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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渊坐在桌前给陆老爷子沏茶,武夷山的岩茶,滋味醇厚,香气幽远。分好茶后陆陵渊先递到爷爷面前,老爷子只是抿了一口,尝过这一开始就焙过头的茶后对陆陵渊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不是非得陪着我们这群老人家坐着才有出息,小渊,你是自小就有主见的人,不管什么事你只要想清楚了并且愿意去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样的代价都愿意去接受的话,那你就做吧。”
“爷爷,你不怕我撞南墙?”
老人家将手拢在一起,安心地往后靠椅上靠:“撞南墙,这不是人的必经之路吗,再说了,能有南墙撞也不亏,多少人肩膀上提着个脑袋浑浑噩噩这辈子还不知道在求些什么。”
老人提点道:“稍微注意点,头破血流常见,别弄得掉脑袋就行。”
不要爱一个人爱得连命都搭进去。
陆母洗完澡后一问保姆才知道陆陵渊早已经开车走了,陆母问老爷子:“爸!你怎么就让陵渊去他那呢?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也真是……”
老爷子自己和自己下围棋:“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新鲜生活,陪着老年人多无趣,莉君呐,你下棋吗?”
陆母:……
大门开锁时的电子音响起时,躺在床上蜷缩着睡着的顾仰眼睫一动,他并没有睁开眼,只是手拽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得更严实了些。
能打开重重保险的门的人还能是谁?
陆陵渊的回来对于顾仰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陆陵渊进门后顺手打开客厅的灯,他猜测这个点顾仰应该是睡了。陆陵渊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在推开门时陆陵渊心里头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小心翼翼的感觉,似乎就连呼吸声陆陵渊都想放得更轻一些,这种从未有过的体贴中添杂了许许多多的情感,当然,这点除了陆林渊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知晓。
房间里头并不是漆黑一片,陆陵渊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曾将顾仰关过小黑屋的缘故,在没有光线、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之中顾仰是睡不着的。
陆林渊倒不会因为这点光线就睡不好,只要怀里搂着的人是顾仰,陆陵渊别提心里多满足了,更何况在这种朦胧光线下陆陵渊还能更好地近距离欣赏顾仰。
顾仰眼睫浓密,从额头至下巴,起伏转折无一处不流畅,肌肤在昏黄夜灯的照耀下展露出白瓷一般的细腻,即便是睡着了顾仰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也并未完全消散。
寂静的夜里,窗外闪烁着灯光,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声嘈杂通通被隔绝在了隔音效果优良的窗外,这是一个平和的夜。
陆陵渊坐在凳子上看着顾仰,他心想:他真是着了魔。
就在陆陵渊看着顾仰都看入迷了后,佯装熟睡的顾仰突然翻了个身,原本朝里侧躺着睡的顾仰,现在正着身,被子盖过了大半张脸。
陆陵渊哪能不明白,他简直要气笑了,感情这么久顾仰在对着他装睡?
顾仰翻身知道自己会露馅,可他实在受不了陆陵渊向他投射过来的视线就如同千万根针无孔不入的刺向他。这种像是看待待宰羔羊的目光,让顾仰从心底里厌恶至极!
“醒了就别闭着眼,来,乖!”陆陵渊伸手去扯顾仰蒙在脸上的被子,从动作上看陆陵渊像是想要抱顾仰起来,“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
“滚!”顾仰啪的一下打掉了陆陵渊的手,他翻身继续假寐。
陆陵渊脸色沉了下来:“顾仰,好声好气问你,你还不领情是吧?”
顾仰没作声,陆陵渊跨坐上床,顾仰刚感觉到床上一沉,紧接着被子就被陆凌渊掀到了一边。
“得,那我也不跟你客气,”陆陵渊四指并在一起拍着顾仰的脸,“说说想我了没?”
还不等顾仰反应过来陆陵渊就扯开了顾仰的睡衣,接着陆陵渊俯身在胸前的敏感处一咬!
顾仰蹬腿大骂道:“我想你妈,操!”
顾仰是个极有素养的文化人,这样带脏字问候对方的家里人可是不常有的事,陆陵渊是个流氓头子,他可不会不管顾仰是骂他还是骂他祖宗十八代,只要顾仰不是冷冰冰的,骂谁他都觉得高兴。
“别呀,想我妈可没用,”陆陵渊笑得张扬,一点也不忌讳地说,“宝贝,现在干你的人可是我,你多多想想我……顺带等会儿好好感受我是怎么做的,昂!”
