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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一时寂静无言。
齐绍甚少示弱,饶是被岱钦父子百般折辱,他在两个侍女与苏赫这个小徒弟面前,都仍表现得从容不迫,因为在他们面前,他便是主心骨一样保护者的角色。
苏赫也曾见过齐绍落泪,而此时齐绍分明没有哭,却看起来比哭了还要脆弱几分。
他明明是那样强大的男人,本该如雄鹰般翱翔九天,大展抱负,如今却偏偏囿于这方寸之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得解脱。
但哪怕如此,他都还在用折断的双翼庇护旁人,譬如自己。
苏赫忽然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了。
无论齐绍做什么,都一定有他的理由。
而呼其图的性格,苏赫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一定是呼其图用了什么手段胁迫齐绍,才逼得齐绍不得不低头雌伏。
少年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扣进了掌心,他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变强、更想取呼其图而代之。
他的母亲是奴隶没错,但他始终也是岱钦的儿子,狄人虽分尊卑,却更崇尚力量,只要他足够强,有朝一日除掉呼其图,也不是全无机会上位。
就如齐绍曾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一颗野心的种子就此在苏赫心中埋下,他松开拳头,上前一步,开口打破沉默道:“……师父,我帮你上药吧。”
他刚才看得真切,齐绍裸露出的小片胸膛上全是淤红的指痕,这样的痕迹在被衣料遮掩的皮肤上想必只多不少。
少年关切的语气单纯而赤诚,齐绍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和苍白的脸颊,一时竟不忍拒绝。
在齐绍眼里,苏赫不过是个小孩子,他顿了一顿,叹了口气,终是点点头道:“过来罢。”
齐绍脱下里衣,转过身去,露出光裸的后背。
男人宽肩窄腰,背脊挺直修长,肌理结实流畅,只是麦色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有些像是掐出来的,有些又像是吮吸啃咬出来的,苏赫看得触目惊心,暗自又咬了咬牙。
化瘀消肿的药膏早就是齐绍常备的物事,他拿了一盒给苏赫,让少年帮自己抹在背后,随后自己也蘸了些,仔细地涂在胸口与腰腹。
涂完上半身,齐绍便让苏赫停下了动作。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他将少年支使出去练剑,然后才自己给股间红肿的后穴上了药。
贺希格是第二日傍晚赶到王庭的。
他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刚抵达营地,还未来得及歇脚便第一个到了齐绍帐中。
齐绍刚用过晚饭,呼其图被杂务绊住不曾来扰他,他便独自在帐子里练字静心,反复想着前一日呼其图透露出的那些消息。
正写到“兵者,诡道也”,帐篷的帘幕便唰地被人拉开。
贺希格手上还握着马鞭,身上裹着一袭雪白的披风,黑发尽数挽在脑后,露出一张温柔昳丽的脸孔。
他面上难掩疲色,见到齐绍,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仿佛很高兴似的:“嫂嫂……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齐绍笔下一顿,一幅好字便被墨点污了,他放下笔,苦笑道:“多谢右贤王关怀,老样子罢了。”
贺希格解下披风,将之与马鞭一起递给了追上前来的随从,让他在帐外候着,缓了口气看向齐绍桌案上摆着的宣纸,有些歉意道:“是我打扰你了么?”
齐绍笑着摇摇头:“是我心不静。”
贺希格这才又一笑:“没有打扰你就好。我收到王兄的飞鹰便立即赶回来,跑坏了几匹马才到,总担心你遇到什么麻烦,就想着先来看看你。”
“呼其图不曾难为你吧?”贺希格问。
齐绍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语气如常道:“不曾。”
贺希格似是松了口气:“那便好,我总怕他对你……”
他说着,却又截住了话头,朝齐绍略颔首道:“我就不再扰你了,好好休息。”
贺希格转身正要出帐篷,齐绍忽然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贺希格停下脚步,又回身看向齐绍:“嫂嫂还有何事?”
