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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瑜微微睁开眼睛,只见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春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投下一片暖融融的金色,明亮却不刺眼。
但他此刻却无心欣赏旖旎的春光,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头痛得几乎要裂开。
他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花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认出来这是自家的客房。
只是身上的衣服、身下的床单都是崭新的,带着一丝阳光的味道。
宿醉后的大脑依然无法迅速地对周边的环境做出反应,他不由自主地轻轻蹙着眉,下意识地侧过头,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儿还躺了一个人。
晏朝对他露出一个好整以暇的微笑:“早。”
一看到这张熟悉的英俊脸孔,周辰瑜才像是忽然间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迟钝的神经终于开始缓缓而动,浑身上下这才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与酸痛。
而最为钻心的痛楚,那种陌生而火辣的、如同撕裂般的感觉,则来源于身下的某一个部位。
零零星星的记忆终于如同破碎的浪花一般,一片片地涌入他的脑海,无不提醒着他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周辰瑜,一个单身二十五年的老处男,还从来没给别人开过苞,就被人给开苞了。
晏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短短的一分钟内,已经从一脸懵逼,转变成了恍然大悟,然后又变成了现在的恼羞成怒。
就听周辰瑜气急败坏道:“小兔崽子,我操你……”
他一把揪住了晏朝的领口,刚凑上来要打他,就忽然感觉到下身被扯得一痛,他猛地“嘶”了一声,整个人瞬间就又瘫回了被窝里。
周辰瑜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心是杀人的心,然而身体此刻却连床都下不了。
他简直憋屈得快要一口气背过去了。
晏朝看着他这副样子,一时间忍俊不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没想到刚摸到他的腰际,周辰瑜就警惕地抬起了眼皮。
晏朝正打算给他翻个个儿,就听周辰瑜叫嚷道:“卧槽!你还想干嘛?你这个禽兽!”
晏朝哭笑不得地在他白皙的臀瓣上轻轻拍了一下,周辰瑜这会儿本来就已经羞耻心爆棚了,这“啪”的一声轻响,瞬间就让他整个人都彻底软了。
晏朝趁着这个空档,把他轻轻地翻了过去,让他趴在床上。
周辰瑜浑身疼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咬牙切齿道:“晏朝,你给老子等着……”
然后就感觉到,晏朝修长的手指又抵在了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周辰瑜简直瞬间就要炸了:“我操你大爷!大早上的你就不放过我!你做个人吧!”
晏朝见他的肌肉紧绷,拼命地阻止着自己,这才无可奈何道:“你觉得这个姿势能干嘛?松开点儿,我给你上药。”
周辰瑜的身后此刻还布满着未褪的痕迹,无不昭示着昨晚的云雨初试有多么疯狂无度。看得晏朝难免又是一阵心痒难耐,忍不住又一次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臀瓣。
周辰瑜被他这个羞耻的动作弄得简直要气背过去了,然而火辣辣的痛感最终还是让他放弃了抵抗,他无比屈辱地道:“还要上药……你他妈怕不是把我捅成筛子了吧……”
晏朝边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地往他身体里送,边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哪儿有那么夸张,就是为了让你恢复得快一点儿而已。”
周辰瑜没好气道:“恢复快点儿好再挨你一顿猛操?”
他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用词还如此直接,让早晨一起来就看着他这副样子的晏朝瞬间更加唇焦口燥了。
然而晏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愧疚的,昨晚上是第一次,实在是有点儿疯狂,他这会儿即便忍得难受,也不舍得再折腾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的周辰瑜了。
晏朝无奈地看了周辰瑜一眼:“你要是想消停点儿,就乖乖把嘴闭上,嗯?”
周辰瑜:“我一个说相声的你不让我张嘴?你有事儿吗?”
晏朝:“谁让你在床上说相声了?”
说着,他轻轻戳了戳正在上药的某个部位,沉声道:“在床上的时候,张下面这张嘴就行了。”
周辰瑜被他戳得整个人一激灵,少顷,才咬着牙道:“晏朝,我以前真特娘的没发现你是这么个衣冠禽兽。”
“你净瞎说吧,”晏朝嗤笑了一声,“当初你在专场上突然cue我上舞台的时候,你就拿这个词形容过我了。”
周辰瑜经他一提醒,这才重拾了那一段久远的记忆。
想当年他还乐颠颠地说了一出《托妻献子》,谁能想到今天,他就被他媳妇儿给上了。
周辰瑜一脸无奈:“……小晏哥哥,您也太记仇了点儿吧?”
晏朝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记仇,所以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了。”
一听这句,周辰瑜就下意识地笑了一声:“‘说相声的嘴,骗人的鬼。’这话没听过?”
', ' ')('“是吗?”晏朝又轻轻地戳了一下,“这张嘴倒挺诚实,还酒后吐真言。”
周辰瑜:“晏朝你个挨千刀的小禽兽,老子要是不剁了你就特么不姓周……”
晏朝依然一脸淡定地轻轻给他涂着药:“放心,你从昨天晚上起就姓晏了。”
周辰瑜:“……”
这还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之中,被晏朝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周辰瑜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是数不尽的凄惨:“酒后乘人之危,晏朝,你说你什么人呐……”
晏朝瞥了他一眼:“天地可鉴,昨儿晚上是你自己扒上来的,不然为什么你现在会躺在客房?”
“我扒上来?”周辰瑜没好气道,“就算是我扒上来,我也没让你操我啊!”
晏朝:“你还真的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
周辰瑜:“闭嘴!”
晏朝莞尔一笑:“早知道就该给你录下来,让你自己听听你在床上是怎么求我……”
周辰瑜:“晏朝!我剁了你丫的!”
他这会儿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光是想象那个情景,都气得要晕过去了。
晏朝叹了口气:“你这人怎么老这样,昨天酒桌上我是不是劝你少喝点儿?‘洞房花烛’、‘美酒助兴’,这话又是谁说的?”
周辰瑜:“我不就是那么一说……”
晏朝:“可我并不是那么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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