“艹,陆陵渊!你他妈……”顾仰明显是想骂这不要脸又不要皮的陆陵渊,但他嘴唇即刻被陆陵渊霸道的吻封住,呜咽的声音构不成一句完整的叫骂。
陆陵渊的舌头肆虐而进,无所畏惧地掠夺顾仰的氧气,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等顾仰从那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吻中脱身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顾仰就已经被陆陵渊脱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还是不会接吻啊,总是屏气会憋死的,我又不玩窒息那一套。”
顾仰眼神迷蒙,脑袋空空,这幅模样瞬间就软化了陆陵渊,他一手揉捏着顾仰的胸乳感受着那一粒朱红因为他的挑逗逐渐立起
', ' ')('兴奋,一手探到顾仰身后,陆陵渊笑着问:“问你话呢?想我了没?”
顾仰半坐起身,他挥手一巴掌扇在陆陵渊脸上,斥道:“滚下去!”
陆陵渊顶腮,顾仰手劲不小,口腔里破了皮,一股血腥味。
“下去是吗,这可是你说的。”顾仰刚往后躲,但他的动作完全不如陆陵渊迅速,陆陵渊揽住顾仰的腰将人往床下带,他的眼中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好戏,“那咱们今天就在床下做,你放心,包满意。”
探入后穴的手指添到第四根之后括约肌已经放松了下来,陆陵渊也没给顾仰喘息的时间,火热勃发地性器进入后,顾仰抓着陆陵渊的肩,挠出了一道道红痕。
陆陵渊被绷得额间出汗,他缓过来后,开始挺腰出入,撞击时的力度不重不缓,故意拉着顾仰去进入情欲之戏的开幕。
“出去……”顾仰刚说完,陆陵渊就撞上了那一点,蹙紧的眉头蓦然松开,眼尾霎时就染出绯红的花瓣。
“混账东西,别顶,那里……”顾仰要提膝去撞陆陵渊,陆陵渊单手控住后,邪笑道:“就要,很舒服的不是吗,既然舒服为什么又要抗拒呢?”
“每个人都是情欲的本身,但只有我们会对着对方释放欲望,这是规则社会下最大的忠诚和自由。”陆陵渊手握顾仰身前挺立的性器,指腹摁着不让顾仰释放,继续说着:“我们应当享受彼此身体所带来的欣愉,毕竟这是我们仅靠自身所无法抵达的、隐秘的乐趣。”
“那是两情相悦,不是你这种……逼奸!”
“怎么能说逼奸呢?好吧,纵然一开始是,”陆陵渊咬住顾仰的喉结,欲望在整个屋内压得人透不过气,顾仰听见陆陵渊说,像是在发誓,“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的。”
顾仰那声“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没说出口就被陆陵渊的顶胯顶得说不出话来,既然他们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不被顾仰所接受的,那陆陵渊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陆陵渊无所谓。
无所谓,真的很美。
在折射着朦胧暧昧灯光的坐凳处,顾仰坐在他身上,全身泛粉,颈侧流出来的细汗在陆陵渊看来不仅诉说着情欲翻涌而且是欲望化作液体最直白的证明,春潮升起,爬上顾仰的眼角眉梢,有着自身冰冷淡漠气质的顾仰身上多了一重另类的魅惑,当这种对立且矛盾的气质纠缠在一起时,那是堪比炸弹于脚下爆炸的冲击力!
陆陵渊看痴了,他大手掐着顾仰的腰,在控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的时候,陆陵渊大脑内一片空白,他无法思考除了顾仰以外的事物,只有兴奋,只有鲜明的刺激,是缓缓流动的细汗、是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是克制也会溢出嘴角的喘息,是互相紧密交换的体温,牢牢地套住后变成对方的形状。
陆陵渊抱起顾仰,将人扑倒在地板上,又深深地抵入。在理智沦丧的前一秒陆陵渊在想,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了,他除了顾仰谁都不会再爱了。
隔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早上顾仰拢了拢被子,发现陆陵渊不在后,强撑着疲惫的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终于崩断了,顾仰半梦半醒地阖眼睡下了。
陆陵渊晨起锻炼,回来刚给顾仰做好爱心早餐就被十万火急的事喊走了,他单手转着方向盘,一手给顾仰的手机发短信:
“早饭在微波炉里,起来了记得吃,中午不回来,晚上会再看,尽量回来。”
顾仰拿着手机看完那条短信后,手拧着微波炉的按钮转了半圈,接着他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这顿迟来的早饭。
紧靠卧室旁的房间是个书房,这里原本是个健身室,摆放着一水的健身器材,顾仰住进来之后陆陵渊就将这里的东西清空了,接着空运了五六个德国书柜装了近三千本书将这个半大不小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顾仰爱看书,这地方倒是他在这无趣的囚笼里唯一的打发。
过了晚间七点陆陵渊还没有回来,正当顾仰认为他今天能有一个好觉时,门锁滴得一声,大门应声打开,手拿着书半躺在沙发上的顾仰立马直起身,眼神变得警惕。
开门的人迟迟没进来,站在门口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接着他深呼吸一会儿。
只见一只高级定制的小牛皮鞋踏了进来一脚踩在门口那块纯手工阿根廷地毯上,林泊歪着头同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的顾仰打招呼道:“嫂……顾、顾老师,那啥,你吃了没?”
