够听到。
想出声提醒也没有机会,因为嘴巴被堵得死死的,软滑的舌到处闪躲,却还是逃不过被纠缠被吮吸,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
最后,司炀已经记不清这场淫乱的闹剧是怎么结束的了。总之,第二天身上十分干爽,没有任何黏腻的地方,要不是照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一个个红色痕迹,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骄阳烈日之下,燥热无比。光是站着就汗如雨下,更别提进行跑步这种运动了。
本来怀着侥幸心理的众人在听到体育老师宣布跑步的时候心如死灰,操场上一片哀嚎。
这位体育老师上课方式就是先跑三圈,然后解散自由活动,并且每次上课和下课前都会点人数。
总的来说,除了跑三圈之外,体育课是非常轻松的一门课了。
唐安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司炀,略微担忧,“要跑步了,你真的不脱掉外套吗?”
“我不热。”一滴热汗顺着额头流下来,司炀咬牙坚持,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人。
纪策正专心致志用脚碾磨一颗小石头,似乎想把它磨成粉末,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我和你去跟老师请假。”
说完,便拽着他出了队列,直奔老师走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留。
此刻,队伍已经跑起来了,原地留下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老师走过来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跑?”
纪策搀着司炀,“老师,他生病了,我想带他去校医室。”
老师上下打量一番两人,指着高高竖起的领子说:“就你这身,没病也捂出病来了。”
司炀早上起床,发现脖子胸膛布满暧昧的红痕,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还能说是蚊子咬的,这么大一片,更别提
', ' ')('有些红到发紫。只能在炎热的夏天穿上校服外套,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连下巴都可以埋进去。
一大清早,他穿着这幅装扮来到教室,唐安奇怪地问道:“司炀,你怎么了?穿成这样不热吗?”
司炀板着脸,假装咳嗽几声,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我昨晚上踢被子,感冒了。”
“感冒……也不用穿这么多吧,”唐安狐疑地看了圈被重点保护起来的脖子,“你吃药没?”
眼神停留在脖子的时候,司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吃了吃了,我先睡会。”
幸好教室有空调,穿着外套也不会很热,只是无一幸免,被老师们“关心”。叫起来回答问题,再问一下为什么穿这么多。
好不容易挨到最轻松的体育课,却忘记了还要跑步。司炀看到自己身边若无其事的纪策就来气,几次三番告诫自己,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友善,和谐,友善,和谐,友善,和谐……
不管老师怎么质疑,纪策一口咬定他就是生病了。
熟知同学们的小心思的老师撇撇嘴,摆摆手,无可奈何,“行行行,你生病了,去校医室吧。”
临走前,纪策还纠正他,“是司炀生病了,不是我。”
本来都已经大发慈悲放过两人,谁知这小子还敢纠正我?老师吹胡子瞪眼,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就要跟他理论理论。
司炀狠狠掐了一下他,眼神凶狠,很难说没有报复的心思,冲老师虚弱地笑笑,“谢谢老师。”
两人走远,离开老师的视线范围之后,司炀立刻嫌弃地推开名义上扶着他实际上紧紧贴着人乱吃豆腐的纪策。
环顾四周没有人,他拉开拉链,脖子上闷了一层汗,上面的吻痕让人生出些许不适。虽然拉开拉链也没有很清凉,好歹不那么热了。
纪策很有眼力见,想要帮他拿脱下来的外套,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司炀甩到一边。
很明显,这是被嫌弃了,换做别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他是谁啊!纪策!史无前例厚脸皮第一人,他一点不尴尬,反倒死死盯着司炀胸前。
那里的衣服被汗打湿,白色的t恤呈现半透明的状态,隐约看到下面的肉色,鼓起来的肉球将衣服顶起一个小尖尖,尤其是他现在正因为炎热的天气与愤怒而大口呼吸,胸膛起伏很大,更加明显。
“对不起,我不应该咬你脖子的,下次一定不会咬脖子了,”纪策扒开领口,露出脆弱的颈侧,“要不,你咬回来?”