其实齐绍很想让贺希格不要再叫自己嫂嫂了,但若不这么叫,他也不知该让对方如何称呼。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齐绍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贺希格,颇有些忐忑地说:“我有些事……想求右贤王帮我。”
呼其图说消息是他二叔的探子传来的,贺希格知道的必然比呼其图更多,齐绍并无把握对方是否会向自己透露实情。
但贺希格向来待他温和有礼,哪怕不能给他什么帮助,想来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
贺希格黑玉似的眼眸弯了弯:“何事?嫂嫂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齐绍沉下气来,语带恳求,神情凝重地问:“我想知道,夏朝现下情形如何?朝中可有什么变动?”
贺希格面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似是有些为难,齐绍忙又道:“右贤王若是觉得为难,可不必
', ' ')('全告诉我,只消让我知道,三皇子如今怎么样了便好。”
他只是需要验证呼其图话中的真伪,靳奕的动向便是关键。
“也不是为难。”贺希格无奈地摇摇头,“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诉你,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你迟早会知道的。”
他答应得这样爽快,反倒让齐绍有些错愕。
若是早知道再等一天便能等回贺希格的消息,他又何必那样着急,平白被呼其图侮辱。
到底是关心则乱,齐绍颇为自嘲地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浊气,不再去想已经做过的事,只认真听贺希格说话。
贺希格正色道:“景康帝病重,还未立储,皇长子与皇次子于朝乾门发动兵变……皇三子为‘保护圣驾’,于城门楼上放箭,当场诛杀叛党,丞相沈琢监国,拥皇三子摄政。”
他每说一句,齐绍便愈心惊一分。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齐绍已睁圆了双眼,一幅惊诧至极的模样,贺希格慨叹道:“要变天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暗含的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争斗。
比起呼其图的含糊其辞,贺希格带来的消息实在赤裸残忍太多,齐绍几乎无法将他口中的皇三子与自己所认识的靳奕联系起来。
齐绍想不出靳奕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背负弑兄骂名,也要去争那个从前他根本不屑的位置。
齐绍亦不明白,沈琢又究竟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只本能地感到危险,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可他却远在北狄,根本帮不上靳奕的忙。
若是朝政被奸佞把持,再撞上岱钦所领的北狄铁骑,可以预见那会是怎样一场浩劫!
大夏江山百年基业,或许就要毁于一旦!
思及此处,齐绍已是背脊生寒。
贺希格见他面色冷凝,也不再多说,只道:“我先去看看呼其图,你若还有什么事,差人来我帐子里找我便是。”
说罢,向齐绍稍一躬身,转头离去。
齐绍仍怔愣着,到他走了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唇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他欲与靳奕通信,然而这样的要求,对于乌洛兰部的右贤王贺希格来说,大抵就是过分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齐绍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幸运的是有贺希格牵制呼其图,让他稍微得了安宁,偶尔因从前被岱钦用药而留下的后遗症影响,冒起些无名欲火,去河里泡一泡冷水便都浇熄了。