这声寒暄的水平简直要跌破林泊语言水平的下限,但在顾仰冰冷漠视的眼神下林泊感觉自己的圆滑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即便是这样顾仰仍没有在意林泊的问话,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从被窝里起来的那一套格纹睡衣,头发有些蓬松但还是很有形状,顾仰身形利落瘦削,站着的时候也像一副画。
顾仰身上所携带着的文雅冷然瞬间刺痛了林泊这个自小不爱读书让老师耳提面命的混小子,令林泊不自觉地也挺直了腰背,看起来是要随时听训一般。
顾仰望着林泊身后,没有人。
门外只有停在了这一楼
', ' ')('层的电梯和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
良久后,顾仰才问还在门口站着的林泊:“什么事?”
顾仰的发问令林泊松了一口气:“顾老师,要不要出去玩一玩?我带你出去,到时候和陆哥一起回来。”
林泊都已经做好被顾仰拒绝的心理准备,但顾仰的回答甚至没有让他等太久,一声轻而缓的:“好。”
林泊反应过来后顾仰已经进屋去换衣服了,林泊看着手中的钥匙,有些恍惚,他刚刚没听错吧?顾仰是答应他一起出门,而不是故意将他晾在门口吧?
林泊没有等太久,顾仰换了一件浅色衬衫配雅灰色西装长裤,手肘间搭着一件风衣,贝壳白一般的颜色,穿上后那股子儒雅斯文挡都挡不住,朝着已经看呆了的林泊扑面而来。
可真好看呐,就像,就像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发表了许多论文做出了不少贡献大学教授。
林泊将头偏向一边,顾仰走过来时,那一刻林泊想到,是啊,顾仰本该如此。
顾仰本该拥有体面的工作,接受众人的仰慕,活得风光霁月,岁月静好。在进门时林泊就已经看到了,顾仰的睡衣领口并不大,可是那些殷红的痕迹已经蔓延到了颈项,放下书本时,袖口抖落,堪堪遮住了刚愈合的疤。
林泊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像是要告诉自己:怎么?心软了?放了顾仰,陆陵渊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不走?”顾仰是闭着眼跨出门的,脚一落地时,那种从心底升起的颤栗感让顾仰全身微微发抖。
要不要逃?
——身边只有林泊一个人。
打得过……
渴望自由的念头无时无刻不在顾仰的脑海之中叫嚣——逃出去,去一个陆陵渊找不到的地方,彻底消失!
顾仰睁开眼,他半侧着脸看着有些愣神的林泊:“去哪?带路。”
虽说顾仰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顾仰也没有猜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陆陵渊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念念叨叨,谁的话都不听。
顾仰眉头一皱,转身就要走。
陆陵渊不是第一次发酒疯,头两回可是结结实实把顾仰“折磨”惨了,几乎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全是陆陵渊留下来的吻痕,做得顾仰几近晕厥。
坐在沙发的陆陵渊因为上头而有些涣散的双眼见到顾仰后,两眼一定神,线条标志的薄唇边立马扬起了笑,还向着顾仰扑来。
那动作迅捷得简直不像个酒醉的人该有的反应,一下子就将顾仰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浓烈的酒气对着顾仰扑面而来,天知道顾仰在和陆陵渊第一次见面时那被酒打湿了的衣服,顾仰整整手搓了四边反复嗅了好几回确定没有酒味后才晾了出去。
所以在陆陵渊抱过来时,他手掌抵在陆陵渊的胸前一把将人推开。
陆陵渊个子高,有个一米八七的样子,身体肌肉结实,手臂处的肱二头肌露出来能羡煞一堆人,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看着不胖,实则肌肉密度高,就那样直愣愣地“砸”进顾仰怀里,顾仰还真没推动。
陆陵渊的头一个劲地往顾仰颈项蹭,吐出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香,笑吟吟地说:“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会给你老公我这个……面子……”
“你在发什么……”疯!顾仰将头后扬,躲都没法躲,顾仰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泊和陈甫一都在,还有其他几人顾仰并不认得,但顾仰还是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这几人怂恿,陆陵渊趁着酒劲上头这才让林泊将他带出来。
顾仰侧身肩顶着陆陵渊的心口,陆陵渊一疼,怀抱微微放松。挣脱了怀抱的顾仰抖了抖衣领就要走,陆陵渊急急拉住顾仰,能屈能伸:“说错了,说错了,你今天陪我在这里坐坐就成。”
“你当我是你花钱买的b不成?”顾仰甩开了陆陵渊的手,他这话没有半点客气,只有锥心的挖苦和讽刺:“陪酒,赔笑还得陪睡!”