司炀深吸一口气,移开眼不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对他大打出手。
空气似乎被热气灌满,变得浓稠燥热,他烦躁地扯出一只外套袖子给自己扇风,还一不小心扇到自己脸,心中的怒火充满整个胸腔。
他现在正处于狗路过都要挨打的阶段,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惯会惹火人的。
教室中还余下丝丝清凉,和外面的大蒸炉简直天差地别,司炀一头扎进里面,完全不想出来。
等他内心平静下来,环顾四周发现那个跟屁虫不见了。
“去哪了?刚刚还在。”司炀自言自语,趴在座位上享受清凉的风,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没再管他。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早上又要上课,实在没有精力去留神其他的。
正当他意识模糊就要睡着时,脸颊上突然贴上一个湿润冰凉的东西,有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到嘴唇,灵活的舌将唇边的水珠卷入口中。
“你去买水了吗?”司炀睁开眼睛,刚从冰箱拿出不久的可乐瓶上满是水雾。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纪策低着头,很自责的模样。
司炀心肠软,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反正自己都爽到了,吻痕而已,过几天就下去了。
“那你以后可不能那样了。”他总是很容易就原谅对方。
他接过可乐,拧开瓶盖,里面的气体争先喷涌出来,冰冰凉凉的可乐滑过喉咙,冰爽中又带着点刺痛。
原本浅色的唇好像涂了口红一样,上面覆着一层水光,肉嘟嘟的很适合接吻,可乐味的吻,野蛮又甜腻。
“第一口可乐两块五,”他喝完第一口,把瓶子递给纪策,“第二口给你喝。”
他原本就是客气一下,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谁知纪策真的喝了。
白皙的手握着深褐色的瓶子,指尖粉红,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连带拉扯着锁骨上一层薄薄的皮肉。
有些色情,昨夜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司炀不自在地摸摸鼻尖,视线移开看向窗外。
远处操场上有不少人,由于隔得太远,变成了一片片黑影,不停晃动。
耳朵突然接触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司炀被吓得往后仰,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始作俑者,可乐瓶身上的水珠滑落至耳垂处摇摇欲坠,将要滴下来的水珠最终被纪策接住。
他伸手捏了捏软嫩的耳垂,湿漉漉
', ' ')('的,仅仅揉捏一会儿便红了。
“你还有耳洞吗?”纪策凑近,惊讶地问道。
“嗯,初中觉得很酷就打了。”司炀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耳洞这种略显叛逆的事物放在他身上实在是太过违和了。
唐安发现的时候震惊了好久,“我以为你是个乖乖的好学生,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潮流。”这是当时他的话。
“为什么不戴耳钉?”耳垂手感太好,纪策完全不想放手,“如果是你戴的话,肯定会很好看。”
“当然是学校不允许戴,”司炀有些不乐意了,偏头挣开他的手,“你要把我耳朵揉烂了,快松开。”
他拿过剩了一半的可乐,没一会儿就喝光了,紧接着打了个嗝,甜腻的可乐味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饱了。”
软红的舌尖探出,将唇周沾上的可乐卷入口中,司炀倚在后桌上,闭上眼睛,一只手轻拍着肚子,像只餍足的小猫,下一秒就要呼噜呼噜睡着。
半晌,睁开眼睛发现纪策还站在自己面前,司炀手撑着下巴,仰头问他:“你是护卫吗?”
他看起来很困,眨眼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了些,上扬的嘴角和眼角仿佛一把小钩子,诱人而不自知。
“我想亲你,”纪策说出内心的想法,毫不遮掩,“可以吗?”