再过了几日,捷报就传到了王庭,岱钦率部众大胜达勃部与须勃部,不日便要班师回营。
族人们高兴得办起篝火晚会,大王子呼其图领头,在主帐前的广场上大摆宴席,众人祝酒唱歌,且歌且舞,好生热闹。
这热闹却与齐绍无关。
岱钦胜得这样快,他丝毫高兴不起来,这意味着距离整个北狄联合成一股力量更近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呼其图近日被二叔耳提面命,不得不安分下来,认认真真做好代单于的本分。
他虽年轻浮躁,但到底是自小被当做王位的继承人培养长大的,天然有领导众人的能力,又有贺希格从旁辅佐,倒没有出什么纰漏。
只是苦了这刚刚尝过小妈的美味的少年王子,才开了次荤,就接连素了这么久,呼其图心里憋着邪火,有心想借着酒宴再睡齐绍一次。
齐绍作为岱钦的阏氏,没有理由不出席宴会,而席间但凡是个男子,就躲不过要被灌酒。
狄人女子大胆奔放,热烈纯挚,一个个旋着舞步唱着祝酒歌,一轮一轮地敬下来,就连贺希格都推脱不过,更别说齐绍。
异族人的酒极烈,苏赫出头替齐绍喝了几大碗,被灌得烂醉,齐星齐月都被齐绍嘱咐着照顾这个小的去了,独留下他一个人坐在上首。
齐绍的酒量不差,却也架不住这样不加节制地牛饮,偏生呼其图是有备而来,明里暗里便是想要把二叔和小妈都灌醉。
贺希格醉了,他才好对齐绍下手,免得又要被训一顿。呼其图向来喜欢自己这二叔,只是不喜欢被他说教。
贺希格大约也是为岱钦高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刻意针对了,斗大的金碗盛的烈酒一碗接一碗,来者不拒。
他生得斯文美貌,又是尊贵的右贤王,如此豪饮,惹得许多少女春心萌动,纷纷为之叫好。
齐绍有些眩晕,忽而若有所感地偏脸朝左侧看去,只见身着华贵白衣的少年正支着下巴戏谑地盯着他,一双蓝眸闪动,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齐绍陡然戒备起来。
可惜已经太迟,醉酒让人的思绪与行动都变得迟缓,呼其图趁着众人起哄灌贺希格时,冲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眼色,两个高壮的侍卫便“扶起”了“不胜酒力”的阏氏,将他送回了王帐歇息,随后自己也起身离开。
篝火烧得正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呼其图与齐绍的同时离场。
齐绍一路被架进王帐中,安
', ' ')('置在了床上,两个侍卫垂首退出,呼其图兴致勃勃地撩开帘子扑了进来。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晕,显然也喝得不少,一张肖似其父的俊美面容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总算又捉住你了,我的‘小妈’……”
齐绍眼前看东西都有了重影,挣扎着坐起来,又被呼其图一把按住,扑倒在宽大的床榻上。
他曾在这张床上与岱钦无数次抵死缠绵,身下的兽皮毯子仿佛都还带着对方的气息,让齐绍不禁回忆起那些令人羞耻不已的记忆片段。
而面前的呼其图则是岱钦的儿子,他想要做与他父亲同样的事——齐绍忙手脚并用地奋力推拒,他使尽了全力,却没有推动呼其图分毫。
呼其图扣住齐绍的手腕,骑在他腰上,俯身小狗似的亲亲蹭蹭他的脸颊,不无得意道:“你的酒里加了软筋散,别费力气乱动了,我不想伤你。”
齐绍虽然醉了,神志却并未完全迷失,被呼其图这无耻的行径气得浑身发抖,不听话地又死命挣动起来。
“放开……唔!不……”
这点力道的挣扎,呼其图压得毫不费劲,还颇觉得有趣,也不去理会他,捉着他的腰将他翻了个面趴在榻上,伸手去解他与自己的衣带。
齐绍只感觉身下一凉,衣摆便被撩起,亵裤也被扒了,衣料层叠在腰间,上半身还穿着,下半身已是赤裸无遗。
呼其图早迫不及待,捞起齐绍的腰让他摆出一个趴跪的姿势,手指便蘸了脂膏分开那两瓣挺翘结实的臀肉,直刺入紧闭的穴眼。
“啊……”
齐绍被突然的侵入激得一颤,咬牙往前爬,想要逃离呼其图的钳制,还没爬出几步,就又被少年抓着腿根拉了回来。