“诶!你别钻牛角尖啊顾仰,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呛我做什么?”
“就事论事,难不成还有什么分别。”顾仰被陆陵渊囚禁在房子里,吃什么要做什么陆陵渊还会如他的意?
陆陵渊不喝酒时脾气也横,平日里顾仰两三句冷嘲热讽他都是在心底压了又压,而现在酒意上头,他像一匹已经被点着了怒火的狼紧紧盯着顾仰微红有些略白的唇瓣。
有些浅了,唇瓣透出来的颜色是长期低血糖气血不足的人才会有的色泽,手也是冰凉凉的,晚上抱着都要捂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多他不喜欢的话来?!
都是顾仰自己不爱惜自己!跟着他,听他的,对他低个头又会怎样?!
陆陵渊怒火中烧,一直以来顾仰的种种反抗铺垫在今日,像是一条被点着的引线,炸药的那一端是陆陵渊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听话。
不听话就该驯!
顾仰望见了陆陵渊眼底的癫狂,顾仰不自觉地往后撤了半步,
', ' ')('手臂半弯,明显的防御姿态。
在陆陵渊朝着顾仰冲过来时,顾仰一如陆陵渊所预料的那样朝他的面门挥拳而来,只不过顾仰的那些手段在陆陵渊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陆陵渊接下后反拧着顾仰的手别在背后,紧接着陆陵渊直接将顾仰扛过了肩头往外走!
“放我下来,别他妈的发疯!”
顾仰毕竟是个成年男子,挥拳在陆陵渊背后时自然有着相当的力度,陆陵渊一巴掌拍在顾仰的臀部,清脆的一声响。
顾仰又气愤又羞恼,他咬牙质问:“陆陵渊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陵渊勾起嘴角,邪魅的笑容里半是警告,陆陵渊声音不大,刚好能让这一片的人都听清:“听话点,别逼我在这里干你!”
刚想起身劝架的陈甫一闻言脸色一变,林泊一边打着哈哈一手摁住陈甫一:“小夫妻吵架嘛,常有的事,陵渊你也客气些,这儿多不好,我给你俩开个房,有什么事慢慢讲!”
陆陵渊听后一点没冷静,林泊话说得再漂亮也不能平复陆陵渊那颗因为怒火而想要作恶的心,他咬着顾仰的耳朵,语气嫉妒得发酸:“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都向着你,说真的,我刚刚是在吓你,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想将你摁住这里扒个干净做一场,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最讲究礼义廉耻,又清高得要命……也许我这样做了你反倒会留在我身边……”
再没脸去别人那,只要一想起今日,顾仰就只能蜷缩躲藏在自己身后,在自己身边,永远……
可怕的占有欲吞噬了陆陵渊整颗心,要是能化身成恶龙,陆陵渊在面对顾仰这颗稀世珍宝时一定会恨不得将顾仰吞进腹中,吃下去,藏起来!
“你!”顾仰眼中的惊恐不作假,陆陵渊就是个疯子,在顾仰心中这种荒唐事陆陵渊绝对做得出来!
顾仰的牙齿都有些发颤:“陆陵渊,别,别这样,别逼我更恨你……”
“这样啊,那你求我,”陆陵渊在吻住顾仰前补充道:“不然,我们就在观众面前做了。”
其实无论顾仰求不求陆陵渊,陆陵渊都不会在林泊他们面前做这档子事,他没那癖好,舍得将爱人分享给他人。
一寸肉都不可以。
只不过陆陵渊的心思顾仰都不在意,也不会花时间花精力去揣摩,在顾仰眼中,陆陵渊就是一个极其糟糕并且只给他带来了无尽痛苦的……恶人。
……
已近凌晨,原本规整的窗帘被人扯向一边胡乱挤在一处,四处溅落的白浊和濡湿了窗帘的一团团清液都格外明显,它们的存在是一场几乎要抵达骨血的癫狂情事的证明。
顾仰睡不着,他盯着窗外瓦蓝色的天空,隐约间还泛着点星光。
揽住顾仰腰际的陆陵渊呼吸绵长,手臂炙热又如生铁般牢固,紧紧的,不让顾仰逃离。
顾仰没眨眼,一直望着外面,天边逐渐升起曙光,要不了多久光芒便会大方地照射着整座城市,秋冬季节里,冷风时常光顾繁华或是落败的街巷;顾仰知道,他老家的那个小院里的银杏应当会全部变成碎金一般的颜色,风一来,它便赴约,洋洋洒洒落一地;顾仰若是回去,风也会吹动他的鬓角,银杏叶会打着旋落在他的身上,秋冬日里的太阳还是有些毒,很适合在走廊处支把椅子躺着看书。
时光会过的很慢,很安宁。
顾仰静静的,倏然,他浅浅地笑了。
顾仰发觉世界仍旧很美好,但他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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