这句话一出口,司炀觉得周遭空气开始升温,身上阵阵燥热。刚下肚的冰凉可乐开始蒸腾,只余下糖分黏在嗓子处,令他说不出话,不管是想拒绝,还是想要同意,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看他。
他不想主动,不敢主动承认自己对于这种亲密不讨厌,甚至于是渴望。他想要更多,更多拥抱,更多亲吻,更多触摸,更多……
纪策居高临下看着他,将眼神中的渴望看得一清二楚,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要遮掩的打算。
教室角落中的摄像头闪烁着红点,将定格的两人记录下来。对视了半晌,谁都没有动,他等着他的开口同意,他等着他立刻亲吻,最终还是纪策败下阵来。
纪策拉着他来到后面隐蔽的储藏室,是用来存放卫生工具以及学生们桌洞里放不下的课本。
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基本没什么光,一片昏暗,非常适合小情侣偷偷摸摸做些事情。
稀少的光线增添了几分隐秘,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生怕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你想要吗?”纪策和他四目相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可对方依旧那副样子,拿一双湿润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吻是急切的,充满情欲的,想要吞噬一切的。纪策嘬咬着他软嫩的下唇,直到麻木仍然不放过,绷紧舌尖缓慢舔过敏感的上颚,怀里的人忍不住想要逃离令人疯狂的痒意。
司炀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嘴唇如此敏感,敏感到对方只是轻舔就忍不住得手脚发软,只能任由高大有力的男生揽着腰尽情索取。
“纪策……”司炀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够了,放开我。”
怎么会够呢?怎样都不会够,还想要更多……
被嘬咬的艳红的双唇微微嘟起,望向纪策的双眸含着泪,委屈又勾人。
“你看得我想射。”
“啊?”司炀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反应过来,震惊之余还觉得好笑,“抱歉,我不该看你。”
“我想射。”纪策一字一顿,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司炀有些无语,推搡了他一下,“你不情也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好不好?万一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
体育课一般下课比较早,这次也不例外。几个走读的男生打完球回到教室,拿上钥匙准备回家。打开教室门,扑面而来的凉气让人十分舒爽,宛若久旱逢甘霖。
“太爽了!这也太凉快了吧!”
“对啊,外面热死了。”声音有些虚弱,干巴巴的,完美诠释了他这句话。
“不过谁开的空调?”
座位正对着空调的男生看到显示屏亮着,不由得问道。
“可能是司炀吧,我记得跑步的时候他跟纪策和老师请假了。”
说话的人是唐安,他拍着篮球来到储藏室,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话语的两个主角在里面,六目相对,无人说话,唯余尴尬。
就这样沉寂了半晌,还是唐安率先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额……找,找书。”因为慌乱而结巴,司炀声音飘忽不定。
和他相处许久的唐安一眼看透他的心虚,左边眉毛高高挑起,“真的?”
储藏室中闷热的空气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凉空气冲散,大概是先前太热,一滴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停在眼皮处不肯前进,司炀眨眨眼,湿咸的汗珠进入眼睛,刺激着敏感的眼珠。
“对,司炀在帮我找一本练习册。”纪策上前一步,将司炀挡在身
', ' ')('后,声音低沉。
既然纪策都这么说了,唐安毕竟和他不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将手中喝空的塑料瓶投进大大的垃圾箱中。
“你们下课了?”眼瞅着气氛逐渐尴尬,司炀跳出来问了一句废话。
已经适应他时不时蹦出句废话的唐安撇撇嘴,表情无语。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耐心地回答他的废话:“对啊,已经下课了。我先走了,拜拜,回家吃饭咯~”
虽然人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回复,司炀还是低声说道:“拜拜。”
储物室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安静,昏暗,似乎随时等待有人进去。
热气翻腾,路边的树无精打采,就算一阵风吹来,它们也纹丝不动,少年并肩走在树荫下,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们身上。
“都怪你,唐安差点就看到了。”炎炎夏日之下,少年穿着外套属实有些异样,脸上泛着潮红,嘴巴瘪瘪,很委屈的样子。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高大少年没有丝毫歉意,搂着旁边少年的肩膀,笑得格外好看。
“松开我!热死了!”少年打打闹闹,渐行渐远。
一连好几天的雨,带走了独属于夏季的闷热,带来了秋季的凉爽与萧瑟。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国庆假期想要按照法定节假日放七天简直是异想天开,放四天已经很满足了。