呼其图原不想绑着齐绍,但齐绍这样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用解下的腰带反剪着捆住了齐绍的手腕,让他没机会再挣脱。
失去了手肘的支撑,齐绍的脸埋进柔软的皮毛中,腰被提起高翘着屁股,后穴再没有遮掩,轻而易举地便被呼其图插入了几根手指。
酒醉的男人体内比往日还要热烫,间或的挣扎不过平添情趣,呼其图三指并拢在那柔软的穴眼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捣弄,脂膏渐渐融化成水液,润滑了紧窄的甬道,湿滑的触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齐绍亦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方才饮下的烈酒终是起了作用,他全身发热,头脑也开始发昏,久经调教的下身也得了趣,略微晃动起腰臀追逐快感。
呼其图弯腰伸手去一摸,果然摸到他身前硬起的男根,拿手指去勾了勾坠在囊袋上的金环,换回齐绍一声闷哼,男根反而硬得更厉害,不由笑道:“我就说你喜欢得紧,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倒是我的不对。”
他抽出手指,将带出的滑液揩在了自己早挺得硬邦邦的阳物上,撸动了两下便对准那微张的穴口猛地撞了进去。
这一下顶得太深,齐绍一阵干呕,双手被缚也忍不住向前挪动,试图将那作恶的铁杵甩出体外。
呼其图被他夹得正舒服,纵容他向前挪了一寸,而后才故意又将他拉回来,整根粗大的性器重新全根插入,把合拢的肉壁再度劈开,死死碾过穴内的敏感处,如此反复,肏得齐绍在一次深入中射了出来,趴伏在榻上短促地喘着气,再没有逃走的力气。
呼其图今夜故意把齐绍带到王帐里来肏弄,更多了几分占有了父王的东西的刺激感,微醺的醉眼看着身下的男人,哪里都觉得好,见他软下身体不再反抗,便将捆着他手腕的腰带解了,翻过来从正面插入。
凌乱的衣裳还挂在身上,呼其图也顾不得脱,只抱着齐绍不断挺腰用力抽插,两人相连处摩擦得滋滋作响,水声不断,快感亦连绵不绝,令人沉溺其中。
齐绍涣散的双眸略微湿润,呼其图低头凑过去亲他,他也没有意识反抗,只是颤了颤眼睫,喉咙里咕哝着什么,听不分明。
激烈的交欢使得二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呼其图从齐绍英气的眉眼吻到高挺的鼻梁,舔掉渗出的汗珠,最后含住了他微张的双唇,酒气混杂着独属于齐绍的气息被呼其图用舌头卷进口腔,好像又醉得更厉害了些。
怪不得父王总爱和他欢好,这夏人的确有几分让人着迷的本事。
呼其图胡乱想着,加快速度抽动了几下,压在齐绍身上深深抵进他身体最深处,松开精关将精液尽数喷洒在了齐绍体内。
射完精液,呼其图也不想退出来,干脆泡在齐绍不断收缩的穴里等着再一次硬起。
他粗重地呼吸,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半软的阴茎被高热的穴肉吸吮按摩,许是之前喝多了酒的缘故,竟是有了一股强烈的尿意。
几乎不用犹豫,呼其图便搂着齐绍往他身体里又挤了挤,囊袋紧紧堵住穴口,腰眼一松,将大股大股不同于精液的灼热尿液注入了齐绍的后穴。
齐绍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意识到正绵绵不绝地灌入自己身体的水液是什么时,已经丧失了逃脱的机会。
他通红的脸上霎
', ' ')('时褪去了血色,徒劳的挣扎被呼其图死死压制,只有从喉中溢出嘶哑的悲鸣,腿根不住颤抖。
“唔……不要……出去!出去……啊——”
呼其图只迷糊地听见齐绍让自己不要出去,他自然也不想出去,将阳物满满当当地插在齐绍穴里,心满意足地尿完,生生将男人平坦的小腹撑得鼓起,方才停了下来。
宛如用尿液标记完领地的野兽,沉迷地嗅了嗅齐绍的颈侧。
滚烫的液体在腹中激荡,屈辱混杂着异样的快感,让齐绍彻底瘫软了身体,无力地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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