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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接到手中,细细观看,顿时心生爱怜,想起了书里的化蝶典故,一时感情伤怀。
她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果然这样蝶儿,从来罕有。只你这丫头啊,却不该扑散了它的伴侣,这一片爱花情佳,寻春至此,只该任它在花间飞舞,点缀春光,我们好好地扑它则甚?真是不该了,作孽,作孽!”
丫鬟在一旁,蹙眉不悦,提着裙子使起了小性儿:“小姐这篇议论,真可谓现身说法,这蝶儿也须点下。只这花间扑蝶是小姐你说的,现在扑它做甚也是您这口里出来的,好家伙儿,理都让您给占了。”
绛雪微微笑了一笑,长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都是我给你惯事的,也不知咱俩个哪是小姐?好了,咱们一会儿就将这蝶儿,送到那百花深处放了,令言早去寻群逐队,莫耽误了蝶儿的良辰。”
说着便轻移莲步,袅娜而去,走到了群芳之中的一株碧桃花边。
她抬起头来,拿着葵扇,正待放那蝶儿翩跹飞去,忽听得背后的丫鬟惊声尖叫:“呀!你是甚人……”
她那话音戛然而止,似被什么打断,又是重物落地之声。
待得绛雪转身相看,就见她的贴身丫鬟晕倒在地,大惊之下不得旁顾,正欲矮身将这晕了的人给扶起。
却不知身旁何时而来一高大男子,魁梧矫岸,一时不及回避,便香香馥馥地撞了人个满怀,那人胸膛忒硬,如石块一般,可怜她胸前那两只乳儿高耸耸的,亦颤呼呼地被挤了个好歹。
“汝,汝是何人?”柳绛雪椒乳儿被撞,略一吃痛,娇娇怜儿滴咬着唇儿,便欲后退。
没料到却被那人的健臂一把钳住柳腰,那粗布下是几乎要绷破衣裳的结实肌肉,这一桎梏,只教她再也挣脱不得,鼻间还尽是热腾腾的酒气熏然,竟是个贪酒好事的!
她忙拿扇儿遮住了自己那吹得通、弹得破的娇脸儿,颤声道嫌弃道:“大胆!好生大胆,快,快放开奴家!”
再这偷偷抬眼一看,急忙见这壮汉一身玄衣短打,满面虬髯,面色黑黝,生得是豹头虎眼,鼻大如胆,忒是凶神恶煞。
又听得他说话,声如洪钟,几是震耳欲聋:“咱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云寨黑大王是也。”
这名号一出,便是如柳绛雪这种闺阁女儿,当下也是吓得面如金纸,浑身发抖。
这青成山啊,山背后四五十里处有一更高峰,这峰名唤黑云峰,黑云峰又有一深壑险要之处,叫做黑云林。
林内有个寨主,便是这黑大王,他一手建了这黑云寨,占山为王,生性多勇少谋,手下有四五百喽罗。
平素打劫山下往来客商,官兵因这林深地陡,难以进剿,这黑云寨渐渐名声威赫,寻常百姓皆是闻风丧胆,不敢得罪。
而这抱着绛雪不放的虬须壮汉,可不就是这黑云寨的大当家,黑大王是也。
这位黑大王年近而立,先前一直忙着打家劫舍的,将黑云寨的赫赫威名发扬光大,倒是一直没得心思忙活人生大事。
偌大的寨子也算打下了家底,这业是立了,家不也得成了。
他可不就起了些花花肠子来,这位可不眼界也是个高的。
自诩一寨之主,又岂能随便寻个山野村姑草草了事,那青楼楚馆里的娘们又嫌风骚过火,也是看不中的。
非要寻个名门闺秀的碧玉小姐来,还得是那相貌出众才德兼备的,最好是跟天仙下凡似的,那这等女儿家,又岂是好遇见的?
这手底下的军师献策说,这春日来了,春城旁的这青成山可是有许多闺女游春,不妨一观……
这果不其然,游春女子,着实络绎不绝,描不尽脂脂粉粉,说不尽的窈窕风流,黑大王乔妆打扮,瞧得眼花缭乱,也确实是没一个相中的。
好容易瞧了这许多日,终于今个儿见了柳绛雪柳小姐,霎时间惊为天人,目瞪口呆,誓要将其抢回黑云寨,做自家的压寨夫人。
他麾下那小军师读过兵书,是个厉害的,早就为他谋算了,若是相中了人,也为他想好了抢小姐回去的独家法门。
娘们爱俏,自然是对蝴蝶那起子斑斓物什儿,免不得欢喜爱戴,他们寨里捉了些,又在这山里的偏僻花好处洒了些特质花蜜儿。蝶儿闻香而动,可是迷不了路咧。
只待黑大王见着了意中人儿,便放出了那蝶儿,引得她去了这僻静处儿便能为所欲为,这本是其一计。若不成,还有其二,其三,却没想到这只出了一计,就引得这天仙似的俏娘们上了钩。
黑大王悄无声息尾随着美人来了这处儿,先是一手刀砍倒了她身旁那碍事的小丫头,这又猛地凑将过来,把人给温香软玉抱了开怀,美的都要上天了都。
这娇软萦怀,圆臀细腰,丰乳长腿,发鬓似云若雾,又连忙把鼻孔向着美人乱嗅,只觉那气味如兰,芬芳扑鼻馥郁熏郁。
他那胯下尘柄便梆地笔立,嘻嘻沉醉,低头把嘴里的热气都喷在那雪玉耳里:“美人儿,你好香啊,这般香气逼人,叫咱个儿如何想放手啊。”
', ' ')('原来柳小姐最是喜洁,每日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是以这一身的兰麝薰透,香气袭人,久而久之,这香气经久不散,竟成了她自带的体香也。
听了黑大王这话,绛雪只恨自己喜爱熏香,竟惹来这黑煞星,她急忙摇头,颤着手从怀中掏出花荷包来:“奴家,奴家不知是黑大王,大王,这荷包里的银钱不多,敬请您收了买杯酒吃,便,便是放过奴家吧……”
黑大王接过荷包随便揣进怀里,闻着美人香,这欲火噌地就上来了,大眼一瞧四周情状,大掌掐着美人儿的柳腰,就挟着往那矮墙后头的林荫浓庇下,百花丛里的敞快地跑了过去。
这一边跑着,另一手也不闲着,直接探进柳小姐的葱绿小衫里,摸着她那两只沉甸甸的玉桃奶儿来回掂量:“恩,小姐好嫩好软的奶子,这大的哟,大王哥哥的手都绕不住……真是可人疼儿,教大王哥哥我是爱死了,哟,好妹妹,名字怎么个写法,可许了人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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