司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神色恹恹,和周遭欢呼沸腾的人群格格不入。
“四天假期,这可是四天啊。”唐安因为激动尾音微微发颤,抹了把不存在的心酸眼泪,转头捧起司炀的手,皱巴着一张脸,“司炀,咱们也有放四天假期的时候了。”
“对啊,四天的假期呢。”司炀抽回自己的手,随口敷衍,配了个假笑。
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闷热狭窄的小阁楼,夏天只有一个风扇不停转动,每个夜晚不是和久久不散的闷热作斗争,就是嗡嗡响的烦人的蚊子。
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了,又是顶楼,防水做得不咋地,下大雨的时候甚至有一个房间漏水,漏水地方周围的墙皮也跟着簌簌往下掉,只能拿个盆在下面接着。
楼道里有些地方也会漏水,刚搬来没多久便下了一场大雨,司炀拿盆在下面接着,结果第二天起来盆就不见了,地上的雨水顺着楼梯淌下去。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拿盆在楼道里接过水,任由雨水混着发灰的墙皮和尘土落在楼梯上。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趁着天晴的时候打扫一下。
相比之下,学校的住宿环境简直就像天堂,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住宿费也不贵,学校食堂也好吃不贵。
一声叹气,司炀趴在收拾好的书包上,一副赖着不想走的模样。
突然想起什么,他站起身去讲台,拿过自己的手机。
还没等开机,纪策就拿着手机过来找他,屏幕上是扫一扫的界面,“加个微信。”
司炀瞥了他一眼,每次看到他的脸都会感叹女娲的不公平。于是他又在心里默默加上一个不喜欢放假的原因,放假就看不到纪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了。
两人差不多高,扫码的时候,纪策靠得很近,一手揽着他的腰,只是轻轻放在腰间,并没有什么动作,故意在他耳边说话,“我扫你。”
因为放假,周围的同学情绪都很高涨,有人抱着玩着好的朋友,装作一副不舍告别的样子。
揽揽腰什么的在里面很正常,只是司炀还是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样子,耳朵也不自然地泛起红。
尤其是在某人嘴唇“不小心”蹭过耳廓之后,整个人像受惊的小猫,瞪大的双眼中盛满了惊恐与不满。
“你这样子很像做贼心虚。”他的反应取悦了纪策,带着笑意说道。
司炀有些恼火,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放在腰间像是摆设一样的手突然扣紧,箍住他的腰。
教室角落里,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紧贴,令人挣脱不开,四周是欢呼雀跃吵吵闹闹的人群。
“你疯了吗?快放开我。”司炀压低嗓音,想挣扎又不敢太大幅度,涨红了脸颊也没用。
前桌的唐安似乎察觉到后面的动静,转身看到两人搂成一团,尤其是司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一时之间懵逼了,“你们……你们这么熟了吗?”
“没有,他加我微信。”司炀连忙解释。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唐安把刚才异样的感受抛诸脑后,咋咋呼呼举着手机也要加新同学的微信。
在学校里憋了两周,站在大门外侧,空气似乎跟内侧完全不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天也更蓝了。
门口熙熙攘攘,大门两侧全是家长来接孩子,如果不是保安拦着,这些家长们恨不得直接冲进学校。学生们也兴奋地四处张望,寻找接自己的人。
人太多,各种交通工具挤成一团,想走的走不出去,想进来的进不来,学生家长的喧闹声,小贩的叫卖声,车辆的鸣笛
', ' ')('声,比鸡蛋蔬菜打折时的超市还要挤。
唐安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向周围拥挤的人群挥手,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好好,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有一个家长伸手想接过自己孩子的书包,恰巧挡在他面前,结果他伸过去跟人握了握手,还点点头,“好,好。”
那家长懵了,也跟着点了点头,胡乱应了声。学生也懵了,瞅了他好几眼。
身后跟着的司炀和纪策面面相觑,最后扑哧笑出声来。
通过又窄又长的人行通道后,离道路主干道还很远,唐安感概道:“许久不见,家长们还是这么热情欢迎我。”
“真自恋,”司炀笑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咱们去买个冰激凌吃吧。”
虽然已经九月末,但白天天气还是很热,再加上人多,三人身上出了不少汗,黏乎乎很不舒服。
学校斜对面有个冰激凌店,便宜大份还很好吃,而且店里有空调。以往每次放假从学校出来,唐安和司炀都会先去店里买个冰激凌吃,在里面凉快够了再出来。
“卧槽!”
门一打开,冰冰凉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舒服得唐安直接爆粗口,张口双臂,闭上双眼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小店门面本来就很小,他双臂一展,直接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后面跟着的两人自然被挡在外面,司炀推着他的右臂就要进去。
前面正好一个女生要出来,前面有人挡了自己的路,结合表情,很像变态,警惕地看着他,小声说,生怕激着对方,“我要过去。”
“不好意思,你过,不好意思。”唐安立马睁开眼睛,做了个请的手势。
扭头看到剩下俩人在吧台点了三个冰激凌,脸上满是揶揄,司炀开口损他,“哟,享受够了?舍得过来了?”
唐安假装愤怒,手指颤抖指着他们,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有人你们不告诉我,我太痛心了。”
“毕竟是被家长们热烈欢迎的唐先生,哪敢打扰您呐。”
店里人不少,好在大多数人买完就走了,倒也没有很拥挤。三人找个座位坐下来,吃着冰激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吹着凉风,吃着冰激凌,简直不要太爽。
司炀专心吃冰激凌,话都不顾得说,奶白色的冰激凌堆在舌尖,被卷入口中,紧接着又伸出软舌,舔去即将淌到手上的冰激凌。
一旁的纪策明明在和唐安说话,眼神却一直黏在司炀身上,确切地说,是在他不断进出的舌尖,脑子里满是黄色废料。
好想把肿胀的鸡巴塞他嘴里,像舔冰激凌一样舔,马眼里流出乳白色的精液,涂满他身体的每一寸。
想象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司炀好看吗?”唐安鬼鬼祟祟凑在他耳边轻声问。
本意是想吓他一跳,谁知纪策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离我远点。”
唐安缩缩脖子,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
时间差不多了,司炀抽出一张纸,仔细地擦干净嘴周围,以防脸上带着冰激凌残渣到处乱跑,“公交车要到了,我得走了,拜拜。”
唐安骑上自行车,抄了个人少的小道回家了。毕竟大道上太堵了,别说自行车了,就连人都得一步一步慢悠悠挪过去。
好不容易突破拥挤的人群,来到宽敞的大马路上,司炀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电动车,身边还跟着纪策,他不由得好奇。
“你要怎么回家?也是乘公交?”
“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纪策悠悠说道。
司炀愣住了,回头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因为他很清楚,在学校大庭广众之下纪策都敢和他做那些暧昧的举动,如果到了家里,只有两个人在,恐怕会更加过分吧。
但感情上又让他很渴望和纪策的接触,温热的大手在身体游弋的感觉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被抱在怀里肆意玩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由对方掌控,甚至连大脑都装满了对方俊美的脸庞,一次次攀上高潮,欢愉与痛苦交织令人欲罢不能。
他出神地望着那张精致的脸,仅仅一张脸就可以勾起他的全部欲望。司炀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欲的人,却任由纪策一次又一次索取,一点也不想停止,如果哪天精尽而亡一点也不奇怪。
就比如现在,他想要纪策和他一起回家。
“我们这次放四天假期,你都要在我家吗?”随后,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只有我自己。”
纪策当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笑容耐人寻味,“可以吗?”
对方眼中升腾起的欲望同样刺激着他,恨不得现在脱掉他的裤子狠狠肏,肏到他射不出任何东西,最后鸡巴里只能淌出一小股一小股淡黄色的尿液,看他崩溃地哭。
“那你要不要回家拿你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我家没有多余的。”被眼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奸了个透,
', ' ')('司炀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对视。
“会有人送来的,车来了。”
不远处的路口处停着一辆公交车,趁着车正在等红绿灯的空挡,他们赶紧跑向车站。
“呼,好险,差点就赶不上车了。”司炀擦了擦后颈的汗,拉着身边的扶杆。
乘这趟车的人不少,一眼望去,全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一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吵不停,司机重重叹了口气,嘟囔着吵死了,只是周围太吵,根本没人在意。
虽说车上有空调,但耐不住人多又拥挤,没多久司炀身上便开始出汗。
车一会儿停一会儿走,再加上旁边坐着的那哥们身上阵阵难以言说的味道飘过来,向来不晕车的司炀觉得头晕恶心想吐。
纪策站在他旁边,本想趁着人多,偷摸做点什么,但是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
“你晕车吗?”他用手背碰了碰司炀的脸。
两人是一前一后的站着,司炀站在扶杆旁,纪策站在他身后,也抓着扶杆,挨得很近。
当纪策的手触碰到脸庞,难受的司炀索性转过身,面对他站着,背靠着扶杆,双手放在他腰间。
“我旁边这个人身上味太冲了,恶心。”司炀额头抵着他的肩,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恶心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平常没脸没皮爱耍流氓的纪策破天荒脸红了,司炀的主动靠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捏着校服裤搓了半天,最终放在司炀裸露在外面的后颈上捏了捏,力道恰好。
“继续。”司炀低声说道。
“嗯?”
“脖子上的手,继续捏,好舒服。”
幸好家不远,不用乘很久的公交,幸好纪策在这,否则他一定会在车上吐出来。
下了车以后,纪策站在马路牙子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庆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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